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贽没拿到钱只能走了。
燕然其实已经醒了，但她被下了药，身体不受控制，默默地将这番言谈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中。
这个柳李贽长得可可爱爱，人畜无害，真不是个东西。
他暴露了真面目之后，燕然想过他可能是打劫抢钱的，没想到竟然是个抢人的。
她以前听过，人贩子拐卖男孩到山沟沟里的穷人家，帮那些生不出儿子的传宗接代。如今穿书之后，竟然也遇到了这样奇葩的事情，只是比传宗接代更惨一点，这里似乎是个男妓倌。
一百两啊，她还真是不值钱。
若是这陈老板真付了钱，到头来发现她是个女娃娃，还不得被气吐血。
燕然胡思乱想了一会，突然又焦虑起来。
屋内门窗封闭，不知外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，她迟迟不归，宁淮苏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……
烧退没退？晚饭也没得吃了，早知道把钱袋子给他留下好了……起码晚饭有个着落。
她原本已经将那四个人都揍趴下了，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，彼时已经力竭，没了再战的能力，才落得如今这般地步。
四周变得静悄悄的，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茅草的味道，似柠檬香味，具有催情的功效。
又过了一会，房中进来好几个人，脚步凌乱，有哗哗的倒水声。
一个语调轻细的男声催促道“赶紧着地，将他洗干净了，别让前院的贵客等久了。”
燕然已经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了。
这时，有两个人走过来，拉起她的衣袖，要扒她的衣服。
燕然再也装不下去，她蓄力了半天，正打算击退这些混账东西。
预想的是不错，只是击出的一拳却软绵绵的，横扫的一腿也只是轻微抽动了一下，甚至连脚都没能抬起来。
那声音轻细的男人是个矫揉造作的娘娘腔，来到燕然面前，掩唇笑了“别白费功夫了，既进了我们这清流小馆，你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得乖乖认命，叫什么名字呀？”
“叫爹！”
燕然喘息着，愤怒地瞪着这人，“好好的男人你不当，偏要干这下流的勾当，除非我死了，否则你们休想得逞。”
多说几句话就会气虚无力，她又瘫软地躺了回去。
娘娘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，“死若是那么容易，这小馆内早已横尸一片了。不用这么瞪着我，大家最初来时都和你一个反应，如今不也都习惯了？都别愣着了，快给他洗干净了。”
燕然无效地挣扎了几下，还是被人拉了起来，脱掉了红色的外袍。
这一番折腾，她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，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似的，不知是什么药，竟然这么霸道。
她是被当做少年骗进来的，这里的客人也都是好男风，现在唯有自曝身份才能打消他们的念头。
“等一下，我其实是女子……”
“怎么还在磨蹭，再等一会贵客都发火了！”
咯吱一声，门突然被推开，一个男人进来的声音掩盖住了燕然虚弱的气声。
娘娘腔立即谄媚地上前道“陈老板，这马上就收拾好了，再等一会。”
陈富身材雄壮，面容看起来凶狠，眼神锋利，一看就不是善茬。
“这些军爷都是喝过了酒才来的，等不及了。”陈富抬起燕然的下巴端详了一眼，又凑近了闻了闻，“不用洗了，赶紧给他套上一件华丽点的衣裳送进温柔厢。”
“今儿是财神老爷做东，天时地利人和，只要伺候好了这群大爷，往后咱们这小庙就翻身了，还怕不财源滚滚地来？”
娘娘腔顺从的应是，吩咐小厮赶紧给燕然换一身纯白似雪，有金丝纹线点缀的衣裳。薄的一搭手，就能透过皮肤的热度，好在不那么透。
燕然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，整个人如同没有生气的布娃娃，任人摆弄着身躯。
换上新衣，送进一个房间之前，娘娘腔往她嘴里塞了一个药丸，入口即化。
虽然不知是何效用，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娘娘腔拍拍她的脸，不怀好意地笑道“别想着逃了，今日你若表现得好，结束之后会有丰厚的赏钱。凭你这副长相，未来一定是大好的前程。”
燕然想呸他一口，可根本动不了。
娘娘腔让人点上催情的熏香，带着一众人离去。
房中只剩下她自己，燕然立即摒除杂念，努力运转体内真气游走全身经脉，加速身体内残留的药效尽快代谢出去。
大概一盏茶后，隐隐能听到楼下有一群男人说笑的声音，正缓缓朝这方而来。
燕然心急如焚，结果这一着急，真气突然走岔了道，在体内疯狂乱窜，疼得她直冒冷汗。
她不得不停下来，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，已经可以轻轻曲展。
恢复了一些，但还是不够。
视线巡视周遭，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利器，忽然，她定睛在床头的纱幔珠帘上。
燕然吃力地抬起胳膊，攥住了两个水滴形状的珠子，用力地拽下来，然后朝窗子弹射出去。
射中了，但力道不够。
燕然咬牙又试了几次，终于将窗子弹开了一道缝隙，同时窗纸也被射穿了几个窟窿，外面天光还是亮的，从缝隙透了过来。
屋内的熏香被风牵引着飘向了窗子，燕然轻轻呼了口气。
此时声音已经到了门外。
“……当然没开苞，军爷您一试就知道小人有没有撒谎。”
陈富的声音阿谀逢迎，就像妓院里的老鸨，满脸笑意地推荐生意“就是还没驯服，脾性烈着呢，您享用的时候还是要当心着点，别被伤着了。”
“老子战场杀敌无数，还没人能将我伤着，一个小倌，能有多大能耐。”男人醉醺醺的声音哼了一声，咣当一下将门给推开了。
燕然手臂因为气虚无力而发颤，在门推开的瞬间，她将腰间系带用力打了个死结。
“军爷您威武。”陈富谄媚地笑道“春宵一刻值千金，那小人就不打扰军爷的好事了。”
房门，被轻轻关上。
李贽没拿到钱只能走了。
燕然其实已经醒了，但她被下了药，身体不受控制，默默地将这番言谈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中。
这个柳李贽长得可可爱爱，人畜无害，真不是个东西。
他暴露了真面目之后，燕然想过他可能是打劫抢钱的，没想到竟然是个抢人的。
她以前听过，人贩子拐卖男孩到山沟沟里的穷人家，帮那些生不出儿子的传宗接代。如今穿书之后，竟然也遇到了这样奇葩的事情，只是比传宗接代更惨一点，这里似乎是个男妓倌。
一百两啊，她还真是不值钱。
若是这陈老板真付了钱，到头来发现她是个女娃娃，还不得被气吐血。
燕然胡思乱想了一会，突然又焦虑起来。
屋内门窗封闭，不知外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，她迟迟不归，宁淮苏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……
烧退没退？晚饭也没得吃了，早知道把钱袋子给他留下好了……起码晚饭有个着落。
她原本已经将那四个人都揍趴下了，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，彼时已经力竭，没了再战的能力，才落得如今这般地步。
四周变得静悄悄的，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茅草的味道，似柠檬香味，具有催情的功效。
又过了一会，房中进来好几个人，脚步凌乱，有哗哗的倒水声。
一个语调轻细的男声催促道“赶紧着地，将他洗干净了，别让前院的贵客等久了。”
燕然已经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了。
这时，有两个人走过来，拉起她的衣袖，要扒她的衣服。
燕然再也装不下去，她蓄力了半天，正打算击退这些混账东西。
预想的是不错，只是击出的一拳却软绵绵的，横扫的一腿也只是轻微抽动了一下，甚至连脚都没能抬起来。
那声音轻细的男人是个矫揉造作的娘娘腔，来到燕然面前，掩唇笑了“别白费功夫了，既进了我们这清流小馆，你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得乖乖认命，叫什么名字呀？”
“叫爹！”
燕然喘息着，愤怒地瞪着这人，“好好的男人你不当，偏要干这下流的勾当，除非我死了，否则你们休想得逞。”
多说几句话就会气虚无力，她又瘫软地躺了回去。
娘娘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，“死若是那么容易，这小馆内早已横尸一片了。不用这么瞪着我，大家最初来时都和你一个反应，如今不也都习惯了？都别愣着了，快给他洗干净了。”
燕然无效地挣扎了几下，还是被人拉了起来，脱掉了红色的外袍。
这一番折腾，她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，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似的，不知是什么药，竟然这么霸道。
她是被当做少年骗进来的，这里的客人也都是好男风，现在唯有自曝身份才能打消他们的念头。
“等一下，我其实是女子……”
“怎么还在磨蹭，再等一会贵客都发火了！”
咯吱一声，门突然被推开，一个男人进来的声音掩盖住了燕然虚弱的气声。
娘娘腔立即谄媚地上前道“陈老板，这马上就收拾好了，再等一会。”
陈富身材雄壮，面容看起来凶狠，眼神锋利，一看就不是善茬。
“这些军爷都是喝过了酒才来的，等不及了。”陈富抬起燕然的下巴端详了一眼，又凑近了闻了闻，“不用洗了，赶紧给他套上一件华丽点的衣裳送进温柔厢。”
“今儿是财神老爷做东，天时地利人和，只要伺候好了这群大爷，往后咱们这小庙就翻身了，还怕不财源滚滚地来？”
娘娘腔顺从的应是，吩咐小厮赶紧给燕然换一身纯白似雪，有金丝纹线点缀的衣裳。薄的一搭手，就能透过皮肤的热度，好在不那么透。
燕然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，整个人如同没有生气的布娃娃，任人摆弄着身躯。
换上新衣，送进一个房间之前，娘娘腔往她嘴里塞了一个药丸，入口即化。
虽然不知是何效用，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娘娘腔拍拍她的脸，不怀好意地笑道“别想着逃了，今日你若表现得好，结束之后会有丰厚的赏钱。凭你这副长相，未来一定是大好的前程。”
燕然想呸他一口，可根本动不了。
娘娘腔让人点上催情的熏香，带着一众人离去。
房中只剩下她自己，燕然立即摒除杂念，努力运转体内真气游走全身经脉，加速身体内残留的药效尽快代谢出去。
大概一盏茶后，隐隐能听到楼下有一群男人说笑的声音，正缓缓朝这方而来。
燕然心急如焚，结果这一着急，真气突然走岔了道，在体内疯狂乱窜，疼得她直冒冷汗。
她不得不停下来，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，已经可以轻轻曲展。
恢复了一些，但还是不够。
视线巡视周遭，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利器，忽然，她定睛在床头的纱幔珠帘上。
燕然吃力地抬起胳膊，攥住了两个水滴形状的珠子，用力地拽下来，然后朝窗子弹射出去。
射中了，但力道不够。
燕然咬牙又试了几次，终于将窗子弹开了一道缝隙，同时窗纸也被射穿了几个窟窿，外面天光还是亮的，从缝隙透了过来。
屋内的熏香被风牵引着飘向了窗子，燕然轻轻呼了口气。
此时声音已经到了门外。
“……当然没开苞，军爷您一试就知道小人有没有撒谎。”
陈富的声音阿谀逢迎，就像妓院里的老鸨，满脸笑意地推荐生意“就是还没驯服，脾性烈着呢，您享用的时候还是要当心着点，别被伤着了。”
“老子战场杀敌无数，还没人能将我伤着，一个小倌，能有多大能耐。”男人醉醺醺的声音哼了一声，咣当一下将门给推开了。
燕然手臂因为气虚无力而发颤，在门推开的瞬间，她将腰间系带用力打了个死结。
“军爷您威武。”陈富谄媚地笑道“春宵一刻值千金，那小人就不打扰军爷的好事了。”
房门，被轻轻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