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坠落阁楼(1/2)
宫内的侍卫很快追了上来,宫外禁军得知消息,也飞速赶来增援。
顷刻间,张年安与柳凝歌被围堵了起来,四周没有一条是生路。
“秦禹寒在哪,让他来见我!”张年安死死禁锢着怀里的人质,抵在柳凝歌脖颈间的匕首上下挪动,已划出了好几道血痕。
“秦王入寝宫救皇上,此刻还未出来,你快放开秦王妃!”侍卫首领厉声呵斥着。
“不见到秦王,我就不放这女人,你们敢动我一根汗毛,她也得跟着死!”
后面有几个被激怒的侍卫道“首领,一个女人而已,死了就死了,这贼人刺杀圣上,不尽快解决恐怕会节外生枝啊。”
“闭嘴!”
秦王将秦王妃视若珍宝,要是命损在了今夜,王爷发起疯来,说不定会把整座皇宫都给掀了。
侍卫首领深吸了一口气“我现在可以不杀你,你快些放下匕首!”
“我要是放下了,埋伏在暗处的侍卫随时会用箭射穿我的脑袋,呵,真当我是傻子不成!”
“你!”首领心急如焚。
秦王生死不明,王妃又遭了挟持,这可该如何是好。
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,张年安突然拖拽着柳凝歌,往宫门方向退去,“我要立刻出宫,你们谁敢拦我,我就杀了她!”
侍卫们愤然咬着牙,谁也不敢轻易动手。
宫门口有好几匹马,张年安试图将柳凝歌带上去,一道疾风狠狠拍向了他的后背。
“噗!”
随着他一口鲜血喷出,与此同时,秦禹寒也走到了众多侍卫面前。
“王爷,您没事!”侍卫首领欣喜不已秦王来了,这个叛贼肯定逃不掉了!
秦禹寒并未理会他,翻滚着嗜血戾气的双眸,死死盯着张年安,“放开她!”
“你果然没死!”张年安咽下了嗓子里的血腥,手中匕首用力往下刺去。刀剑没入血肉,柳凝歌闷哼一声,血水瞬时染红了衣裙。
“张!年!安!”这三个字,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秦禹寒额头青筋暴起,怒火快要将他灼烧成灰烬。
“呸!”张年安扭头吐出了嘴里的浊血,笑的得意,“怎么样,秦王,是不是觉得很疼?这刀刺在秦王妃身上,真是比刺在你身上还有用。”
“找死!”
秦禹寒在雨夜里咆哮着,想要冲上前了结贼人性命。奈何对方手里的匕首又晃动了一下,他的脚步硬生生止在了原地。
“看来我今天是逃不掉了。”张年安仰起头,任由雨水拍打在脸上,“我被你们算计了,被所有人算计了!太子,秦王,一个个都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今日有秦王妃陪着,我就算去了九泉之下也不算寂寞。”
他诡异一笑,突然扯着柳凝歌爬上了旁边的阁楼。
这座阁楼很高,站在上面,可以看到整座京都城的景色。
秦禹寒赤红着眼跟了上去,却又不能离得太近,只能眼睁睁看着贼人拽着柳凝歌站在了阁楼围栏外。
风雨呼啸,两人立在高处,摇摇欲坠。
张年安看了眼宅邸所在的方向,哭着笑了起来“我不想死啊,我还没活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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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9章 坠落阁楼(2/2)
“从尚书大人成为太子走狗的那日开始,不就该料到会如此结局了么?”
柳凝歌轻柔的声音陡然响起,张年安不知怎的,四肢百骸都渗出了一股子凉意。
“秦王妃,我是走狗,你又算什么?不过男人的泄欲玩物罢了!”
“这种话本宫听得太多,耳朵都快起茧子了,大人就不能说点别的么?”
张年安极其厌恶柳凝歌这副悠然的模样,“贱人,你都快死了,难道就一点都不怕?!”
“怕啊,可我很期待看到张大人掉下去的模样,说不定,会和本宫那匹马儿一样,内脏流一地。”
“你,你!”贼人彻底被激怒,抓着她的衣袖,准备一起往下跳。
千钧一发之际,他的胸口突然被刺进了什么东西。
剧痛从身体蔓延开,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插在胸口的银刀,无力的坠下了阁楼。
‘砰!’
肉骵坠落在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,远处天际被一道闪电撕裂开,映出了柳凝歌似笑非笑的面容,也映出了张年安的尸体。
果真如马驹一般,死相惨烈。
“凝歌!”
冰冷的身体被拥入了一道冰冷的怀抱,两人的衣衫都被雨水淋湿,哪怕这样紧紧依偎着,也感受不到一丝温度。
“禹寒,结束了。”
女人的呢喃声在雨夜里听不真切,秦禹寒双臂收的越来越紧,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里。
“结束了,我带你回王府。”
“好。”
张年安已死,皇帝被救出及时,保住了性命。
这场雨夜惊魂落下了帷幕,而明天一早,太子就会沦为众矢之的。
回了王府,秦禹寒颤抖着指尖撕开了柳凝歌的衣衫,刺伤的位置皮肉翻滚,被雨水浸泡的略微发白。
“疼么?”
“不疼。”
秦王转身,拿过药粉洒在伤口上,随后一层层小心翼翼的用纱布裹了起来。
“禹寒,宫里究竟发生了何事,张年安怎么好端端的,会刺杀皇上?”
“父皇召他去寝殿议事,没多久,殿内就燃起了大火。曹公公喊着张尚书意图行刺,所有人认定了他刺杀父皇,开始了追捕。”
柳凝歌眼睛一眯。
如若没猜错,这把火应该是曹公公放的。
作为皇上身边的大太监,他想要给张年安冠上一个逆贼的帽子,再容易不过。
“今夜事情闹得这么大,你与皇上险些葬身火海,我也差点被张年安推下阁楼,三条性命,太子再得皇上喜爱,也要遭一番惩治。”
这一次,就算不能扳倒秦竹,也要让他脱一层皮!
“你藏着一把银刀,被劫时有无数机会杀了张年安,为何要由着他将你带上阁楼?”
“我被束缚着,不便动手。”
秦禹寒侧脸线条冷硬如刀锋,眼底寒霜冷的刺骨,“你根本不是不方便动手,而是担心我为了救你选择放走他,所以宁愿以身犯险,是不是?”
“不是。”
她试图否认,可男人根本不相信,面色冷厉“你总劝我爱惜性命,可你又何时看重过自己的性命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