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章 原来是个威武漂亮的小娘子?(1/2)
那人群青色的衣摆上刺飞鱼纹,在天虞国,只有二品往上的官衔才配的飞鱼纹。
而在域狭关的霍家军中,也只有霍老将军官居二品之上。
可此人衣服和鞋子明显是年轻人的款式,难道他是……心底忽然闪过一个念头,燕然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。
突然,她注意到对方的衣摆上移半寸,轻微晃动,明显是对她伸出手。
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她下意识地朝后躲了一下,双手被捆,只能靠着腿法移动身子。
宁淮苏一手捉了个空,再次朝前探去,而对方似有听声辨位的能力,再一次准确地避过了他的手。
“呵,真有意思!”霍麒麟前懒洋洋的托起下巴,乐呵呵地看热闹。
宁淮苏黑眸微眯,身上的气势顿起,迅速挥掌,气浪席卷,冲贯向耳。
燕然心底警铃大作,看不清对方的神情,单凭这下身手似乎认真了?她不敢轻视,立即偏头向后拧身,脚下横跨后退一个大步,拉开距离。
宁淮苏紧随而上,场中二人围着姑射的俘虏你来我往,你追我闪,无声地斗起法来。眨眼间已过十招,宁淮苏却只碰到过一次她的肩头,却又像泥鳅似的滑走,只在他的指尖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。
视觉不便,双手被捆,却能如此灵敏,可以预判他的预判。宁淮苏有些分神,不合时宜地想起从前相似有完全不同的一幕。
终是卫媔先爆发了,一头撞上胡乱踢了她好几脚的燕然,口中大骂“滚一边去打!”
燕然防备着对面,却忽略了下方。
卫媔壮硕有力,脑袋硬如钢球,这一撞,恰好顶在了她的盆骨上,顿时疼得她啊的一声惨叫,想捂着却没有手……只能尴尬地弯腰夹腿,原地跺脚。
头顶的帽子被人骤然拽掉,发髻被刮开,满头乌发松散地披在了肩头。
燕然抬起头,眼前的男子又高又瘦,熟悉的面容,却更加成熟了。
两年时光,燕然的个头拔高了不少,而他也更高了,气质更加沉稳冷厉,还是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。
燕然羞窘到极致,“殿下……”
宁淮苏眸光微动,没想到真的是她。
起初听到声音他还只是诧异,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,怎么可能出现在域狭关?
可如今,她真真实实的站在了他的面前,而且长大了不少,身手利落了许多,心底的情绪几乎要溢出表面,开口却干巴巴的,“你怎么在这?”
甚至有些冷漠。
燕然以为他不高兴,难道,他还在怀疑当年那事与她有关吗?
“嘿,真有意思!”上座里传来一声笑,一个痞帅的男子朝她们走了过来,一双眼盯着燕然满是好奇。
“原来是个威武漂亮的小娘子!七哥你不实在啊!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支野玫瑰,人家都追到军营里来了,兄弟我还好心给你安排女人,这不浪费我银子吗?”
一句“他不是”还没出口,少年蹭的一下跳起来,眼瞪溜圆,喝道“你才是小娘们!你们全家都是小娘们!”
霍麒麟“……”
众人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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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 原来是个威武漂亮的小娘子?(2/2)
燕然已经进入了变声器,她因为常年压着嗓子说话,如今练就了两副嗓音。可柔可刚,真装起男人来,除了没有器官,别的样样俱全。
霍麒麟被吼得一怔,凑近了盯着她的脸,“不是女的?”
燕然咬牙切齿,“看清楚了!”
霍麒麟咦了一声,突然弯腰,伸手去摸她的脖子,燕然心头一跳,立即侧身避开,“你干什么!大男人动手动脚的,你有毛病!”
霍麒麟的手腕突然被扯开,扭头就见宁淮苏神色不愉,低声警告“别惹他。”
新鲜了,万年冰块脸有表情了,竟然开始护着人了?
燕然其实已经认出来了,此人应该就是霍家排行老二的霍麒麟,众人口中的少将军。
传闻他长相俊美,有勇有谋,性格直率,像一把利剑豪放,只是性格过于风流,喜好沾花惹草,没个正行。
如今她也不怕得罪人,身份既已败露,有八皇子罩着,她即便把霍麒麟揍一顿也没人真敢拿她怎么样,只不过,她不一定打得过。
等等,八皇子呢?
不会已经被当做探子抓了吧?
说曹操曹操就到!
帐帘猛地被掀开,宁无恙穿着破旧的伙计衣服,脸上也有几处脏污,气势却高涨两米八。
他手里提着不知哪里夺来的大刀,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,皆是一副面若死灰,大难临头的样子——显然已经被袒露身份的八皇子震慑了。
除了宁淮苏,其余人还没搞清楚状况。
霍麒麟更是眉头一皱,呵斥后面跟进来的人,“这什么情况!”
宁无恙已经看见了燕然,见她被捆着手,披散着头发,以为受了欺负。这一刻他眼中锋芒大盛,几个健步冲上前,一把将燕然手上绳索割了开,将她扯到自己的身后。
抬起头怒视着宁淮苏,“这两年心里的挂念,一路跋山涉水而来,就该受到这样的待遇是吗?七皇兄就这样待她是吗?”
一声七皇兄,暴露了宁无恙的身份。
而上京宫里排在宁淮苏之下的皇子只有两位,一位是在太后身边长大,鲜少露面的八皇子,一位是尚不足三岁的九皇子。
此时眼前这位是谁,可想而知。
听闻近日五公主去流坡和亲,四皇子和八皇子护驾,算算日子也该到了乌苏城了。
乌苏城距离域狭关不过五十里路,此时在这见到他们,也就不奇怪了。
想通了其中关键,霍麒麟带众立即行礼,“卑职参加八皇子殿下。”
参拜之后,全场寂静无声。
宁无恙不管其余的人,只盯着宁淮苏,目光中有愤怒,也有不甘。
什么亲情手足,他从未感受过。
眼前这个废太子,也不过就是去给皇祖母请安的时候,他们打过几次照面,国宴上同席而坐,话都很少说过。
所谓的担忧关心,甚至冒着被降罪的风险主动来看他,不过都是为了纾解某些人的牵挂罢了。
因乌及屋,他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有一个人。她不开心,他也就不开心!
可宁淮苏又凭什么呢?滴水之恩,永不相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