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都是疯子(1/2)
入夜,庆国公府的彩灯笼阵明亮生辉。
明晚才是七夕重头戏,今夜府里的姑娘们仍旧在此抓紧时间的糊灯笼。
待明晚彩灯宴开始,会在这里挑出最漂亮的那个,给予重赏。
平浒混在那些姑娘堆里,来来回回。池念徽站在远处充当保姆的角色,周遭五米开外没有人敢接近她。
白日里她可是一战成名,不再是以前那软弱可欺的软蛋,池念宜现在还在痛嚎呢,谁还敢惹她?
平浒窜来窜去,自然引起旁人注意,有人看他长得可爱,就不由伸手捏他的脸。
好家伙,这可是把他给惹怒了,随手拿过一个东西跳着去砸人家。
“哎呀,你这小孩儿,如此不知好歹!看你讨喜才摸你一下,你一个不知身份的野种,给你好脸色了是不是?”
这一串叫骂,彻底将平浒激怒,小小一个人儿,把那一整个案子给推倒了。
上头所有的灯笼染料工具等等洒落一地,周遭的人慌忙逃开,一片狼藉。
“小姐小姐,出事了。”倚虹扯了一下池念徽的衣袖,她看着别处都魂游天外了。
转眼看过去,平浒简直混世魔王。
“你这小孩儿疯了吧?”
“你们恕王府的人是不是都这么疯疯癫癫的?”
池念徽往那边走,就听得他们含沙射影。
她冷笑了一声,随后停下了脚步,她还不管了呢。
“小爷放狗咬死你们!”平浒气急,开始拆挂灯笼的架子。
一些小姑娘吓得尖叫跑走,平浒在那儿撅着屁股硬拽,力气不够,整张脸都红了。
一只手落在他头顶的架子上,用力一拽,架子随之倾倒,平浒也被那只手给拖走了。
哗啦啦,上面挂着的所有半成品灯笼都掉了下来。
姑娘们吓得尖叫,更多下人是目瞪口呆。
池念徽揪着平浒的后衣领,慢慢的扫了一眼破碎的架子,又淡淡的去看那些人,“你们说对了,恕王府都是疯子。”
平浒也跟着双臂一抱,“小爷岂是你们能欺负的?再不识相,小爷就趁你们睡着的时候割了你们舌头!”
可可爱爱的肉包子脸,狞笑着说这些狠话时,瘆人的很。
那边没人敢吱声,这一大一小,十足的疯子!
“走吧。”单手扣住平浒小脑袋,把他往后一转,两人就走了。
走出去挺远,池念徽才开口,“你故意的吧?故意捣乱,闹得天翻地覆。”这小屁孩儿,可不是什么无理的小霸王,他聪明着呢。
“不是,他们惹我的。”平浒不承认。
“别以为我看不出来。算了,你爱作就作吧,而且我劝你,明晚作。明晚啊,会来很多人。赶在人多的时候,你闹一出惊天动地来。”池念徽给出主意。
平浒歪着小脑袋看了她一眼,“说的也是。”
就在这时,丛忆从前头跑了过来,“小公子,王爷叫你过去呢。”他只字未提平浒在庆国公府闹腾的事,就不信他们不知道。
平浒立即跟着走了,池念徽看着他们边走边压低了声音说话,有猫腻。
沿着石子路往回走,前方一个身影出现,略踉跄。
倚虹睁大了眼睛,愈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
第十二章 都是疯子(2/2)
发走近,那人忽然就跪下了。
“哎妈呀,咋还给咱下跪呢?”这什么事儿?以前在庆国公府可从来没这待遇。
池念徽两步走过去,没看脸就知道是谁,通过气味儿就闻出来了。
是池怀骞!
今日看到他时,就闻着了他身上有用药的味儿。
池怀骞单膝跪地,沉重的呼吸。因为池念徽接近,他迅速的警惕抬起头来,甚至带着杀意。
“大哥?”稍稍一看,池念徽就伸手扶住了他。
池怀骞也在同时失了力道,栽到了她身上。
用力托住他,一手慢慢的抬起,她摸了一手的血。
“小姐……”倚虹也看到了她的手,惊得眼睛都大的。
“扶我回去,不许声张。”池怀骞用着最大的力气命令道。
池念徽有些无言,不过还是用力把他扶起来,抄着不见人的小路回了他的住处。
世子爷的地儿,自然是大,哪是二房那狭窄之地可比的。
他手底下的亲卫把他接过去,池念徽本想走了,却瞧见亲卫拿出一瓶药来,撕开就往池怀骞的胸口洒,如此粗糙!
“让开。就你们这么治伤,给他糊上一罐子的药粉也治不好。”走上前扯开护卫,池念徽用他的衣服把药粉擦掉。
他伤在了心口以下的部分,伤口很深,再往上一寸,估计他就没命了。
“准备一些酒,纱布,快。”她沉静命令道,亲卫其实都不认识她,却还是听话的去准备了。
“你把药吃了,很快就能止血。”指间出现一粒药丸,她直接塞进了池怀骞的嘴里。
他其实一直醒着的,且始终在看着她。
没有拒绝,其实能从他眼睛里看到怀疑以及不确定,但还是咽下去了。
用亲卫送来的清酒给他擦洗了伤口,她手劲儿很大,又非常干脆利落,一看便知极有经验。
待得她处理完毕,他的伤口也不流血了。
直接把他的衣服撕开脱下去,她面容沉静的给他缠纱布。
池怀骞顺着她的力道坐起身,微微垂眸看着她忽远忽近,“你又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?”
“生活不易,得学个手艺。”池念徽掀起眼睫看了他一眼。说真的,她觉着挺奇怪,不管是池立章还是大夫人,其实样貌五官都很一般。可是不管池怀骞还是池念筠都极为出挑,不像爹也不像娘。
池怀骞不由笑,略苍白,却又极富魅力,“是嫁给恕王之后才需要个手艺,还是在家里就开始学了?”
“没有任何差别。”可能他觉着庆国公府非常好,那是因为他身份尊贵。
不尊贵的人的生活,他是不会了解的。
系好,池念徽也退开了。
他英武坚硬,纱布也盖不住他的英姿。尽管不知他是被谁所伤,但显然他的日子过得也很不平静。
“大哥休息吧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池怀骞站起身,慢慢的朝她走过来。
血味儿和着他身上的热气扑过来,池念徽的眼睛从他的胸肌上挪开,“大哥还有什么吩咐?”
“恕王本求娶筠儿,最后却娶了你,他待你可好?”他盯着她,眸光锐利,却又并非只是兄妹之谊,反而满载男性的凶猛掠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