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9章 有本事你就把你刚才说的话,再对我说一遍(1/2)
“看到了。”另一个人小声说道“之前拍毕业照的时候她就穿的黑衣服,估计还在守丧呢。”
听到两人的对话,阮月白忍不住握紧了门把手。
虽然她不是那种喜欢对号入座的人,可是这两人话中的主角,分明就是自己。
“唉,想想真是可怜,你知道吗,我听说帝大之前有个老师不明是非结果得罪了她,她老公直接就把那个老师开除了。
因为啊,她老公每年给帝大捐不少钱,是学校的名誉校长。而且那个老师又冤枉人,所以她老公二话不说就把人开除了。”
听这个女生的意思,她也是帝大毕业的。阮月白抿了一下唇瓣,然后无声地拉开了隔间的门。
“看来她老公也挺护着她呀?这早早的阴阳两隔了,你说搁谁身上能好受得了?真是……啊!”
另一个女生的话还没说完,就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。
和她同行的女生闻声也回头,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青。
“我听到了。”阮月白朝两人点了点头,然后对着镜子轻轻地补上了口红。
“我确实是还在守丧,而且我老公生前也确实对我很好,你们说得倒也没错。”
说完,她收起口红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洗手间。
弗拉德就等在门口,看到她出来,目光犀利了一瞬。
“你身上的玻璃壳子快要碎了。”
一边往外走,弗拉德一边说道“你现在所伪装出的波澜不惊,只是把你的脆弱和痛苦全都掩盖了起来。
但是人压抑的情绪像是放进了一个罐子,罐子是有极限的,一旦你的情绪超过了罐子的极限,那么你的情绪就会像山崩地裂一样吞噬掉你。
最后你的结局,一是承受不住选择结束生命,二则是精神崩溃。”
“不,你的理论对我来说并不适用。”
阮月白知道,他一定是看出了自己在洗手间里的情绪波动,因此才这么说。
“弗拉德,我很珍惜自己的生命,因此,我不会自杀的。”
“你只否认了我说的第一点,却没有否认第二点。”
弗拉德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在回避的事实“你去帝大拍毕业照的那天,我看到了你的行为,你让你的保镖彻底断绝了那个女生的未来,阮,这不是以你的性格会做出的事情。
听我说,你必须找个机会好好地喧泄你的情绪,虽然我不介意你向这个方向发展,但我想,慕应该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。”
“我和阿枭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猜测。”
阮月白骤然握紧了拳头,目光冷然地看向弗拉德。
“弗拉德,你不了解阿枭,就不要站在你的角度上替他说话!”
“阮,你冷静一点。”
走进了车库,弗拉德安抚着她说道“或许在这种情绪紧绷的时候我不应该提起慕,但他是你的情绪支柱,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。
我能看得出,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是以他为中心来生活的,因此在他去世后,你的情绪支柱坍塌,因此你只能把情绪掩盖在你的玻璃罩子下,否则它们一定会摧毁你。
阮,我欣赏你的天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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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9章 有本事你就把你刚才说的话,再对我说一遍(2/2)
也尊重你和慕的一切,但你必须听我的,将你的情绪罐子清空!”
“弗拉德,我不需要喧泄我的情绪,也不需要清空什么情绪罐子!”
阮月白快走两步,然后猛地回头对着他说道“我答应了阿枭,这辈子不会有任何脆弱的时候,而情绪就意味着脆弱,所以我不需要你听到了吗?!”
说完,她看着弗拉德,胸口急促地起伏着,而弗拉德却仍旧是用他绅士的目光,淡淡地看着她。
“可是阮,你现在不就在对我喧泄你的愤怒吗?”
他的这句话,让阮月白狠狠地咬了一下牙,然后转过身把保姆车的司机从车上拽了下来,自己则坐进了驾驶位,踩下油门就冲了出去!
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弗拉德无奈地摇了摇头,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阮月白开着车,在深夜的环城高架桥上漫无目的地向前奔驰着。
弗拉德的话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重现,过去和慕枭共度的每一分、每一秒,从小时候到长大后的所有记忆,都和他临死前的画面交织在一起,如同利刃一般不停地切割着她的心脏。
双眼渐渐有些模糊,阮月白用力地擦了擦眼角,然后猛打方向盘,从车流中穿过,开下高架,然后“吱——”的一声停在了路边。
“砰砰砰砰!”
正在她深呼吸着平复自己的心情时,车窗忽然被人用力地敲响了。
“你这车怎么开的?知不知道差点撞上老子的车!”
听到有人敲车窗,阮月白扭头看了一眼,然后把车窗降下了一个缝隙。
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哟女司机啊,怪不得不会开车还跟我在这装牛x。估计你连刹车油门都分不清吧?开这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赶着去投胎呢。
赶紧下来给我道歉,不然信不信我让你好看!”
看到那个男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骂,阮月白的鼻尖隐约闻到了一阵酒气。
眉心蹙了一下,她回过头不再看那男人。可没想到她正准备关上车窗的时候,那个男人却突然暴怒了起来
“我x,你个臭不要脸的,老子跟你说话你敢不听?信不信我弄死你!”
说完,那男人扬起拳头就朝着车窗打了过来。
不过这辆车的车窗是防弹的,因此他一拳并没有打碎,反而震得自己手腕发麻。
就在这时,阮月白冷哼一声,然后从座椅下摸出来了什么东西,紧接着拉开车门猛地一踹,车门重重地撞在了男人的鼻子上。
“我x!”男人捂着鼻子朝后退了两步,刚一站稳就抬起右腿想要往前踹。
然而他的脚刚一离地,耳边就听见“砰!”的一声巨响,手臂也有些发热。
他立刻低头一看,只见自己的衣袖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一样,紧接着,一个还带着余温的枪管就顶在了他的脑袋上。
“有本事你就把你刚才说的话,再对我说一遍。”
耳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,可听在男人的耳朵里,就像是恶魔的耳语。
他抬起头,只见刚才坐在车里的那个女人身穿一条黑色的礼服裙,正拿着一把手枪,顶在自己的额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