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她经历了什么(1/2)
明月心中微凛,青玉蛇已经表明了萧北肆的身份。
可此刻,她却摸不准萧北肆,找她究竟所为何事。
明月只能点头,“王爷请讲。”
萧北肆也不遮掩,冷静出声,
“她,鬼谷之前,经历了什么。”
明月轻皱了眉头,打量地看向萧北肆,只见他神色无异,这才开口。
“主子刚出生,便被叶天瑞抛弃,被菩提庵的尼姑们所救…………”
叶倾月坐在栏杆上,手中把玩着匕首。
大雨渐渐小了,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枝头,枝头花蕊上缀着饱满水滴。
叶倾月估摸着时间到了,便下了栏杆,出了阁楼,直到王府门口。
此刻淑妃已经彻底晕厥在地上,衣裙湿透了,脸色苍白,死气沉沉的,还有几滴水珠。
叶倾月带着两名侍卫将淑妃扶起,她捏住淑妃的下颌骨,将手中白色药丸硬塞进淑妃嘴中。
她猛地一抬,用力地将淑妃的下颌骨合上,让淑妃能将药丸吞咽下去。
淑妃受够了惩罚,倒也不至于掉命。
毕竟,命只有一条,珍贵得很。
但若是她自己不惜命,倒也怪不得叶倾月了。
“将淑妃娘娘好生送回宫中。”
两名侍卫点头应是,门口被拦着的两名宫女这才赶紧扑了上来,查看自己娘娘的情况。
若是淑妃出了事,她们俩两条命都赔不起。
几名侍卫将淑妃抬上轿子,便将她送回了皇宫之中。
叶倾月走进王府,余音不在,明月竟也不在,那便只有她去了。
她沉吟了片刻,便向汴京城中去了。
叶倾月脸上带了面纱,又在一处衣物铺子中换了一身衣服。
身后两名身穿粗布衣裳的人,混在百姓中,正在跟踪她。
叶倾月挑眉,这两人从王府起便跟了她一路。
萧北肆究竟是有多不放心她。
叶倾月脚下步伐诡异鬼魅,身法极快,只是在那两人眨眼之间,便离叶倾月极远。
两人对视一眼,妄图追上去,却不想只是对视片刻之间,叶倾月就已经消失在两人视线之中。
两人面面相觑,眼中骇然一清二楚。
叶倾月到了一处青楼门口,名曰清楼。
门口老鸨正在揽客,看见叶倾月一身襦裙,聘聘婷婷,婀娜多姿,脸上谄媚灿烂的笑容并未停滞,
“姑娘留步,我们这儿不接待女客。”
叶倾月走到那老鸨身旁,低语一句。
只见那老鸨脸上笑容加深,高声一句,
“姑娘们,接客了,三楼女客一位。”
叶倾月走进清楼,几名姑娘们瞬间将她围住,众星捧月地将她带上了楼。
清楼三楼只有一间厢房内有灯光。
环绕着叶倾月的几名女子纷纷停留在了二楼,只剩下红叶一人。
红叶将叶倾月带进光亮的厢房内,便退了出去。
厢房内丝帘幔帐层叠,两面的窗子紧闭。
出人意料的,坐在厢房中间的人,竟是一名白衣男子。
叶倾月走过去,那白衣男子握着手中折扇,拱手作揖,
“宫主。”
叶倾月坐下,取下脸上纱巾,轻点了点头,
“坐,前日让你查的事,可有线索了?”
苍狼依言坐下,脸上笑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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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她经历了什么(2/2)
轻柔,一派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。
“回宫主,那人交押金之时,神秘至极,此刻更是是失去了线索,一时半刻,苍狼怕是查不出头目。”
边说边替叶倾月斟茶。
叶倾月秀眉轻蹙,接过那杯茶,轻饮了片刻,
“那便继续查,查到那人为止。”
苍狼点头称是,眸光轻晃,瞧见叶倾月脸上四道伤口,鲜红狰狞。
苍狼紧皱了眉头,语气有些急切,
“宫主,脸上之伤?”
叶倾月摇了摇头,眸中沉冷静宁,
“无妨,还有叶府之事,消息细细说与我听。”
苍狼脸上担忧消了几分,叶倾月说无妨,就是真没事。
整个灭月宫,最信任的便是叶倾月。
因为叶倾月从未让他们失望过一回。
苍狼这才开口,细细禀报。
“夫人进了叶府,确实受了秦落花与叶天瑞不少虐待,但却不致死。进了叶府八个月,便生了宫主。最过诡异的是,那一年叶府所有的丫鬟小厮,全部销声匿迹,没有半点消息。”
叶倾月心中了然,却又疑窦从生。
自从知晓叶天瑞与她并无关系之时,她便猜测母亲之死不简单。
后来叶天瑞的反应更加印证了叶倾月的猜想。
至少,她可以确定,叶天瑞知道内情。
究竟是怎样的真相,能让叶天瑞罔顾叶雪儿的命,也不肯松口。
叶倾月思索了片刻,又再次开始与苍狼交谈。
………
那两个跟丢了叶倾月的人,没有犹豫,直接回了王府。
明月推开厢房的门,走出去,只留下萧北肆留在原地。
那两名侍卫跪地向萧北肆请罪,低头回禀,
“属下无能,跟丢了王妃,请求阁主责罚。”
萧北肆还停留在明月的话中,两名侍卫出声才将他的思绪唤回。
萧北肆眉目间满是寒霜,薄唇紧抿,下颌紧绷,语气阴沉,
“跟丢了?”
那两名侍卫都是北极阁里的人,跟了萧北肆许久,心叫不好,只能硬着头皮回答,
“回阁主,王妃身法极为怪异,属下确实跟丢了。”
萧北肆握紧了红木轮椅扶手,声线冷硬,
“回阁中,自行领罚。”
那两名侍卫急忙点头应是,转身便出了厢房,两人对视一眼,这才好轻舒一口气,之后在王府消失了影踪。
余音正巧办事回来,将萧北肆推到了前堂中。
萧北肆心中慌乱至极,他面上镇静,而此刻余音一时之间也寻找不到明月。
“传令下去,全城寻找王妃。”
余音瞧见萧北肆这副模样,不由得出声劝说,
“王爷,王妃也许只是出府走走,不用如此担心。”
萧北肆并未说话,却没有坚持让余音执行命令。
他在等。
一个时辰…
两个时辰…
四个时辰!
萧北肆在前堂坐了整整四个时辰,等了叶倾月四个时辰。
他面上平静冷漠,周身却阴郁至极。
他握着红木轮椅的手,骨节泛白,没有半点血色。
鬼使神差,明月那句话在萧北肆脑海中幽冷响起
主子三岁那年,是从乱葬岗死人堆里,踩着尸体爬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