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章 我站在你这边(1/2)
张御医诊断谭绍为余毒未清,金疮药内的一味药又和他体内的毒犯冲,如此情况下才导致症状急转,高热不退。
叮嘱她先把其他药都停了,又开了两副温和的解毒药先外服内用,待余毒清除,体质稍有增强再用其他的药。
燕然记住了,只要谭绍醒过来,该用什么药他自己就知道。
如今他昏迷不醒,燕然也是病急乱投医,险些用出乱子。
燕然连连道谢,不过单凭嘴上说着谢字,多少有些缺少诚意,她让碧玺准备了丰厚的回礼。
“我这护卫的伤,后续还得麻烦您再跑几趟,这个您一定得收下,一点小小的心意。”
张御医也没客气,钱虽然是俗物,却可解万难。
送走了张御医,燕然让人打了盆凉水,用布巾沾湿了帮他额头降温。
碧玺熬了点滋补的参汤,两人配合着喂谭绍喝下去一点,之后燕然就这么一直守在谭绍的床头。
午时,隋光霁来过一次,不过那会燕然太困了,趴在床沿睡得很沉,并未察觉。
碧玺说他就在床头站了一会,一句话没留就走了。
下午的时候,宁徽月也来了。
燕然留下碧玺照顾谭绍,独自带着宁徽月回了卧房说话。
“听说你叫了御医,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?”一进屋,关上门,宁徽月就捧着燕然的脸仔细看了一圈,摸着她眼底的青色,心疼地道“阿然,你脸色怎么这样差?”
燕然叹了一声,这两天又惊又吓的,昨日又一夜未睡,脸色当然不好看。
燕然嗅到宁徽月身上残留的独特药香,抬头看她,“你才从容王府出来?”
宁徽月惊讶,“你怎么知道?”
不过没等燕然回答,她又急忙压低声音道“你的身份,我哥哥都知道了!他叫我过去,关在书房里,简直像是审犯人一样,脸色比你还难看!”
“我是连累了你……”
宁徽月连忙摇头,“怎么能说是连累呢?他是我哥哥,又不会对我怎么样。可能就是觉得我心向着你,帮你一起瞒着他,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吧。”
又凑近了,拉着她微凉的手说“他在外地这些年,远水解不了近渴,若非阿然你一直帮我,护着我,今日我只怕也要步了五姐的后尘。我自然要多帮着你一些,等哥哥想明白了,也就不会生你的气了。”
但愿吧。
燕然心情颇为忐忑,都怪她,喝了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。
主动撩拨,现在撩出事了……就怯懦了,像个缩头乌龟,不敢去面对。
一想到昨夜两人亲密之举,虽然喝多了酒,可那些画面还历历在目。燕然顿觉身体里一阵躁动,大概是两辈子才尝过一次男人的滋味,有种久旱逢甘霖,食髓知味,意犹未尽。
想想都是一阵口干舌燥,燕然不由得脸色发烫。
“阿然,你怎么了?”宁徽月好奇地看着她的神色。
“没怎么,对了,七殿下他都问你什么了?”
宁徽月想了想,“就是问我何时知道,还有谁知道你的事,我就都如实说了,只有我和八皇弟。不过八皇弟那边没挑明……对了阿然,我听容王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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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 我站在你这边(2/2)
的人说你昨夜去过了,我哥哥到底怎么发现你的秘密?”
燕然立即转身端上一盘糕点,战术性地转移话题,“徽月,这是碧玺新做的红糖鲜枣糕,味道非常鲜美,你尝尝。”
宁徽月却不上她的当,脸上浮现出笑意,“我还听说,你们喝了许多酒……”
燕然又端了个双耳杯过来,“这里面是碧玺才炖的莲子银耳粥,你要不要也尝尝?”
“阿然!”
“嗯?”
宁徽月捧着她的脸,不让她顾左右而言他,笑吟吟地问“你和我说实话,你们两个是不是有进展了?”
“……”
燕然脸颊通红,她鲜少会地露出女孩子的羞涩无措模样,宁徽月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也难怪哥哥会沉沦,连性别尚未分清,就已经把心掏出去了。
这样一个可刚可柔,可盐可甜的精致的美人儿,连身为女孩子的她都忍不住被吸引,更何况是她的哥哥。
无需多问,宁徽月道“其实我觉得哥哥就是一时难以接受,等他转过弯来就好了,你耐心的等一等。倘若他不知好歹地惹你生气,我也一定站在你这边,帮你教训他。”
宁徽月用力攥着她的手指,坚定地表示了自己的立场。
燕然微微一笑,不想再提及此事。
燕然又连着照顾了谭绍整整两日,结果成功把自己给累倒了。
张御医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给她看诊,结果又被拒绝,气得张御医撂挑子走人了。
好在谭绍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。
不过这可苦了碧玺,照顾一个都费劲,如今两人都倒下了,全凭着她自己两头跑,忙的脚打后脑勺,一天能睡上两个时辰就不错了。
——
元旦才过去两日,宫中的喜气尚未散去。
初春已到,风雪暂缓。
一早一晚温度尚有些寒凉,正午的时候太阳的光芒照在身上,倒是清风飒爽,温暖宜人。
这日,宁淮苏陪同石炳入宫,给皇帝的眼睛上药。
短短数日,皇帝的眼疾就已经恢复了三四成,对于石炳的医术非常信任。
可惜石炳这老头脾气古怪,不喜皇宫规矩繁多,不喜被人管束,就喜欢在容王府的角落小院里独居,无人打扰,清静自在。
皇帝近几日派人暗中去调查过石炳的身份,虽是个江湖郎中,但在边境那方却是颇有名声。
方圆百里之内,无人不知晓其医术厉害。
经常有人慕名求医,不过此人脾气古怪,不但挑病人,还挑病情。没一个具体的规矩,全凭心情,也正因此,才给自己招惹来了祸端。
据说两年前,曾遭到被他拒诊过的人报复,一把火烧了居所,自此下落不明。
如今突然出现在上京城,肯主动为他看诊,还是看在容王曾经帮过他的份上,还一份恩情。
调查的内容与宁淮苏所说并无二致。
人是宁淮苏请来的,对方只认宁淮苏,尽管皇帝对此颇有看法,但也仅限于在心底,不曾流出表面。
毕竟有求于人,眼疾未愈之前,一切都得顺着他们,免得惹人不快,耽误了医治的进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