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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章 废太子回京

   第126章 废太子回京(1/2)

燕然又搬回了亲和殿,重新和隋光霁做了邻居。

她其实也早有此意,亲和殿是独居,免去了暴露身份的麻烦。

没过几天,郦王世子与六公主要定亲的事情就传遍了上京宫,只是一直到入冬也迟迟也没等来郦国那边的回复。

想来是原主的爹娘也摸不清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才迟迟没有应下,一直拖着。

临近年终之时,域狭关又有不好的消息传来。

姑射派遣刺客伏击七皇子,致使七皇子被一剑穿胸,伤了肺腑,咳血不断,军医断定命不久矣。

此消息一出,群臣哗然,纷纷痛惜天妒英才。

早朝之际,废太子的支持者像是约好似的,再次纷纷上奏,恳请陛下收回流放的命令,将七皇子召回京中。

哪怕是看在他为天虞开疆扩土,鞠躬尽瘁的份上,让七皇子和亲人见上最后一面,过最后一个团圆年,也好过孤零零的客死他乡,让群臣痛惜,让边疆的千万将士们寒心。

有人提议,自然就有人反驳,特别是拥簇广承王的那些人,大殿之上呈了对立势,吵闹不休,堂堂的朝会之地像个菜市场,讨价还价。

皇帝一怒之下将人都赶了出去,朝会刚散去,内侍太监就立即来通禀,“启禀陛下,贵妃娘娘在殿外求见。”

皇帝顿时头大如斗,眉头皱的能夹死个苍蝇。

皇帝是很喜欢青梅竹马的华贵妃,但他也很反感华贵妃在他身边安插眼线,搅和政务上的事情。

如今朝会刚散,她就立即跑来,不用想皇帝也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
定是又要提及宋皇后有辱皇家颜面之事,使他恼羞成怒,自然也就更憎恨皇后所生的两个孩子。

“就说朕在忙。”皇帝满脸的不耐烦,不多一会站了起来,“去长吉宫。”

徐太后一听皇帝的驾辇过来,心中明镜似的。

最近往她这跑的勤快,除了遇到难题不知如何抉择,想和老母亲取取经。实则也说明他看透了华贵妃的自私自利,不想再被她左右着心思。

这是好事。

母子二人见面后,徐太后只是送给他一句话,“哀家想起你父皇再世的时候,曾经要修改的刑罚,可惜最终没能如愿。其中便有一条,父母兄弟,罪不相及。”

此话一出,皇帝脸色有些发白。

当年他一怒之下将宋皇后的母家满门皆斩,事后又嫌丢人,也不曾细查其中的因由,只凭着下人的几句话,以及宋皇后‘畏罪自杀’的表象就将其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,草草就结了案。

其实这是对宋家,也是对皇后的两个孩子的不负责任。

徐太后的老眼里都是精明,淡笑了一声,“哀家明白你的顾虑,你也知道众多儿子里,顶数行舟是最优秀的。你怕他对你心怀怨恨,所以宁可将人发配千里,也不想放在眼前终成祸患。”

“可是皇帝,你不能为了自己的颜面而一直薄待那两个孩子。况且行舟还是为了守护天虞的江山太平而身受重伤,你真的忍心看他死在外面?”

皇帝沉默了,眼中都是纠结。

其实这些年间,总会有一些证据悄悄地递到徐太后的面前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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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第126章 废太子回京(2/2)

证明宋皇后是被冤枉的,那自称与她有染的太监是被人买通,做了伪证,宋皇后清清白白,并未做过失德之事。

这些证据不知是谁收集,想为宋皇后翻案。然而事关皇家丑闻,那人信不过皇帝,或者是信不过皇帝身边的人,所以只敢悄悄的将证据递到她的面前。

可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子又有什么能耐呢?

几次相劝,一提到宋皇后,皇帝的情绪就很抵触反感,这一次倒是难得的主动找上来。

“哀家不劝你,回去仔细想想吧。”

皇帝当日回了澄鉴殿,屏退了左右,独自在殿中待到了深夜。

期间,华贵妃和广承王数次前来相见,但都被拒之门外。

黎明之时,皇帝亲笔写下圣旨,暗自招来神龙卫的首领陆垚,快马加鞭将圣旨送往域狭关。

当皇帝再从龙椅上站起来往外走时,却突然觉得胸口一窒,眼前发黑,紧跟着头重脚轻的摔下了台阶。

殿内侍候的太监们都是一夜未眠,熬的两眼通红,反应迟钝。

忽然发现皇帝异常,齐齐色变。

其中一个离得近的太监飞奔上前,不过已经来不及,皇帝滚下了台阶,摔得头破血流。

“陛下?陛下!”

“来人啊,速传御医……”

——

天虞二十七年,元旦。

在皇帝重病昏迷十日后忽然转醒,召百官,册立广承王为太子,入主东宫。

四皇子封为寒王,待春节之后,即刻动身前往封地。

眨眼来到了年终,冰封大地,白雪皑皑,空气中仿佛藏着冰刀,每呼吸一次,都会割的肺腑生疼,被冷风呛咳的两腮发红。

听闻郦国来了使者,向天虞献上重礼,以表天虞对其的帮扶之恩。

这也是郦国第二个丰收年头,流民得以安置,听闻又发掘了几处宝矿,如今已经彻底走出了低谷。

不知道使者是谁,有没有带来郦王的口信?他们对于王世子和六公主的婚事又有何看法?

还有,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?

这才是燕然最关注的问题。

郦国虽然不是燕然的家,但她是安乐王女的家,拥有安乐王女的全部记忆,潜意识里,郦国是她的避风港,可以卸下所有伪装,全心放松的地方。

等过了二月初九,燕然就十七岁了,来天虞的第五个年头。

所有少女应有的美好花季她都在扮演男人中度过,遮遮掩掩,苟且偷生。

燕然疲惫厌倦了。

有时候看着宁徽月穿着漂亮的衣裙,她也想试试抹上红唇,画上花钿,这副皮囊本就骨相不俗,再加上她的巧手修饰,一定美的惨绝人寰。

可她不敢,哪怕夜深人静悄悄换上女装试一试,她都不敢。

从清早起,燕然就带着碧玺等候在澄鉴殿的必经之处,只待使者出面,第一时间就能见到。

等了好一会,碧玺怕她冷着,将雪白的狐裘领子立起来,盖住了冻的通红的耳朵。

这时澄鉴殿门开了,燕然的目光立即看过去,结果出来的不是郦国使者,而是一个孤零零的清瘦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