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9章 追根溯源(1/2)
焦三娘身子不可自抑的颤抖了起来,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,却不能不顾爹娘兄弟的安危。
他们焦家在京都混的不容易,被太师选上进宫伺候太后皇上,家里人不知有多高兴,烧香拜佛,磕头谢祖宗。
现在弄成这样,还要连累家人,她实在太不孝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说,是前几日张美人过来找说话,她说出来的,奴婢只是听到了,只是那么一说,没有恶意,求皇上开恩,饶了奴婢这一次吧!”
顾霆玦叹息,就知道宫里女人多了得成这样。
这要是再多几个,他每日啥都不用干,就给他们断案子评是非吧!
“来人,去把张美人带过来。”
皇上又下令了,于是一柱香之后,又是呼啦啦的一堆人。
张舒雅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,还以为皇上召见她,是要她侍寝呢!
她高兴了好一会,本来还要沐浴更衣,结果却被侍卫催着走了。
沉浸在兴奋中的人,脑子都不太拎得清,而且会自动忽略别的可能性,以及旁人异样的眼神。
等她进了内殿,瞧见这三堂会审的阵仗,当时就腿软了,软软的叫了一声皇上,就要哭。
“福公公,你来问,朕累了。”顾霆玦看向身边坐着的皇后,那目光复杂的,让个瞧着都有点心疼。
邵凤鸾急忙低下头去,藏在袖子里的手,也紧紧的扭在一起。
张美人胆子小多了,问什么答什么,因为她已经看到焦三娘的惨样,她可不要被打掉牙,没牙多难看。
她也是听自己院里的小宫女们说的,然后问了一圈,居然又落到了芷兰头上,这俩宫里的谣言,都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。
焦三娘也愣住了,她还以为是张舒雅故意要害她呢!
没想到,闹了半天,会是自己宫里的人,这也太好笑了吧!
“芷兰,你究竟为什么要害我!”焦三娘面目狰狞,恨不得扑上去咬下芷兰一块肉。
芷兰被她的样子吓到,一边往后缩,一边哭着辩解,“奴婢……奴婢真的不知道,事情会变成这样。”
她以为就几句闲话,刚开始因为两个宫里的人走的很近,她就时常跟张美人身边的丫鬟闲聊。
聊着聊着,就被张美人听了去,后来又由张美人传到焦三娘耳朵里。
“你老实说,究竟是从哪里听到的!”林珑一直沉默着没吱声,但审部到这里,她已经猜到一些了。
“奴婢……奴婢不记得了。”芷兰眼神犹疑,分明就是不敢说实话。
“要是不记得,就让人给你浇冷水,让你清醒清醒,去端些冷水来!”顾霆玉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,他急着赶紧把这事处理好。
侍卫们抬来水桶,那水冰凉。
再加上现在入了秋,京都的天气,秋天就好像冷的要下雪似的,说不定再过几日就真的要下雪了,那水温可想而知。
“浇!”顾霆玦下令。
侍卫将芷兰拖到外面,一桶冷水当头浇下,刺激的芷兰尖声惊叫。
张美人吓的直哆嗦,她可不想被冰水浇湿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
第449章 追根溯源(2/2)
,她不是贱婢,她可是皇上的女人,可是……
芷兰没一会又被拖进来,顾霆玉再审问时,她老实多了,颤颤巍巍的抬头,看向皇后身边的一个婆子。
邵凤鸾身子一僵,心虚的垂下眼,那个婆子步子往后挪了挪,似乎是想跑。
其实后宫说小不小,说大也不大。
真的要追根溯源,也并非不可能。
当所有的线索汇聚到一个人头上时,一切就很明朗了。
其他宫的人,也最终指任了那个婆子。
顾霆玦也明白了,挥挥手,让他们都下去,内殿只留他们几个,外加那个婆子。
“说吧!究竟是怎么回事!你好好老实交待清楚,否则,朕绝不姑息。”顾霆玦觉得挺疲惫,挺累。
“臣妾不知!”邵凤娣跪在那儿,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,但那倔强的身影,还是让顾霆玦爱恨交加。
“你怎会不知?谣言是从你宫里散出去的,王婆子,你把话说清楚,这样的心思,到底是怎么起的,又是为何非要传出去!”
王婆子都快把头磕烂了,“老奴该死,老奴有罪,这些事跟皇后娘娘无关,还请皇上莫要冤枉了皇后娘娘,是老奴将宫里发生的事,都看在眼里,又记在心里,为皇后娘娘鸣不平,老奴愿意领罪。”
顾霆玉牵着媳妇起身了,“皇兄,天也不早了,我们就先回去了,府里还有事要处理,太师慢坐。”
林珑低眉顺眼的被他牵着,夫妻俩沉默着来,又沉默着走。
他们亲自来,是一种态度。
不吭不发表什么意见,这是对皇上的尊重。
现在事情搞清楚了,接上来的就看皇上的处置,毕竟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事。
皇后再不济也是一国之母,轮不着他们斥责。
顾霆玦点头,示意他们可以走了。
房太师仍旧坐着没动,他就像一尊神像,镇着宫里。
顾霆玦用一种极其失望的眼神,看着邵凤鸾,“朕不会废你的皇后之位,以后你还是皇后,但后宫的事,就不要管了,朕瞧着,你也管不好。”
“皇上!”邵凤鸾红着眼,眸中带着恳求与奢求。
这是要软禁她,不给她任何活路了啊!
“皇上!此事不妥。”房琯难得说一回好话,“皇后虽有过错,但罪不至幽禁,说到底,皇后也是因为一时妒忌,才犯了口舌禁忌,依老臣之见,不如以毒攻毒,把娘娘也送到祁王府去吧!”
此话一出,包括邵凤鸾在内的人,都惊呆了。
房太师还真是神人,这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?
他就不怕皇后娘娘妒火攻心,再对祁王妃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吗?
房老头很淡定的接受着他们诧异到震惊的目光,“老臣这是从长远考虑,离了皇宫,兴许皇后娘娘就能想明白了。”
其实他本来想说的是,离开皇宫这座牢笼,皇后兴许能想通某些事情。
不然呢?
皇上既舍不得废后,又容忍不了她越发古怪善妒的性情,再加上她又是太子的生母,将来就是太后,左右前后都是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