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一章 互不相欠(1/2)
顶棚的石头一经碎裂便如玉盘一般尽数崩裂,大大小小的石块掉落下来,恍若天崩地裂,瞬时这小小的密室都被填满了。
亲兵迅速的跳下来,搬开那些石块,将躲避在墙角的两个人拽了出来。
池念徽始终被元起护着,那些石块也没能将她如何,从这束道出去,呼吸到了更多的空气,她脑袋更沉重了。
席地而坐垂着脑袋,池念徽调节自己,耳朵里都是嗡鸣,周遭的所有声音也皆是杂乱。
亲兵把元起抬上来,就匆匆的运到了外面的房间,他后腰和腿上多处渗血,衣袍都湿了。
“王爷,您现在觉着如何?属下这就给您处理伤口。”丛忆提着受伤的手臂,焦急的很。
元起撑着坐起身,微微摇头,“去看看王妃。”
丛忆欲言又止,随后快步离开。
池念徽仍旧坐在那儿,头低垂,似乎有千钧重。
“王妃,您有哪里不舒服?王爷很担心你。”丛忆见她没外伤,也放心了些。关键时刻,王爷定是将她护的好好地。
跟了王爷这么久,真是从未见他如此舍生忘死的去保护谁。
“还好,我再缓一缓。他如何了?”他挡在她前面,石头砸在他身上她不是不知道。眼睛没看到,也感觉到了。
“王爷受伤了。”对于池念徽能这般问一句,丛忆都为元起感到高兴,真心没错付。
闻言,池念徽撑着站起身,扶着自己沉重的脑袋往房间走去。
亲兵在给元起受伤的小腿包扎,他面色苍白,脸上的血也没擦。
“我来吧。”推开亲兵,池念徽把纱布解开,在水里混入药,涂到他伤处,再重新包扎。
别看不太舒服,手法倒是极其利落。
元起就那么看着她,蓦地抬手托住她下巴,“你的头怎么了?”
借着他的力道,池念徽把脑袋搁在他手上,“很重,觉着自己托不起来了。”
元起不由笑,手掌微动,更好的把她的小脑袋托稳当,“这样好受些吗?”
“嗯,舒坦些了。王爷,您这腿肌肉不错,就是腿毛太旺盛,全部拔下来估计能织一件毛衣了。”看着他笑,池念徽也不是惊叹,就是调侃罢了。
瞧她笑颜如花,虽是不太舒服,反倒无敌的软糯。
元起的黑眸中皆是笑,托着她下巴的手指动了动,她整个小脸儿都在他的手掌之中。
“趴下。”波光潋滟的眸子里也盛着笑,她命令道。
元起没任何拒绝之言,听话的趴下,池念徽开始给他处理后腰上的伤。
被石头的尖角撞得,伤口不算太大,但都破了流血了。
“你挡在我身前到底是怎么想的?换了我,我是不会给别人做盔甲的。”池念徽终是问了这事儿,她对元起那瞬间的心理所思很感兴趣。
“本王也没那个给别人做盔甲的习惯。”元起语气淡淡,他本来也不是那种舍己为人的人。
“那你当时在想什么?”她不理解的是这个。紧急时刻,人瞬间的思考方向都是利己的,他怎么就相反呢?
不符合常理,使出反常必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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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一章 互不相欠(2/2)
妖。
“不想你受伤。”就这么简单。
池念徽手上的动作一顿,就这么简单?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她不言语,元起问道,他想听她说话,说脏话都行。
池念徽把染血的纱布扔掉,随后站直。
元起翻身坐起,看着她若有所思的小脸儿,“问了那么多问题,得到了答案又不说话。”
慢慢抬手,用拇指蹭他下巴上的血迹,蹭不掉不说,反倒是将他冒出的一些胡茬摸了个清楚。
元起薄唇一动刚要说些什么,池念徽却忽的两手揪住他衣领,朝着他扑了过去。
恍若居高临下的王者,堵住元起的唇,一腿欺上跪在他身侧的床沿上,其势凶猛一时间元起都有些招架不住了。
丛忆在门口看了个分明,惊讶至极,下一刻转过身去,他也跟着面红耳赤。
抱住这如此主动的人,简直就是想也没想到的奖赏和狂喜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用力的把她扣在怀中。什么疼痛、内伤,尽数通通消散。
返身将她放倒在床上,元起攻势渐起,凶猛失控。
池念徽圈着他颈项,被他亲的眼睛都失焦了。
趁着他亲她眼睛和脸颊的时候,她伸手把他推开,然后迷迷瞪瞪的从他身下翻出去,“你护住我之情,就算报答了,互不相欠。”
元起翻身坐起,额上青筋浮凸,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种时候她能说出这种话。
伸手把她拽到自己腿上,他打算继续,池念徽伸手捂住他的眼睛,“别再用这种眼神儿看我,总有一些人说女人喜欢勾引别人。根本不知男人勾引起别人来威力更强大,你就是这种极品。”
原本‘气势汹汹’,听她气喘吁吁的说完这些话,他却笑了,“很像在骂本王。”
“那你就当我是在骂你吧。”松手从他膝上滑下去,最后看了他一眼,她就转身走了。
大概是因为刚刚的血液沸腾,她沉重的脑袋忽然间轻快了许多。
罗阳已经在城府外等了有一阵儿了,总算见到她出现,她长长的叹口气,“我还以为你被恕王给吃了呢。”一听沈大扬跟她所说的那些,她也叹为观止,看来元起是真的很喜欢她。
“哪儿那么容易就被吞了,我又不是只有拳头大小。对了,跟你说些事。”上了马车,池念徽将在洪印府里的密室中所发现的一切告诉罗阳,以及在杜敏元腰带上发现的那个特殊的花样,愤怒的小飞鱼。
“其实以前,我听过我爹跟我娘的谈话,我爹说池怀骞样貌很像翊楚王爷。我娘吓得骂我爹,不许他在外说一个字儿。”罗阳这才发觉,其实这件事也并非那般保守严密,很多人早就猜到了。
“同样,我娘对翊楚也都是赞美之词。由此可见,这个翊楚自有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,才足以俘虏了那么多人效忠于他。问题是,他死了,留了一个儿子和爱他入魔的疯婆娘,且下令杀我,就真是自讨没趣了。原本没那么多敌,偏偏要树敌,蠢。”
“难不成,他们真害怕池怀骞会为了你如飞蛾扑火一般疯狂不可控?”罗阳一想池怀骞那模样,嗤之以鼻,真若是被他盯上了,只一想都觉着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