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点痛,您忍忍(1/2)
鲲鹏声音沙哑的拼命嘶吼“誓死保护殿下!”
那张刚毅的脸上划过一道狠厉之色,在明知道打不过对方的情况下,他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。
作为鲲鹏寨的寨主,他绝对不能让主子的计划受到干扰。
哪怕是死。
手指在身侧化掌,他将剩余的内力灌注,下一刻对着自己的脑门拍了下去。
“大哥!”看到这一幕的黑虎瞠目欲裂。
宫祀绝意识到对方想要干什么,神色冰冷,面无表情的抓住了他的手腕,用力一拧。
闷哼中,鲲鹏的两个臂膀都被卸下来,晃晃悠悠的耷拉在两侧。
他又意图咬舌自尽,却被毫不留情的卸下下巴。
宫祀绝动手干脆利落,直接将人打包带走,顺手丢给了自己身后那些属下。
青竹带着几个侍卫,三下五除二的将他五花大绑。
宫祀绝翻身上马,略微颔首,居高临下的瞧着黑虎等人。
“给你们三天时间,如果不交出太子,你们寨主的命,本王拿走了。”
他声音清冷,带着几分不可质疑的霸道。
黑虎双手握拳,看着大哥被带走,气的额头青筋毕露。
有手下想要追过去,却被黑虎开口阻拦,“别追了,回去找二哥商量再做决定。”
这种事,他做不了主。
所以宫祀绝才会决定给他们思考的时间。
在这村子最近的一个城池名为临西城,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城中赶去。
一路上宫祀绝都不发一言,骑着马走在最前方。
晏南柯加快步伐追了上去,她压低声音道“王爷,你坐过来。”
宫祀绝微微顿了顿,侧头看着晏南柯的眼睛,那双眸子里承载着极为担心的色彩。
他没说话,而是用力踩了一下马背,然后飞身落在晏南柯身后。
呼吸因为剧烈的动作稍微急促了一些,晏南柯抬起手往后摸了摸,发现自己掌心之内一手温热的血。
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色衣袍,又在战场上厮杀很久,外人并不能看到他的伤势。
晏南柯脸色凝重了几分,声音也变得有些冷肃“抱紧我,别乱动。”
她双手抓着缰绳,直接加快了速度,带着众人进入临西城内。
陈一龙早就已经带着人等在城门处,身后还有不少从城中借来的官兵。
哪怕是一座小城,守城军数量也不少,只要鲲鹏寨不傻,绝对不敢随便追过来。
远远看到玄武司的大军临近,陈一龙脸上立刻露出惊喜之色。
“快,迎接王妃!”
一千多人身上煞气很重,衣服上,武器上,全部凝结着已经干涸的血迹,可见经历过了一场怎样的厮杀。
晏南柯没有下马,她身后坐着宫祀绝,两人共乘一骑停在城门口的位置。
“那些村民呢?”
陈一龙立刻拱手行礼“王妃放心,那些百姓已经被安置好了,并没有经过柳将军他们的手。”
“那好,我带王爷先去找客栈洗漱一下,你带着人照顾伤兵。”
“末将领命。”
陈一龙立刻郑重回答,目送两人前往城内。
他目光略微闪动,紧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。
身后,一道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来,“陈副将,您别真被一些表象迷蒙了双眼,想想自己应该做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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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点痛,您忍忍(2/2)
事。”
那提醒让他心头骤然一凉,整颗心都绷紧了,双眸闭了一瞬,再次睁开的时候,眸光已经变得冷漠许多。
客栈之内,晏南柯跟小二要了不少水盆和热水。
浴桶之内已经放满水,还准备了两套新衣服。
晏南柯搀扶着宫祀绝下了马,发现他脸色微微泛白,微微咬紧了下唇。
将他扶到房间之内,按着他坐在床上。
半蹲在床边,晏南柯一言不发的伸手去解他的腰带。
她脸上都是怒色,一双眸子晕染着薄红,里面藏着一些水雾。
宫祀绝轻轻握住她的手指,和她十指相扣,“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,无需担心。”
“皮外伤?”
晏南柯情绪显得有些激动,眼睛红红的看着宫祀绝“独自去做那么危险的事,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,如果可以,我也想帮帮你!”
宫祀绝沉默了一下,用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。
“我有把握,所以没说。”
晏南柯被他这不知悔改的态度给气的不轻,将手从他指缝中抽出来,有些粗鲁的拉开他的衣服。
精壮蜜色的胸口处,两道十分明显的刀伤出现,虽然不算深,可是这么久了还在流血。
更别说腰侧的那道口子,足足有几寸深,鲜血顷刻间就染红了他坐下的床单。
那个鲲鹏本就是很有名的武林高手,晏南柯调查过他,在民间江湖上都小有名气。
哪怕是比不过宫祀绝,可是和他纠缠一番全身而退并不难。
如果这些人没有本事,也不可能在她上辈子的时候,活到最后。
可以说,宫祀绝这种用最快速度将他抓到的方法,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。
晏南柯咬着牙,拿出旁边准备好的各种手帕为他擦拭伤口。
“那你说说你有多少把握?”
宫祀绝想了想“五成以上。”
晏南柯手上动作顿了顿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“五成你就敢赌?”
宫祀绝微微勾起唇角,像是再被处理伤口的人不是他一样,除了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一些,对伤口处的疼痛,他并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情绪。
“五成已经很好了,值得一赌。”
晏南柯白了他一眼,从袖口里面拿出千金散,将药不要钱一样擦在他的伤口处。
可是看着他腰侧那一道极深的伤势,脸上却犯了难。
她突然想到了什么“我曾经看过人给小狗治病,将狗肚子的伤口用针线缝合起来,很快就能愈合,你要不要……试一试?”
宫祀绝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。
哪怕他不怎么怕疼,可是这场面哪怕稍微幻想一下,都感觉很恐怖。
而且,听着晏南柯这跃跃欲试的口吻,他总感觉她这是在故意磨搓自己,对他的惩罚。
他沉默良久,决定相信晏南柯“好。”
晏南柯轻笑了一下,“王爷,我也没动过手,就拿你先练练好了。”
宫祀绝感觉脊背有些发凉。
虽然话是这么说,晏南柯却严阵以待,让伙计准备了所有东西,回忆着上一世她的那位乞丐师父所做的一切。
准备针线,烛火和烈酒,将手上的东西都处理好之后,晏南柯亲自坐在床边,准备动手。
“王爷,可能会有一点点痛,您忍忍。”
宫祀绝“……”确定只是一点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