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9章插曲(一)(1/2)
马三姐羞得脸红脖子粗,扭头想走,尉迟圭却把她的路给堵上,把话说完。
“你阿爷和我外祖,虽是拜把子兄弟,到底你姓马,他姓萧,我更是姓尉迟呢,咱们不是一家人。你虽打小没了爹娘,身世可怜。你老爹马百户,也实是为国捐躯的好汉,我尉迟圭只有敬重的份。但这跟你这厚脸皮,三天两头跑到我妻子面前来讨人嫌是两回事。”
马三姐给羞辱得站不住脚,尖叫起来,“我知道了,我错了还不行么?我就不该掏心掏肺的来对你们!”
呵。
尉迟圭看着她眼中夺眶而出的泪珠,没有半分怜惜,反而越发嗤笑,“掏心掏肺?马姑娘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他讥讽的看着那一盘无比巨大的葱油饼,“我家郡主虽然偶尔也会吃些粗食,却是厨房专门做的,花的功夫不知凡几。象这等粗食,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。且你都说了,是打听我小时候爱吃,那又怎么成了特意做给她的?”
“我不怕明白告诉你,本侯是绝不会纳妾的。而且男人就算要纳妾,也绝不是马姑娘这样,自动送上门的。太贱!”
马三姐忿然道,“我,我都订过亲了!都是你们这些人心思龌龊,故意想歪!”
尉迟圭冷笑,“举头三尺有神明,马姑娘惴着什么心思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都已经订过亲的人了,还是安生些,好生准备出嫁吧。别捡不着西瓜,回头把芝麻都丢了。”
他骂痛快了,才主动让开路,将那盘葱油饼又塞回马三姐手上。
“就算小时候爱吃,可人长大了,哪有不变的?看在死去马百户的份上,最后提醒你一句,好自为之吧。”
马三姐原想狠狠瞪他一眼,可实在是于心有愧,且金光侯威势太重,只得低头跑了。
许惜颜,轻轻摇头。
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出手,容忍马三姐的原因。
并不是她多么善良,多么宽宏。而是对于这种女孩来说,除非是她心仪的对象,亲自打碎她的幻想,否则她永远不会死心的。
否则马三姐真以为,她真随随便便就能走到许惜颜跟前?
就算有萧讷的脸面,那么多下人,也不是吃白饭的。
不过许惜颜也没想到,尉迟圭会拒绝得这么冷酷无情。
嗯,她还挺满意的。
许惜颜从不玩假装大度那一套,更没有对尉迟圭的试探和不信任。
男人对外头的花花草草越是无情,就越显出对正妻的尊重。
所以对于冷酷无情,赶走马三姐的金光侯,许惜颜就毫不吝啬的给了一句夸奖。
“君美甚。引东邻之女窥视,亦是寻常。”
尉迟圭一听就笑了。
这里用了两个典故,一个是邹忌讽齐王纳谏,一个是登徒子好色赋。这几天他刚好读书读到过,还跟许惜颜歪缠来着。
要是邹忌敬爱妻子,娶什么妾啊?
那宋玉也是。
若他当真无心,怎知东邻女看了他三年?还不是他也偷看了人家,才把那姑娘形容得那么贴切。
至于登徒子,喜爱丑妻,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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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9章插曲(一)(2/2)
生了五个孩子,有什么错?
这才是真正君子呢。
且人家也未必真这么丑,估计是被宋玉抹黑了。那东邻女也未必这么美,无非是宋玉自抬身价罢了。
“那是自然。不过郡主,就没别的赏赐?”
看金光侯厚着脸皮蹭上前去,琥珀识趣的含笑带着人退下了。
有些闺房之乐,不足为外人道也。
也不适合被人看见。
总之侯爷再出门时,可是春风得意得很呢。
许惜颜心情也挺好的。
苍蝇不咬人,但是膈应人,赶走最好。
随后萧讷过来,主动替家里人道了个歉。
本来他就没想带马三姐来,是家里人不懂事,把她带来凑热闹了。
马三姐原先还好,只见了府中富贵,尤其尉迟圭两口子因着外祖的脸面,多给了她几分脸面,谁知竟让她生出别样心思。
她倒不敢跟许惜颜争锋,只听说大户人家主母有孕,都会纳妾。若是能在这么个富贵窝里,做金光侯的妾室,不也是天大的福份?
于是她就开始作夭了。
萧讷看出之后,早已有心把她送走。谁知迟了一步,被尉迟圭狠狠骂回。
那他就再不客气,已经派人将马三姐麻溜的打包,送回家去了。
还将这事,明明白白捅到了马三姐的未婚夫家。
许惜颜倒是不在意这点小事,只担心萧家名声。
毕竟如今侯府势大,世人又多同情弱者。如果马三姐摆出一副受害嘴脸,世人不敢来为难侯府,只怕要怪罪萧家的。
对这个外祖,她是真心敬重。
可萧讷轻笑,“无妨。她那婚事原就是马家求我说合的。若不早说清楚,将来给人知道,反倒不美。”
且马三姐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呢。
从前尉迟圭没得势时,马百户过世,两个男孩都是靠着萧讷,一手一脚带出来,成家立业。何况如今以金光侯今时今日的地位,马家更是只有求着萧家,万不敢得罪的。
也是马三姐鬼迷心窍,以为仗着几分姿色,就能一步登天。如今若不给她个厉害教训,只怕她将来,还要不安于室。
后她未婚夫家,果然气得差点退婚。
是马三姐的两个兄长亲自登门赔罪,才替妹妹保下亲事。
但也答应人家,将婚期提前。
将妹妹早些嫁去,让婆家好生管教。若她还是死性不改,将来得允许人家休妻。
马三姐又羞又气,哭闹着不肯。
谁想素来疼爱她的大哥,抬手就重重打了她一耳光,眼神凌厉,“你作下这般丢脸的事情,害得全家没脸,连爹爹拿命挣下的名声,都被你带累了。你要寻死是不是?拿绳子来,你就当着我的面吊死得了!”
然后二哥还当真把绳子拿来,挂在房梁上系好,连凳子都替她摆好了。
马三姐给吓着了。
她哪里真想死?
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罢了。
如今两个哥哥都真心恼了她,她只得服软,草草出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