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,收刀(1/2)
天晴日朗,阳光顺着窗棂洒进来,班施是被热醒的。
这热并非来源于阳光,而是某个散热体,圈着她不说,还争抢空气,致使她上不来气。
眼睛没睁开,她神智清醒了,扭着身体从他怀里转出来,脸朝着床里侧,她一边慢慢的挪动,整个人宛如壁虎似得,都贴在了里侧墙上。
昨晚迷迷糊糊之间的事儿还记得,那时候迷糊所做的事,换来的自然是今天的尴尬和窘迫。
她都不知该如何吐槽自己,反正也是无从吐槽,毕竟做出来的事儿她除了尴尬之外,并没有后悔。
脸皮这东西,她觉着是有弹性的,要厚的时候也厚,要薄的时候也薄。
反正现在,她就挺厚的。
她还胡思乱想呢,身后一股热气扑上来,她再次被圈了起来。
他的手臂沿着她的腰落下来,他好像也没用什么力气,但就宛如铁条一般,沉重不已。
“往墙上贴,你是蜘蛛吗?”他的脸就在她颈后,隔着一些发丝,但也不阻碍他说话时的热气扑到了她颈上。
班施慢慢的蜷缩,他的热气熏得,她觉着整个身体都麻了。
倒是平浒好像兵无所觉,说话时带着初醒的慵懒,大概这一觉睡得还不错,甚至能听到一些笑意。
“舅舅他们肯定已经来了,咱们起床吧。”班施小小的说了一声,喉咙像被掐住了似得。
“嗯。”平浒懒懒的应了一声,但没动作。
班施动了一下,就贴在了他身上,她眼睛倏地睁开,之后即是爆红,“大人,收刀!”
平浒在她身后笑出了声音来,下一刻手落在她头上揉搓了一番,他就挪开了。
班施仍旧不动,感觉到他下床了,她才翻身起来。
垂着眼睛不看他,快速的穿上鞋子,与他离开距离。
外面,白川等人的确是来了,同时还有亲卫,他们拿来了平浒的衣袍,这位大人极其爱干净。甭管什么情况,都得每天换衣服。
直至他收拾妥了从房间出来,班施才回房整理自己。
亲卫禀报,义诊已经开始了,可以说极其忙,附近村镇的百姓都来了,毕竟是免费的,诊费药费都不收。
平浒点点头,随后便在等待,过了许久房间里的人才出来。
洗漱了,又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裙,干干净净,娇艳夺目。
“走吧。”看着她,平浒也不由弯起唇稍,因为她在看到他的时候脸就红了。
“去哪儿?”昨晚就问他,他也没说,神神秘秘的。
“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。”说着,他抬手,罩住她后脑勺。同时举步,带着她跟他一起走。
也没走前门,直接就从后墙翻过去了,马车就在后头的巷子里呢。
班施像罪犯似得被押到了车上,门窗都关上了,根本看不到外面,就更不知去哪儿了。
她是迷糊着的,但也安然,因为她知道他又不会把她卖了。
扭头看向他,谁想到他正盯着她呢,眉目间若有似无的笑意,显示了他心情极好。
“大人,虽说我不知道去哪儿,但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?”她连药箱都没带。
“不需要做任何准备,跟着我就行了。”说完,他朝她伸出手。
看了看他的手,又看了看他的脸,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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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,收刀(2/2)
施随后托住了他的手,另一手则放置在他腕间,摸脉。
平浒转而把她手抓住,施力,硬生生的将她拽到了自己跟前。
“你是不是傻?”有时候瞧着聪明,有时候傻的可以。
“我才不傻,你忽然伸手,我哪知道你要干嘛?”靠坐在他身边,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的味儿,特别又好闻。
“你说,我对你伸手,会想要你做什么?当然了,也可能做别的,但并不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。”低头看她,他这话说的意义可深了。
班施很无语,“大人好像忘了,贡岭军营的柠檬林也是光天化日之下。”他没不好意思。
“看来是记忆深刻,还记着呢。”另一手掐住她下颌让她抬起头,他视线在她脸上游走,那眼睛的颜色都跟着变深了。
班施立即抬手推他下巴,“大人都说了光天化日,哪能明知故犯。”
被她给推开,平浒笑出声,不再逗她了,只是抓着她的手,十指扣在一起。
很快的,这马车就出城了,义诊的地点本来也不在城里,若不然城外村镇的百姓都往城里走,今日城里得人满为患。
听着外面人声嘈杂,班施还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,想推开窗子看看,但他一直抓着她,她也没法儿去做。
只是绕了好一阵儿,这马车才停下,他牵着她从马车下来,入眼的就是好多的白色军帐。
横向的矗立,只这么一看就不下二十顶。
下了马车,平浒牵着她往某个军帐走,班施也瞧见了来来往往的白袍少年少女,以及百姓,男女老少都有,只看穿着就知是贫苦人家。
“大人,这是……”她还是不太明白。
“来了就得干活,正好你也懂医,也不用费口舌培训调教了,走。”平浒直接拽着她进了一个长形的大军帐,里头都是木架,而木架上则摆满了各种瓷罐。
那些瓷罐颜色不同,样式不同,按着形状和颜色区分,可说工整又齐刷刷,让人看了心里都舒服。
一个白袍少年过来,拿了两件同样的白袍送到平浒跟前,虽没说话但笑眯眯的,可见是认识的。
平浒接过,将其中一件给了班施,同时扬起下颌往门口长桌子那儿示意了一下,已经有大伯大娘过来排队了,手里还拿着单子。
这一番,班施已经差不多明白了,迅速的套上白袍过来,接过了单子一看,果然是药单。
清楚的写着什么药,多少量,字迹工整,但凡认字的都看得清楚。
拿着药单去取药,所有的瓷罐上都是有药名的,打开来一看,里头居然是成品药,而且炼制的特别好。
她虽是并非涉猎那般广,可对药材熟悉呀,“大人,这药可真好。”
“嗯,皆是独家秘方。”平浒也要取药,跟她隔了一个木架。
“我还没听说过咱们梁城有这样的高人,而且,这药房设在了城外,还有这军帐,军营中才有吧。我之前倒是听说过,北疆恕王妃会在全国各处义诊。难不成,这是恕王妃的队伍?”她已经差不多猜出来了。
“嗯,猜对了。”平浒笑道。
“那么,大人这是听闻特意过来帮忙的?”班施也笑,甭管他是抱着什么目的,但这就是做好事呀。
“又猜对了。”平浒点头,笑意更深。他可不只是来帮忙,这是自家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