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物证,只是伪证(1/2)
左少远手里拿着的东西,是一条手帕。
手帕镶着黑边,跟寻常姑娘用的,十分不同。
“寺卿大人,这手帕是我在别庄外面捡到的,经衣坊掌柜辨认,手帕因为材质颜色独特,所以是特制的,整个都城,仅此一条。”
左少远顿了顿,看向苏离继续道,“四小姐可敢认,这手帕是你的?”
苏离冷笑着,这手帕她知道,是当初墨连瑾送衣服给她时,连带着一块有的。
只是,昨天她压根就没带手帕出门,想来,是五王府里有人拿了她的东西,给左府做伪证来了!
“是,手帕确是我的。”
苏离的话,让众人一片哗然。
“寺卿大人,由此可见,四小姐是去过别庄的。”左少远步步紧逼。
“既然如此,我想问一句。”苏离睨着左少远,指了指他手上的手帕,“你说手帕是在别庄外捡到的,捡到后可有动过?”
左少远一皱眉,“这是呈堂证供,不曾动过。”
“好!”苏离突然笑了,收回视线,看向主审位上的柳崇明,“大家都知道,前日晚上有一场大雨,昨天早上才停,所以地面全是水坑,十分泥泞,寺卿大人可要看好了,左大少口口声声说,手帕是在别庄外捡的,那为何手帕干干净净得连一点污渍都没有?”
苏离的话音一落,左少远立即看向手里的物证。
他拿到这东西后,便一直放在袖袍里,不曾动过,方才是被逼急了,才一股脑的将之拿了出来,不曾想
“我记得昨日出门时,手帕放在床榻上,未曾带出去过,左大少的手段可真是够强的,居然放了人在五王府里!”
“你”左少远黑了脸。
然而,还没等他说完,大理寺外人影晃动,百姓纷纷往两边靠,从外面走进来几人。
为首的正是墨连瑾,一身玄衣,波澜不惊,但无波无澜的黑眸里,却又蕴含着无限的深沉冷冽。
墨连瑾的身后,青木揪着一名年纪颇小的丫环,到了公堂后,直接将人往前一扔,嘭的一声,惊得周边的人汗毛倒竖。
苏离睨了眼倒在地上的丫环,她认识,昨天早上她出门时,对方还问过她要不要跟着。
“奴婢不该偷拿四小姐的东西给左少爷,奴婢错了,奴婢有罪,还请大人饶命啊”丫环哭声大起,面如死灰。
柳崇明眉头紧锁的看向左少远,“大胆,居然敢诬陷朝廷命官?”
左少远跟左少尘对视一眼,双腿一屈,直直跪了下去,“我”
一连‘我’了好几次,都没‘我’出个下文来。
这时,去带繁星过来的孟少卿也回来了。
“回禀寺卿大人,确在医馆后宅找到了马车,经由马车主人辨认,是他们的,繁星也已带到。”
繁星行了一礼,退至苏离身侧,一言不发。
柳崇明出声讯问道,“你是繁星?”
“是。”
“昨日你与苏离是何时回的城?”
“申时。”
“回城后去了哪?何时分开?”
“回城后去了医馆,四小姐戌时才决定要回将军府,不想伤老夫人的心。”
这个案子审到这,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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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 物证,只是伪证(2/2)
经十分清楚明了了。
柳崇明冷眼看向左少远,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左少远说不出一个字,拿苏离毫无办法。
站在一侧的左少尘,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,只不动声色的给了左少远一记警告,让他慎言。
一时间,公堂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。
墨连瑾看了眼苏离娇小的身影,目光不自觉在她肩膀处落下,而后才收回视线,也没去上位坐下,就站在一侧,离她近一些的地方。
“寺卿大人,既然左府要污告我杀人纵火,那我也反告他们仗势欺人,强抢民女。”苏离蓦地开口,语气坚定不容人置疑,“方才左大少自己承认了,左二少抢了张寡妇去别庄。”
“你”被苏离倒打一耙,左少远险些被气晕了。
苏离勾了下唇,冷哼一声道,“你明明知道自己弟弟强抢民女,却听之任之,这件事若是追责起来,包庇罪是逃不掉了。”
左少远被噎了一下,“现在是在堂审我二弟被火烧一案”
“左少海被火烧重要,难道张寡妇被强抢,一家四口至今未归,生死未卜就不重要?”
“你”
苏离仰起被面纱遮住的脸,一字一句道,“我请命,去验左府别庄的十几具焦尸,如果里面有张寡妇母子四人的,还请寺卿大人一定要为她们做主。”
柳崇明立马拍下惊堂木,“准。”
当下,大理寺的人就开始动了起来。
除了五王府的丫环被收押之外,其它人都还没被定罪,都要随着大理寺的队伍,一起出城去别庄。
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墨连宣,静静地看着公堂之下的苏离。
她正朝墨连瑾所在的方向走去,她看向他的时候,眉眼弯弯,耀眼极了。
墨连瑾不避嫌的抬手,直接将她的刘海顺至耳后,让她额上的大半块黑斑显露出来,原本看到黑斑,墨连宣觉得自己应该恶心嫌弃的,但这会,他却莫名觉得,那黑斑竟也不算什么
苏离舒了口气,朝墨连瑾笑语道,“刚才还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对劲,原来是这刘海,虽然能遮丑,但也不自在,现在好了。”
说完,她干脆连面纱也摘了下来,将之扔给绿芜。
苏离随意的动作,让墨连瑾微微勾起唇角,却没说话。
一行人出了大理寺,外面停放着好几辆马车。
五王府的马车最为显眼,大大小小来了三辆。
苏离跟柳崇明说了一声,直接让繁星与绿芜绿柳坐一辆,而她则上了墨连瑾的马车。
正当马车要往前驶,负责赶车的青木突然开口,“太子殿下”
“去别庄路途遥远,本宫有话要与五弟说,坐一起方便。”
车厢内的苏离看了眼墨连瑾,刚要开口,却见他掀起车帘子,眸光幽深,唇角挑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“本王怎么不记得,太子殿下与本王间还有话可说?”
太子被噎了一下,他与他之间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的确没有什么好说的。
但方才见着墨连瑾跟苏离一起上了马车,他不知哪根筋搭错了,便跟着过来了。
“苏离,本宫有话要与你说。”
他脸色尴尬的看向苏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