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 古早虐文里的炮灰47(1/2)
谢时竹身后站着江应跟几位身材健硕的下属,两个男人押着谢时竹的肩膀,让她不得已跪在了地上。
黑茫茫的天色,仅有微弱的车灯在照亮四周。
江应看着自己的儿子,尤其是江聿怀满脸的阴冷时,他挑眉一笑“跟我走。”
江聿怀没回应他的话,黑如点漆的瞳孔盯着被禁锢住的女人,冷冷开口“把她放了。”
谢时竹被发丝遮盖住了视线,她挣扎两下,被其中一个男人甩了一掌,她才停止住挣扎。
女人的唇角溢出鲜血,但依旧没有一丝恐惧,哑着声音朝江聿怀说“老板,你不要跟他们走。”
江聿怀感觉到一股冰凉从背脊蔓延至脖颈,心口的疼痛俨然已经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。
“私人飞机已经到了,”江应话音一落,轰轰烈烈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。
怪不得,江应会选择在这里停下,因为这座山岛可以供小型直升机落地。
“如果你不跟我回去,”江应嘲弄一笑,指了指谢时竹的脸,“那她就得掉进海里,这座山很高,她要是真掉下去,你觉得她能撑到你救她吗?”
江聿怀四肢僵硬,指尖冰冷,他听见山下海浪的声音,一波压着一波,似是哭声。
他没有迟疑地说“好,我跟你们回去,现在放了她。”
江应听完他的话,第一次发自内心笑出了声,“懂事,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。”
谢时竹摇了摇头,在江聿怀答应后,眼角溢出泪水。
江聿怀说“放了她。”
江应啧一声“你上了车后,我自然会放。”
“你不要再耍花样,”江聿怀盯着谢时竹嘴角的血,声音发抖,“如果对她造成任何伤害,我宁愿从这跳下去,也不会跟你走。”
江应笑着说“好啊。”
江聿怀步伐沉重地走到江应身边,下一秒,押着谢时竹的两个男人,转至江聿怀身边,两人互相拽着他的胳膊,将他压进了商务车内。
他不敢看谢时竹的眼睛,或许,她恨自己吧。
明明那么努力不想他跟这个冷血抛弃了自己的男人走,他却毅然决然上了车。
江应站在车身,上车前,朝另外一个手下说“把她也带上来。”
“好。”
倏忽,谢时竹被男人拖进了车的后备箱,江聿怀坐在后车位,听见声音,沉着声音说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江应弯腰上车,示意手下开车,随后不紧不慢说“你当我傻吗?带走她,自然是让你乖乖帮我做事。”
江聿怀看着坐在副驾驶言而无信的男人,咬紧牙关,薄唇启开“我说放她走。”
如果江应一同把谢时竹带走,他不敢相信谢时竹未来要遭遇什么痛苦。
江应当做没有听见,自动忽视了他的话。
谢时竹缩在后备箱角落,尽量靠近隔了一层挡板的江聿怀,声音有些断断续续“老板,我好困,感觉呼吸不上来。”
“我在,”江聿怀看向黑色的挡板,只能通过声音分辨谢时竹的位置,“不要睡,我会想办法让你走的。”
谢时竹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沉重,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耳朵似乎也快听不见声响。
见谢时竹没有回复自己,江聿怀眼睛阴寒盯着江应的后脑勺。
他想要挣脱开来,然后和江应拼命,但两个男人控制着他的胳膊,根本无法动弹。
江聿怀说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一直缄默不言的江应开了口,事不关己说“可能是渡边那巴掌下手重了,放心吧,最多也就耳朵聋了,死不了。”
瞬间,江聿怀眼眸中充斥着红血丝,颤抖着尾音说“她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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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 古早虐文里的炮灰47(2/2)
欢唱歌,你这样毁了她的前程。”
如果谢时竹再也听不到声音,那么该有多绝望。
江应无所谓耸肩“哦,然后呢?”
江聿怀痛苦地阖上眼睛,整个人仿佛被浮水浸泡,呼吸不进空气。
两秒后,他掀开眼皮,朝后备箱似乎快奄奄一息的女人说“谢时竹,你不要睡,我喜欢你,我爱你,你能听到我的话吗?”
良久过后,后备箱传来女人虚弱的声音“我能。”
坐在副驾驶的江应讥诮一笑,心想,真是感人。
可惜了,他不是一个好父亲,如果是,说不定真就成全他们,放他们走了。
江聿怀松了一口气,还好她能听见,只要她耳朵没受影响,他可以忍,哪怕回到j国,他会为江应做牛做马,只要江应放谢时竹走。
他做什么都愿意。
忽然,女人羸弱的声音再次透过挡板传了过来“老板,我也喜欢你。”
江聿怀怔住,脑海中有一瞬的失神。
“嗯……”谢时竹时断时续说,“是…男女之间的喜欢。”
江聿怀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,是惊喜、是喜悦、亦或者是痛苦,两种极端的情绪缠绕着他的身心。
可是,他们的爱意终究是要分别。
他一身的危险,只能放任谢时竹追逐梦想,做一个平凡人,结婚生子,再过上细水长流的日子,度过一生。
这个平凡人本该是他……
车马上要开到山岛上直升机的位置,江应心情轻松,看来,他的公司终于能重新回到自己手里了。
刚想到这里,身后几辆车追逐而来,车速极快,在江应还没有反应过来,车尾已经被身后的车顶上。
此刻已经到了平地,身后的几辆车直接超过江应所坐的商务车,又一个急打方向盘,几辆车将商务车团团围住。
渡边因为紧张踩了刹车,安全带护着他,才将他前倾的身子拉回原位。
江应一怔,看向那几辆车。
随后,一辆车的车门打开,池泽缓缓出现在江应的视线里,冰冷的目光瞬间瞟向了副驾驶的江应。
江应骂了句脏话,说“怎么又是他!”
下一秒,其他车的车门从里面打开,除去池泽,剩下的都是池泽联系的便衣警察。
他们一共五六个人,一个男人带着其他人,手持警官证靠近江应一车的人。
“江先生,您涉及了一起绑架案,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江应还没有反应过来,双手已经被拷上,他愣了许久,才开口“我要找我的律师。”
“当然,请您先跟我们回去做笔录。”
然后,办事效率极快地把车里几个j国人一同带走。
江聿怀终于能喘上了气,他急忙从车里下来,脚步飘忽地绕到后备箱,伸手打开沉重的后备箱,因为劫后余生的紧张,好几次也没能成功打开。
用了将近五分钟时间,他才打开了后备箱,女人正缩成小小的一团,嘴角的血液已经凝固成了黑色的血痂,右脸微微肿起。
后半夜的天极冷,再加上山底下是大海,气候几乎可以和冬天的夜相提并论。
谢时竹肩膀在发抖,粗绳勒得她手腕发青。
江聿怀弯下腰快速解开绳子,还没来得及说话,脱离了束缚的谢时竹,一把扑到了他的怀中。
谢时竹冷得牙齿在打颤,声音虚弱无力“老板,我还活着,你也还活着。”
江聿怀单手环住她的腰,另外一只手捏着自己大衣一角,把消瘦的女人圈在衣服内。
两人毫无间隙地互相取暖,江聿怀垂下眼帘,温柔地说“谢时竹,我们在一起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