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药渣被发现(1/2)
蒙面人身影快如鬼魅,专挑黑暗下的阴影处游走,即便迎面走来的人,若不仔细辨别,都很难发现他的存在。
身形一闪出现在了东宫,步伐灵敏矫健,直奔太子所在的西书房。
关上门,魏峥揭下蒙面黑布,恭敬朝书案后的人行了一礼。
“殿下,正如您所料,郦王世子此人狡猾如狐。她虽然没有直白地将隐秘告知于手下的人,却制作了两个锦囊,并让他们各自贴身收好,说将来若遇危险,可以求助于殿下。倘若殿下不应,便要将锦囊内的秘密公之于众。”
魏峥看了一眼太子冷漠的神色,稍顿,又道“话虽然这么说,但属下觉得这可能只是他的夸大之词。锦囊统共只有两个,而且在天虞,除了他从郦国带来的护卫和婢女,并无其它可用之人。”
“看似一脸纯真,不谙世事,想不到却有如此阴险诡诈的一面。口蜜腹剑之人,果然是不可信。”宁淮撂下书卷,冷哼一声,“锦囊内写了什么?”
“那护卫比较警觉,属下怕打草惊蛇,便迷晕了婢女取出锦囊内的东西。”话落,魏峥将纸条双手奉上。
宁淮苏展开,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,潦草犹如天书,果然是出自他手。
再细辨认了上面的内容,突然一怔,不由得坐直了身子,立即又重看了一遍。
纸上书
太子殿下万安,抱歉以这种方式和您最后一次联络。
若他们说了什么大不敬之言,请您宽宏大量,因为都是我教的……^_^☆
威胁您自是万万不敢,那事早已拦在我的肚子里,随我身死消散。
这二人与我来说恩重如山,不得已才出此下策。
望殿下念在从前的盟友之情,摒弃前嫌,伸以援手,给他们留条生路。
小王叩谢,来生再为您效犬马之劳。
宁淮苏凝着眉,指尖在那墨迹晕染开的奇怪笑脸上反复摩挲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
想寻死吗?
回忆白日种种,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要轻生的模样。可这纸上明明是在安排后世……莫不是,真以为他想对他做些什么,不甘羞辱,这才想要轻生?
魏峥见太子面色凝重,不由得担心,“殿下,是否需要铲除后患?”
宁淮苏缓缓摇头,沉思片刻,“魏峥,安排几个身手敏捷的,密切关注亲和殿的所有动向,随时来报。”
魏峥应是。
——
时间一晃,便到了出宫的前一夜。
华贵妃近来荣宠有复苏的迹象,一心都在缠着皇帝,暂时没空搭理她,倒是让燕然过了一段清净的日子。
而经过了那日她大胆行径之后,宁淮苏也对她没有好脸色。东宫不让她去,在文昌殿内能避则避,实在避不过去就保持距离,多一句话都不说。
一些善于观察的墙头草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,待燕然的态度又开始发生微妙的转变。
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,燕然并不放在心上。
大体上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,唯有运气——燕然最近有点倒霉。
倒霉到什么程度呢?
只吃了一口鱼,能被鱼刺扎了喉咙。
没穿过的新衣服被老鼠磕了个大洞!
好好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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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 药渣被发现(2/2)
着觉,床却塌了,把她砸在底下!
甚至连平地走路,都能左脚拌右脚地摔个狗吃屎!
一次两次也就算了,次数这么多,难免沾了点邪乎。
碧玺每晚睡前都要烧香拜一拜各路神仙,谭绍还专门和宫里的和尚求了个护身符送给她。
燕然虽然不信邪,可她穿书这事,本身就难以用科学来解释的。
有时候她也在琢磨,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萌生了出逃的想法?
毕竟原主是推动故事剧情的重要配角,如果她脱离主线,那后面没人揭穿她的身份,天虞灭郦,以及男主向流坡国复仇就没有了支撑点,一切就都不成立了。
所以,因为她的意念,导致了bug出现?
这让燕然心底隐隐升起担忧,但愿不是她所猜想的那样。
不然……就算她不逃走,一切的努力也终将白费,最终还是要按照原主的命运轨迹,结束悲惨的人生。
一切就看明天了。
为了避免这最后一夜再生事端,燕然万分小心,吃了晚饭后,就早早地爬进新打的床榻里等着,她吩咐碧玺去熬制白麻归身散了。
今天是初六,距离每月服药的时间提前了几天。
她近来运气背,明日又是至关重要的一天,还是提前做一手准备得好,免得事到临头慌了手脚。
药仍旧苦得难以下咽,吃完之后还要经受半宿的腹痛折磨。
碧玺等她睡下之后已是深夜,照例出去处理药渣。
确定周遭没人,碧玺将捣烂的药渣混上泥土,埋在了墙根下的花坛里。
做好这一切,碧玺前脚一走,就有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房檐上跃下,将花坛里的整株花连根拔起,带着一部分泥土翻墙离去。
身影快速闪入隔壁的谊合殿,翻窗进入主室。
他缓缓来到烛光下,将带着泥土的花扔到桌上,自己也跟着坐了下去,仔细地将花根处连带的泥土分拨出来。
隋光霁刚洗过澡,长发半湿地披在肩上走出。瞥了一眼大敞四开的窗户,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关上。
地上还残留着一些泥土,他顺着痕迹来到卧房门口,一见桌前的少年所做之事,顿时头大如斗。
“江陵,你一定要在我的桌子上弄这个吗?”
少年闻声回头,丹凤眼细长上翘,凌厉又飒爽,不笑的时候有点凶。一笑起来,可爱又好看。
少年用满手的泥巴朝他打了个手势,又捧了一把泥巴给他看。
“我不是告诉过你,没事不要总往隔壁跑吗?”隋光霁蹙眉一叹,不过还是上前在他掌心里闻了闻,抬眼看他,“还是安胎药?”
少年江陵点头,并做了个挖埋的手势,他表示很可疑。
“许是那小侍女怀有身孕,不敢告诉她家主子,这才偷偷埋藏了药渣。不是我说,你一个男子,总盯着人家丫鬟的肚子干什么?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?”
少年顿时委屈地连连摆手,手上的泥巴甩得到处都是。苦于无法张口说话,急忙又打手势。
隋光霁一怔,“你是说,药被她主子喝了?”
少年立即重重地点头,打手势道“我非常疑惑,男子为何要喝安胎药?”
是啊,为什么呢?
隋光霁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