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八章 中毒(1/2)
邺城的花草遍布全国,盛城也有很多,价格昂贵。算不得什么稀奇的品种,观赏价值药用价值皆具,从邺城运到盛城来价钱就得翻几番。
落蕊海棠仅仅一株,养的半死不活,品相不好就被放在角落里,无人注意。
池念徽蹲下看了看,还能救活。
“相中这一株了?”深沉的声音从脑后传来,池念徽立时翻白眼儿。
“将军真是手眼通天,我在哪儿你都能找到。”飞星又跟来了,简直无处不在。
“这么多值钱的一眼都不看,单看这株半死不活的,它是有什么特别之处?”飞星问道。
捧着花盆起身,转过去看他,“落蕊海棠,海棠之中最特别的一种,极难培植。它不喝水,只喝十年陈的花雕。”
“一株花,比人还难伺候。”飞星意有所指。
“因为它的确算不上花,开花漂亮归漂亮,但是有剧毒。无论花蕊还是根液,一株花毒死一城人不成问题。”
飞星面具下的黑眸一眯,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别原来如此了,有毒的东西利用好了,它就是药,所以它是药材。”懂什么呀。
瞧她翻白眼儿,飞星的黑眸溢出了些许笑意,是没她懂。
买了这盆半死不活的落蕊海棠,沿着街道前行,一辆华丽的马车在路过时忽的停下了。
“弟妹。”窗子一开,元霖的脸露了出来。
“齐王。”元霖依旧。
“弟妹这是……闲逛?”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花盆儿,复又看了一眼飞星,他当然知道他是谁。
“是啊,买了一盆儿花,品相不太好。齐王喜欢吗?喜欢的话送给你。”
元霖在窗口的脸往后闪躲了下,“不了,君子不夺人所好。”
把花盆收回去,池念徽笑看着他也不说话,眼波潋滟,艳媚逼人。
元霖被盯着,再自如也生出不自在来,僵持了片刻,他主动开口,“本王还有要事,弟妹继续。”
看着马车离开,池念徽轻嗤了一声,“有个女人在他马车里坐着呢,根据气味儿来判断,是池念筠。她那天还来牢房里打探口风,惦记元起的王妃之位呢,今儿就坐上了齐王的马车。”
“从元霖那里,她什么都捞不着。”飞星如此道。
“那难说,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现在沾着皇室血脉,她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了。”按理说,这不应该是元起最喜欢的吗,能在其中得利良多。
飞星轻嗤了一声,黑漆漆的眼睛里都是讽刺。
向前走,路上人来人往,池念徽托着花盆儿低头走,飞星就跟在她身后。
忽然间,后面快马声袭来,还有街边两侧的人呼喊着避让。
飞星转头,正好快马到了近前,马上的人蒙着脸手提着出鞘的刀,俯身朝着他们挥过来。
一把揽住池念徽的腰将她扔到了一边儿,反手接住那把砍过来的刀,飞身而起,跃于马背之上。行云流水,宛若阎罗。
街上的人慌张的跑到一边儿,尖叫的闪躲,仅仅二人交手,营造出的杀伤力几近百人。
马背上的人被拽下来,虽是武功高强,几招之后却是被元起玩弄于鼓掌之中,来回打转儿。
抬腿膝击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
第七十八章 中毒(2/2)
,击中肚腹,再抓着他转了几圈儿,身上的衣服被扯下来,环环绕绕的直接将他给捆住了。
有胆大的在远处拍手叫好,衙门里抓犯人的都未必有这么干脆利落。
扯掉他脸上的黑巾,一张不认识的脸,飞星看了看,便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。之后把人扔到马背上,一拍马儿,它转身就带着人跑了。
马儿是认识路的,知道自己从哪儿来。它前脚跑了,后面自动有人去追,穿着最寻常的衣服,泯然于众人。
飞星看着马儿消失在视野中,才转身看向街边,池念徽背对着大街站在那儿低着头,地上好像有一滩碎了……的花盆儿。
走过去,先看了一眼地上的落蕊海棠,花盆碎了,花根湿乎乎的粘着泥土,本来就半死不活,这一看更活不成了。
“你没事吧?”再歪头看她,脸色可不怎么好。
“若是觉着可惜,再去别处找一找,再买几盆儿来。”再昂贵也买得起。
池念徽深吸口气,蓦地转身看向他,举起自己的手,“这不是买一盆买两盆的事,我手坏了,根液渗进去了。”
飞星慢慢的低头看向她的手,掌心破了一条口子,湿乎乎的泥土附着在上面还有她的血。
“根液有剧毒,你还站在这儿傻看自己?走,赶紧处理了。”
“来不及了,这毒厉害着呢。”池念徽不动。
抓住她手腕,飞星想了想,便抬手去推自己的面具。
“等一下,你要给我吸出来?”他是这个意思吧。
“还有别的法子吗?”手就在面具上,他只需手指一动就会掉下来。
“无论有多不方便你都不会把面具摘下来,从北疆过来这一路,你整日里连口水都不喝。就因为这个,要把面具摘了?”冒着暴露的风险。
“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这些?”飞星简直不可理解。
池念徽反倒看着他一笑,然后便眼皮一翻朝后倒了下去。
飞星迅速的把她给抱住,她已经昏迷了,如何摇动全无反应。把她抱起来,迅速的转身离开。
返回王府,飞星将池念徽放在床上,她气息和脉搏皆在,试探起来也是正常的。
“将军,大夫马上过来了。盛城中最懂毒的大夫。”十六骑之一过来禀报,他的话说完没一炷香的时间,一个老头就被抬进来了。
“干什么干什么?这是盛城,天子脚下你们胆大包天。你们……”话还没说完呢,抬头看到飞星脸上的面具,小老头吓得瞬时闭了嘴。
“赶紧过来给她看看,她的手划破了,落蕊海棠的根液渗进了她的伤口。”飞星没时间跟他计较那么多,一把将他薅过来。
“落蕊海棠的根液?那完了,剧毒啊。”小老头迅速的给池念徽诊脉,这一上手就咦了一声,“不对啊,这脉象像是中毒了,但是……没什么大碍。”说完又看池念徽的手,小心翼翼的闻了闻那些泥土,确认是落蕊海棠无误。
没大碍?飞星抬手摸她的脸,温度正常。蓦地想起这女人总是能自己弄出一些药来,虽不知藏在何处,但效果奇好,她应当是在中毒的瞬间就吃了药。
那还骗他?
捏住她的小脸蛋儿揪了一把,面具下的眼睛渗出淡淡的笑意来,没事儿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