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0章 被烫伤(1/2)
张彧恍惚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,因为太担心她的伤势,目光一直定格在那通红的手背上,心里不是滋味。
听到淑妃问话,他想了一会儿,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要说什么。
“不急,等处理好了这烫伤,我再慢慢告诉你。”
他并没有急着将要说的话说出口,因为自己一旦提及,她必定情绪有所拨动,眼下得先顾及她的烫伤。
听他这样说,淑妃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。
就像这样跟他多待一会儿,也足够在每每觉得心里孤寂的时候来填满空荡荡的心了。
在凉水里泡了一会儿后,张彧牵着淑妃走去桌前让她坐在座椅里。
“烫伤膏放哪了?”
他轻声问道。
淑妃的表情有些意外,他问的不是有没有烫伤膏,而是,烫伤膏放哪了。
她故作从容的反问他一句“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烫伤膏?”
张彧没想到自己着急担心她,反而忘记了掩饰自己。
至于他怎么知道她会时常备些烫伤膏,是因为…他其实一直都有暗中打听关于她的点滴
他是从她的婢女嘴里知道,她学煮茶的时候时常会烫到自己,所以烫伤膏是必备的药,这些年茶艺练好了,但备好烫伤膏已经是一种习惯…
他不仅知道她时常都有备烫伤膏,更是知道,那些烫伤膏所出何处…
每一瓶,都是他想法子搜集到的药效极佳的药膏,然后想了些办法送去她手上,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,那些药膏,是他为她寻来的
女孩子都爱美,手背上留下疤痕那她得多难过…
“我瞎猜的,你平时喜煮茶,难免不会有不慎被烫着的时候…所以寻思,应该是备了药膏。”
在脑海里快速转动脑子,他胡乱想了这么一个听上去有几分欠揍的借口。
“你还真是会猜,”淑妃淡淡的勾了勾唇角,她伸手指了指床榻一侧的方向,“在那边柜子里。”
张彧抬脚走去柜子旁边,打开柜子,看到了一排排自己搜罗的烫伤膏整齐罗列了满柜子,他随手拿起最底下一层的瓶子,是空的。
心中有些迟疑,都用完了只剩空瓶子,她怎么也还将这些空瓶子留着?
仔细看了看,从他搜罗到的第一瓶药膏直到最新的,都在…
张彧的心被什么狠狠戳中了一下,转而一想,或许是觉得这些瓶子精致吧,她向来都喜欢精致的东西,所以他寻了这些药膏,不仅要了解其功效,还要细细探究药膏瓶子是不是她所喜欢的。
看起来,她确实看得上眼…
没有多想,他取了一瓶药膏,将柜子门重新关上,而后整理好情绪,若无其事的走去淑妃跟前,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跟前坐下。
他拧开瓶盖,将她的手拉至自己眼前,从药瓶里蘸取了一些药膏轻轻涂抹至烫伤的地方。
每一下,他的动作都很轻。
淑妃看着这样的张彧,不仅想起了小时候的某一次,爹爹发觉她跟他走得太近,便罚她在府中禁足。
她为了给他送去自己绣的荷包,便从府中高高的院墙翻了出去,跳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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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0章 被烫伤(2/2)
院墙的那一刻只顾快些赶上爹爹进宫的马车,她好趁机躲在马车底部的储物箱子悄悄进宫,所以便没有察觉那围墙对她来说实在太高。
跳下去的那一瞬间,她便摔倒在地上,膝盖被磕破,手掌也搓破了皮,因为怕被人发觉,即便疼痛难忍,她也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甚至都不等缓解一下,就从地上爬起来,顺着围墙根一瘸一拐成功潜伏进了爹爹的马车里,之后也很顺利的见到了他,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挂在他腰间。
还记得他盯着荷包看了许久,而后揉了揉她的脑袋,咧嘴笑着说“婉儿还会女红?不错,这鸭子绣得活灵活现。”
当他这句话落下,她整个人就石化了。
她明明绣的是鸳鸯,他是怎么看出来像鸭子的?好气`?′!可她哪里好意思告诉他,她绣的其实是一对鸳鸯呢,她将悲愤化为拳头的愤怒朝他捶去“你真是眼瞎啊!”
在她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之际,被他发现自己手掌破了的皮,还带着将将要干涸的血迹。
他捏着她的手腕,剑眉紧蹙“婉儿的手怎么了?”
要是他不问,其实她已经被见到他的喜悦完全占据心扉,根本忘记了自己翻墙出逃受伤这件事。
然而他这么一问,也不知道怎么了,忽然心下委屈,身上的痛感阵阵刺激大脑,疼痛得钻心。
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,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下来“我今日是偷偷溜出来的,奈何那围墙太高,我不慎摔了…”
闻言,他不由分说抓着她的手腕就将她带进屋子,翻箱倒柜找出平时备给锦安的膏药,替她处理伤口。
那一日,不似这一日的天气,那日风和日丽。
那一日,也不似这一日的心情,那日他跟她还亲密无间无话不谈。
唯一没变的,是他一如既往的担心…
瞧瞧,此时替她抹药膏的样子,跟那日如出一辙,都是那么仔细小心,蹙在一起的眉头打结,满脸都写着心疼。
如果不是从前看到他,看安安的眼神,她都会误以为他喜欢自己呢…
“药上好了,有没有觉得好些?还疼吗?”
清浅如同山泉好听的声音响起,打断淑妃飘远的思绪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,已经敷上一层白白的药膏,清凉入肌肤,完全代替那股灼热。
“嗯,不疼了,”她无所谓的笑笑,“这药膏的功效,委实很好…”
“记得每日都要涂药,不然该留疤了。”张彧将药膏瓶子拧上瓶盖,转身走去柜子旁边重新收纳进去。
淑妃抬眼看着他颀长巍峨的背影,眼中缱绻流连,在张彧转身之际,她迅速低下头去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尽数收回,定格在自己被烫的手背上。
张彧走至她身旁,再次看了看她手背的烫伤,心里始终还是放心不下。
茶壶的水滚烫,浇到她手背的那一刻她也只是低声发出了一声呻吟,之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为何在他面前,她要这么隐忍,从前她可不这样,还记得她翻墙进宫那次摔破膝盖,他才刚刚问了她一句,她就泪如雨下…
从前的兰婉儿,去哪里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