第338章 重情重义(1/2)
“都妥当了。”
“我想去见她一面。”
“今日?”
柳凝歌“越快越好。”
秦禹寒“那我吩咐折影准备马车。”
“好。”
暮色沉沉中,一辆马车缓慢出了城,行驶了一个时辰才停下。
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掀开,秦禹寒拍了拍身旁闭眸小歇的女人,“到了。”
“嗯?”柳凝歌揉着惺忪的睡眼,下了马车。
面前是一座略显老旧的院子,但打扫的还算整洁,屋檐边种着一棵银杏树,金黄色的落叶铺了一地。
柳凝歌侧脸询问,“就是这里?”
“嗯,进去吧。”
两人并肩走进了院内,散养的几只兔子受了惊,一蹦一蹦的躲进了草丛里,看门的大鹅也扯着嗓子不停嚎叫。
许是闹出的动静有些大,院子主人探出身子查看,见到来人后,表情变得很凝重。
“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你了。”
柳凝歌“好歹相识一场,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喝杯茶么?”
女人做出了邀请的手势,“是我失礼了,请进。”
屋内摆设很简单,一张桌子,一套茶具,女人泡了壶热茶,给两位客人各倒一杯。
“我这没什么好茶招待,还望王爷与王妃莫要嫌弃。”
“能入口便是好茶。”柳凝歌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叹道,“我还以为你会过的很不好,没想到这么快就适应了。”
“我从前过的本就是这样的日子,宫里的几年,就像做了一场梦,现在梦醒了,一切又恢复了原样。”
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贵妃娘娘拿得起放得下,我很敬佩。”
安柔摇了摇头“安贵妃早就死在了地牢里,现在的我,不过是个寻常农妇。”
“皇上让你入了皇陵,以皇后的制度下葬。”
“他总是如此,人死后装的用情至深,其实连我的模样都记不起来了。”安柔放下卷起的衣袖,“说起来,我还没来得及向王妃道谢。”
“不必,我救沈夫人舍弃了你是事实,这就算是一点补偿吧。”
“我无数次幻想过离开那座宫殿,没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挣脱了牢笼。”
那日在地牢中,她被迫喝下了毒药,原以为会化作一滩血水悄无声息的死去,不曾想睁开眼后,竟身处京都城外。
柳凝歌心狠手辣,瑕疵必报,却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。
“听闻皇后已死,是真的么?”安柔问道。
“还活着,我与王爷,将她秘密关进了水牢,对外宣称已殁于天牢。”
“王妃惩治人的手段,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。”
水牢听着不可怕,实则是所有刑罚里最煎熬折磨的。
那里漆黑一片,与外界隔绝,人被浸泡在冰凉的水里,感受着皮肤与肉逐渐腐烂,从骨头上脱落,最终活活疼死。
“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。”柳凝歌放下茶盏,“看到你过的不错我就放心了,时候不早,我就不叨扰了。”
“留下吃个晚饭再走吧。”
柳凝歌刚要拒绝,门外突然走来了一位男人。
来人身量修长,却不显得羸弱,皮肤被晒的略微发黑,笑容让人很舒适。
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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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8章 重情重义(2/2)
柔笑容满面的上前相迎“二哥哥,你回来了。”
“是啊,你不是说想吃鱼么,我特地买了两条。”
“昨天才吃过肉,今天又吃鱼,乱花银子。”
男人温柔道“银子赚来就是给你用的。诶?家里来客人了么?”
安柔点头,“是我从前的好友。”
“那正好,我这就下厨做饭。”
“家中饭菜已备好,我与夫君就不逗留了,改日再来做客。”柳凝歌婉拒了男人的好意。
“这……那好吧。”
柳凝歌看着这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,轻轻握住了秦禹寒的手,“走吧夫君,我们回家。”
“嗯。”
回府马车上,柳凝歌依偎在秦禹寒怀中,由衷为安柔感到高兴“我曾幻想过安贵妃藏在心底最深处的少年郎会是什么模样,没想到竟是这样的。”
不是富甲一方的世家公子,更不是饱读诗书的儒雅儿郎,而是一位敦厚老实的普通百姓。
“各花入各眼,那男子明知安贵妃在宫中侍奉过帝王,仍旧疼爱有加,这份真心是最难得的。”
柳凝歌颔首,“不说这个,太子应该很快就回来了,我们要提高警惕,时刻防备着。”
秦竹得知皇后已殁,一定会勃然大怒,像条疯狗般撕咬他们。
“太子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,今后对付起来会容易得多。”
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小心点总归没错。”
“嗯。”
两日后,太子府。
秦竹归来途中听说了宫里发生的事,周身笼罩着一层煞气,一早就在门口等候的柳若霜不敢在这种时候招惹他,乖巧柔顺的伺候着。
“殿下,您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,热水与饭菜都已备好,您要先用膳还是沐浴?”
“沐浴。”
“是。”
秦竹去了柳若霜房中沐浴,梳洗妥当后,坐在了桌边用膳。
桌上几道膳食都很清爽,黄瓜丝,脆腌萝卜,可见是用了心准备的。
“这些天你将太子府打理的很好。”
听到夸奖,柳若霜娇羞的低下了头,“这都是妾身该做的。”
饭吃到一半,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“殿下,方才有人送来了一只木匣子,说里面装着很重要的东西,一定要您亲自过目。”
“拿进来。”
“是。”
管家放下匣子,退出了房间。
柳若霜打量了眼木匣子,柔声道“殿下,是否需要妾身为您打开?”
“打开吧。”
匣子被揭开,柳若霜看清里面装的东西,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。
“这,这……”
太子眉毛拧成一团,“慌慌张张成何体统!”
“殿下,里面装的是……是……”柳若霜捂着嘴唇,不敢再往下说。
秦竹狐疑的将匣子拿到面前看了眼,面上血色瞬间褪尽。
这匣子里装的,竟是母后的人皮!
“砰!”
他掀翻了桌子,五官扭曲,弯着腰不停干呕着。
柳若霜迅速恢复了镇静“殿下,这人皮会不会是假的?”
“不会,一定是柳凝歌做的!”秦竹抬起头,眼里没了理智,取而代之的是癫狂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