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八章 秀色可餐(1/2)
她想了想,扭头问那个送信的黑衣人“这封信很急吗?”
黑衣人点点头“禀王妃,需要王爷立刻处理。”
否则他也不会一见到王爷就交密信了。
他也是没办法,王爷这么多天和晏南柯形影不离,根本找不到机会把密信悄无声息的送到他面前。
而且这种级别的密信,必须亲手交到宫祀绝手里才行。
“好吧。”
晏南柯叹了一口气,她将密信展开,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。
越看,她越是心惊。
虽然她猜到宫祀绝哪怕人在京城,也并非坐以待毙的性子。
可也没预料到他会如此厉害,将手都伸到了四大藩王的大本营。
这密信上事无巨细写的都是最近边境军发生的大事小情,最重要的一条被特别标注在了最上面。
东境大旱,缺乏粮草,镇东王暗中强征赋税,将朝廷送去的军粮贩卖给东延国境内。
在之前那般突发的乱象都是假的,镇东王与东延联手演了一场大戏,骗皇上派兵前去剿匪,军饷和军粮被他们截下之后,那支大军已经在腹背受敌之下,全军覆没。
三万军队无一生还,葬身东延大军的埋伏之中。
若不是上一次宫祀绝用天罗殿首领的人头,拒绝了带兵前往东境剿匪的圣旨,现在葬身在这场阴谋之内的人,是他。
晏南柯只觉得心口发凉,知道的越多,就越觉得危险步步逼近。
镇东王人虽然在京城,可是却能控制着东境发生的一切,此等卖国通敌的奸佞之臣,根本就是毒瘤一个。
晏南柯眯起眸子,“有确凿证据吗?”
黑衣人低垂着眸子,轻轻摇头“没有。”
如果有证据,现在应该直接呈在皇上面前了,何苦还等待王爷定夺。
晏南柯也是一时急切才问了这么一句,见黑衣人否认之后便道“王爷既然已经查到了这一点,那我们手中也等于有了先机,哪怕是他们防备的再严密,也不可能毫无破绽。”
黑衣人继续道“王妃娘娘,不知如何接收东境难民,今年地里……怕是要颗粒无收。”
都已经这么久没下雨了,很多太阳毒辣的地界土地干裂,初春种下的种子,到现在也没有结出粮食。
西北倒是还好一些,陆陆续续下了一些雨,少量不需要太多水分的食物还能长出来,东南那一片城镇过完年就要撑不下去。
晏南柯抓着那封密信的手指在收紧。
民以食为天,吃不饱穿不暖将会是一场灾难,再加上今年冬天会格外冷,饿死冻死的人太多太多了。
“这点你无需担心。”
晏南柯声音很是轻缓,她对着那黑衣人浅浅一笑“我会想办法的,这密信上的所有难题,我都会妥善安排。”
她吩咐府中下人给她拿来笔墨纸砚。
晏南柯坐在不远处的石墩上,提笔直接唰唰的写了一堆字,然后整整齐齐交叠起来,递给那黑衣人。
“按照我所写去做吧,出了任何事,本妃都会承担后果。”
黑衣人拿着那张被晏南柯塞进手里的纸,眼神惊疑不定。
他目光带着一点儿询问的看向宫祀绝。
看他还不走,宫祀绝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。
“还不滚?”
“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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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八章 秀色可餐(2/2)
他对晏南柯有的是耐心,可对任何意图接近的人,眼里满满都是嫌恶。
那张俊美精致的脸上,一双凤眸熠熠生辉,看着晏南柯的眼神潜藏着一闪即逝的浓烈情绪。
这个人现在是她的,真好。
不过,本来也是属于他的。
来到晏南柯面前,宫祀绝将所有不好的神色都隐藏的完美没有任何挑剔。
“阿柯,我饿了,咱们去吃东西。”
晏南柯点点头,练了一上午,她也觉得累。
午膳已经让人准备妥当,桌面上的菜摆的都是她爱吃的。
晏南柯有些诧异的看着宫祀绝,“你怎么还记得这些?”
宫祀绝就坐在她身边,“关于你的事,我记得比较清楚。”
晏南柯偏头打量着男人的侧脸。
他眉眼依旧含笑,那笑容浅浅的,少了以前那种深沉冷淡,清朗如风,暖意盎然。
她看了两眼就觉得心情好多了。
果不其然,秀色可餐是存在的。
她突然觉得,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。
没有阴谋诡计,没有仇恨怨怼,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。
宫祀绝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,他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“阿柯,我脸上有东西吗?”
晏南柯缓缓收回目光“没有,你好看,所以我就多看了。”
宫祀绝凤眸半眯着,伸出手捧过她的脸,“既然喜欢就多看看,我不介意。”
听他这样说,晏南柯脸颊滚烫起来,可她不愿意示弱,煞有介事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。
宫祀绝怔了怔,被亲的眼睛里都布上了淡淡的红色。
薄唇轻轻动了动,他低垂着双眸,毫不犹豫的将她紧紧按在怀中唇舌纠缠着。
感觉胸膛里面的气息都快空了,窒息的感觉阵阵上涌,晏南柯感觉自己一阵头皮发麻,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让她发丝都在轻轻战栗。
她深深吸了一口气,将头靠在他胸口,抓着他的衣服轻轻颤抖着。
“宫祀绝,你为什么喜欢我呢?”
说什么救命之恩,她还是觉得太牵强了。
而且从他口中得知的那件事,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。
那次狩猎结束,她是昏着被宫天齐带出来的,所有人都告诉她,是太子救了她一命,否则她就要葬身狼口了。
男人声音认真,悦耳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拂过“因为阿柯对我来说,是不可或缺的。”
晏南柯张了张唇,最后却只是嗯了一声。
她有些不想再仔细探究下去了。
“好,那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。”
宫祀绝的瞳孔明显因为她这句话收缩了一下。
甚至抱着她的手臂都在不由自主的用力。
哪怕是失去了一些记忆,可宫祀绝始终都是一个人,他对这个人的执念从始至终都不曾消磨半点。
夜半,在确定晏南柯睡着以后,宫祀绝撑起身体,在她眉心温柔的亲了一下。
面前的女子明显已经很累了,即便是感觉到动静也没能睁开眼睛。
借着月光看过来,晏南柯白皙的脖颈上布着点点红痕,看起来像是在雪白绸缎上绽放的花瓣。
他收拢长衫从房间之内走出来,门口跪着一个黑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