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9章 残酷的战争(1/2)
星落平原。
秋末时节，曾经郁郁葱葱的草原，已经是满目枯黄。
天际，夕阳斜挂，日光昏黄。
苍凉的风呼啸而过，带着浓郁的血腥气。
秦天佑站在树下，遥望着远方升腾起的浓烟，眼神复杂“又一处村庄被屠了……”
这是他们进入平原的第十五天。
当日和方凌分开后，齐溪便带着众人进入了诸国混战的战区。
因为各方势力暗中角逐，战争已经并不局限在一两座城池，而是横跨了几十个城池的大混战。
诸国联军虽然良莠不齐，无法靠着精锐的士兵力量，横推燕隋的军队。
但凭借着庞大的人数，硬生生分做了不知道多少军队，分批入侵各大城池。
燕隋两国无力阻拦，只能集中力量，去防御几座主要的城池。
而齐溪带着他们，穿过那些被攻破的城池。
每走过一处，映入眼帘的便是满目疮痍。
曾经繁华的街巷，变成残垣断壁。
响彻夜色的歌舞，也成为了绝唱。
走进第一座城池时，一大半学员当场就吐了。
出现在他们眼前的，是一座用尸体堆成的小山。
无数的尸首横亘在街道上，流出的鲜血汇聚成池塘，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面前。
更因为没有人收尸，长时间暴露在外界，早已腐烂发臭。
黑压压的苍蝇盘踞在尸堆上，嗡鸣声不绝于耳，白色的蛆虫不断蠕动，反而营造出了尸体仿佛还活着的假象。
所有学员都被震撼了。
他们从未见过，如此惨烈的景象。
从出生至今，这些人都处在养尊处优的生活中，就算是战斗，也只是点到即止的切磋。
因为他们的身份，不会有人真的对他们如何。
就连家族中，也不会派他们去执行那些血腥残忍的任务。
然而，就在那一天，世界的真面目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。
残忍到，让人无法接受。
“这就是战争。”齐溪面色凝重，低声念诵起了道经。
慧明也不忍直视，盘膝而坐，低诵佛号，为亡魂超度。
唯有北玄稍微好点，他生在蛮荒，自幼便在厮杀中长大，见惯了鲜血。
但对这种残忍的暴行依旧面露不忍。
蛮荒里人口稀少，就算是一个部落征服了另一个部落，也不会选择屠杀，而是吸收对方的人口。
等到所有学员都适应后，三人带着他们离去。
一路上，几人并没有说教什么，只是在经过正值战乱的区域，出手救助普通人。
即便从身份上，大多数学员都与燕隋的百姓处于敌对关系。
但这些普通人被救下后，依旧对他们千恩万谢，不胜感激。
这让一些学员开始思考。
战争，究竟是为了什么？
武者存在的意义，又是什么？
是为了杀戮吗？
应该不是，除了那些心智缺失的天生杀人狂，没有人会喜欢杀人。
那武者究竟因为什么而存在？
他们还太年轻，想不明白这个道理。
只是看到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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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9章 残酷的战争(2/2)
些普通人，在大军的铁蹄下哭嚎，挣扎，心中便难以忍受。
在这一刻，痛苦，变成了可以被看见的东西。
当有学员第一个出手，拯救，变成了众人默认的守则。
这些来自各方势力的年轻天才们，为了保护平民，开始对抗各自势力的军队。
不得不说，这挺讽刺的。
不知道看了多久，秦天佑收回目光，纵身而起。
那处村庄已经被屠，他就算再过去，也没有任何的意义。
很快，眼前出现了一处村庄，简陋的栅栏就算是外围防御，入口处站着两个拿着柴刀的农夫。
看见秦天佑归来，其中一个农夫连忙迎上来，恭敬地问道“恩人，您回来了。”
“我说了几次了，不要叫我恩人。”秦天佑脸一红，有些恼火。
自从上次自己带人救下这些百姓后，他们就固执地一直要叫自己恩人。
可是……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那人，却是自己的父亲啊。
这种矛盾的心理，让秦天佑很不好受。
被秦天佑呵斥，农夫也不羞恼，反而笑呵呵地说道“您救了咱们的命，当然是咱们的恩人了。”
“啧，跟你说不通！”
秦天佑有些气急，摆了摆手，走进村庄内。
来自书院的学员们，在这片平原上，为这些被拯救袭来的平民，搭建了这处村庄。
按照计划，等到战争结束，他们会把这些人带回书院，保证他们能够平安地活下去。
刚走没几步，一道娇俏的声音忽然在耳旁响起。
“天佑哥哥，你回来啦？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，秦天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，又连忙收敛下去，装模作样地四处张望“我怎么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呢？”
小姑娘气急败坏，跳脚道“人家在这里啦！往下面看啦！”
任凭小姑娘怎么说，秦天佑就是故意不看下面。
“天佑哥哥大坏蛋！再也不理你了！”小姑娘气鼓鼓地转过身去。
秦天佑这才低头，抬手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“哟，原来是小不点啊，你长这么矮，我差点都没看到呢。”
“人家才不矮呢！很快就会长高了！”
小姑娘用力甩了甩脑袋，不满道“到时候，人家就要当你的老婆！还有，人家叫丁小满，不叫小不点！”
“啧，我可不喜欢平胸。”
“妈！天佑哥哥欺负人！”
两人斗了一阵嘴，丁小满终于说起了正事“齐哥哥他们回来了，说是叫天佑哥哥你过去呢。”
秦天佑脸色一怔，从兜里掏出一块糖塞在小姑娘手里，快步朝后方走去。
村庄都是平房，在最后方是一间简陋的帐篷，那里便是书院学生议事的地方。
走进帐篷，只见齐溪与慧明两人相对而坐，正在互相处理着对方的伤势。
秦天佑一愣，顿时皱起了眉头“齐导师，慧明导师，你们这是……”
那座被屠的村庄，本来应该被他们拯救下来。
看两人伤势，似乎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。
齐溪摇头，神情苦涩。
“失败了……”
“八大神山的人来了……我和慧明师兄不是对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