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惹怒了她(1/2)
正值七夕,远在西关的池怀骞也回了盛城。
庆国公府送来了帖子,邀元起带着池念徽去做客。
说是今年准备了盛大的彩灯宴。
池念徽尚在思考元起会不会答应,哪想丛忆就传来了消息,“王爷有令,王妃准备好,明日前往庆国公府。”
“去了就能见到大小姐,王爷的迫不及待都不加掩饰。”倚虹小声吐槽。
“说的是。没准儿这回人家就你有情我有意,那时我就是个拆了人家姻缘的丑八怪。”
“凭什么?是大小姐她不想嫁,才让小姐顶替的。她改变主意了,就嫌小姐碍事了?”倚虹要被气死了,还有没有天理了。
池念徽眼睛一转,红唇弯起,“别噘嘴了,你把咱们近些日子在城里换的银票都带上。这回,保不齐是个好机会。”
回庆国公府,一早便出发了。
华裙淡妆,明艳娇媚,池念徽的美,因着眼眸间的气韵而咄咄逼人。
进了马车,便瞧见元起一身玄色,孤冷俊美,又莫名渗着一股阴森冷厉。
平浒也穿的人模人样的,小身板挺得倍儿直。
这为了讨心上人喜欢,不止父花了心思,子也挺用力。
朝着庆国公府进发,马车里的气氛因着元起而压抑到喘不上气。
“你觉着池怀骞这个人怎么样?”忽的,平浒发问。
瞧他那小包子的样子,“不太熟,我都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。”
“那池念筠呢?”
“恶毒的小白莲。”她非常的直言不讳。
平浒眨了眨眼睛,“池立章?”
“阴险狡诈急功近利的老狐狸。”
这小屁孩儿挨个的问,没准儿是那尊煞神授意。
她一句好话不说,他反倒不动声色,听她骂他心上人,他都不生气的吗?
平浒扑哧笑出声,“这么说,庆国公府就没有好人。”
“有啊,我。”歪头,以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大好人。
元起抬眼看她,艳丽无边,偏生的因她在逗平浒,透着几许幼稚来。
一路到了庆国公府,因着池怀骞回来,可当真是热闹。
从马车上下来,便瞧见那边一堆人。
池立章亲自在府前迎接,笑呵呵,却怎么瞧都透着一股阴险狡诈。
“恕王亲临,蓬荜生辉,快请。”他可极是热情。
元起淡淡颔首,“池大人客气了。”
他的冷淡,惹得池念徽都讶异了。
“徽儿,自从出嫁也有些日子没见你了,气色很好啊。”一看池念徽,池立章不可避免的诧异。
这可完全换了一个人,都会昂首挺胸了。
“多谢大伯。”一看到他,就会回想起他当初威胁池念徽的那嘴脸。
进了府,也和那些曾经的姐姐妹妹碰了面。
对于元起的俊美,成亲那日,她们就瞧见了。
一向只闻他暴戾的传闻,哪知本人竟长成这个模样,可俊美一比,暴戾已不算什么了。
尤其今日再一看池念徽那头颅昂扬的样子,她可得意呢。
“听闻池将军回来了,可在府上?”元起忽然道。
“在,王爷这边请。”池立章抬手示意。
“王妃出嫁头回返家,咱们姐妹也叙叙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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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惹怒了她(2/2)
?”三房池念宜乃池念筠的第一狗腿子。
“好啊。”池念徽痛快答应。
倒是元起侧颈看了她一眼,似想说什么,哪知那女人根本没看他。
跟这群拜高踩低的女人们走,池念徽的视线已经被远处的彩灯笼阵给吸引了。
庆国公府很大,这回几乎是空出了三分之一的面积来安置彩灯笼。密密麻麻,有的悬挂,有的挂在架子上,桌案上还有未做好的。
绵延出去,直逼侧门。
“徽姐姐如今可是不一样了,做了王妃,连二伯娘都跟着扬眉吐气了。”池念宜阴阳怪气道。
“我娘近来如何?”
“二伯娘好着呢,整日给你念经祈福,看样子挺灵。”瞧她光鲜亮丽的,不是一般的灵。
只一听,池念徽就知安氏不好。
她不敢出屋,才会以念经祈福做借口,以前没少拉着池念徽干这事儿。
显而易见,这庆国公府真不能待下去了。安氏是个寡妇,没男人给撑腰,迟早被欺负死。
“徽姐姐快看,这些灯笼都是我们姐妹做的。几年前咱们家七夕时也办过灯笼宴,可徽妹妹害怕的紧,都不出屋。抓紧时间学一学吧,免得被恕王知道你连灯笼都不会糊,笨死了。”
池念宜展示那一排半挂的灯笼,花花绿绿,好看的很。
以前的池念徽的确是没参与过这样的事,她爹活着时也窝囊,可以说是一窝软蛋。
“我已是恕王妃,会不会糊灯笼,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。倒是妹妹们多多努力吧,争取靠这一手糊灯笼的好手艺,嫁个好夫君。”池念徽随手摆弄了一下,也阴阳怪气。
池念宜一哽,随后给其他姐妹使了个眼色。
她们立即簇拥上前,挤着池念徽往前走。
正巧的,旁边案子上摆了几个刚糊好的灯笼,人一挤,不免碰到那些灯笼。
池念宜忽的大叫一声,“哎呀,筠姐姐的灯笼扁了!”
其他几个人迅速退开,池念徽也后退了一步,那案子上有一个灯笼的确扁了。
“徽姐姐,你把筠姐姐的灯笼弄坏了,这可是要送给大哥的,专门给大哥保平安的。”池念宜夸张的大叫,足以把二里地以外的人都引来。
池念徽看了看那灯笼,又看向池念宜,“我可没碰过它。”
“就是你弄得,姐妹们都看到了是吧?”
其他几个人立即点头。
转眼看向她们,池念徽的眸中残戾隐现,“你们都看到了?”
对上她的眼睛,那几个小姑娘莫名的说不出话来,心头咯噔一声。
“都不吱声,那就是只有宜妹妹你看到了是吧?”
池念宜的眼睛不太安稳的一颤,下一刻扬起下巴,“对,我看到了,就是你弄坏的。”
若是以前,池念徽遇到了这种事,早就吓得一边道歉一边流眼泪了。
“你说是我弄坏的,我说不是。那么,这事儿必然得有个说法。其实很简单,只要对一下掌印,就知道是谁了。”
话落,池念徽扣住池念宜的手,快速的按向其他的灯笼。
池念宜手在下,池念徽手在上,压扁笼体,里面安装好的插蜡烛的竖针瞬间从两人的手背上穿出来。
“啊!!!”池念宜疼的大声惨叫。
池念徽面不改色,双眸残戾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