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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恶毒心思

   第16章 恶毒心思(1/2)

刘大走到廊下蹲着,往烟斗里塞烟草,“那丫头是个厉害的,刚才还打你娘了,还说把她惹急了,就要去报官!”

刘财轻蔑的冷哼道“一个娘们,有什么好怕的,要我说,趁着夜黑风高,咱就找人牙子来,把人绑了,嘴堵上,再把他俩卖了,也没人发现,我奶奶也不敢说什么!”

刘大嘬了两口烟斗,吐了一口烟,犹豫着道“我瞧着……能行。”

刘氏一拍大腿,“那就干,找个下雨的夜里,就去把他们娘俩卖了,孩子送到我表妹那儿去,那丫头送到勾栏院里,得了银子就给老大说亲!”

刘财收回目光,继续逗狗。

刘福也坐到凳子上,继续编筐。

像他们这样的穷人,做这种事也不算稀奇,更不算犯法。

有些人家过不下去了,也得卖两个孩子,有点底线的,卖到富人家做丫鬟,或是卖到戏班,名声虽不好听,却也总归还能落个清白。

或是遇到那狠心的,直接到勾栏院里,养大了伺候男人。

人吃人的古代,啥事都可能发生。

徐贵带着盐巴,一些面粉,一些粗布回了家。

他们家的房子低矮,是个两进的小院子,正房后面还有个小院,挺小的,养些鸡鸭。

正房三间,一间做堂屋,爹娘跟小弟睡一间,他们兄弟三个睡一间。

盘的大炕,四个人睡着也不挤,就是夏天热死人,根本睡不了。

徐母正在园子里忙活种菜,两个哥哥也不在家,小弟估计是赶鸭子去了,徐父也不在家。

“娘,我回来了,你快来瞧瞧我带什么好东西了。”

徐家菜园子就在院墙边上,他家院墙也矮,徐贵一垫脚就瞧见正在园子种菜的母亲。

“什么啊!你不是陪刘家捡来的丫头去镇上了吗?咋回来的这么早。”徐氏头也不抬,继续做自己的活。

“我们坐船去的,又是坐船回来,当然快了,夏姐姐给了我一些盐巴,娘,你快来瞧啊!”

“啥?盐巴?”徐母总算扔下手里的活,踩过菜垄子跑回家。

徐贵献宝似的,把背篓里面的东西拿出来,摆在院子里。

徐母就抱着那袋盐巴稀罕的不行,“我的天,这得多少银子啊!哟,还有白面,这真是她给你的?”

“夏姐姐找到活了,她会作画,会画花样,那东西可稀罕着壁纸!她还跟镇上的小贩商量好了,每隔五日便让我去镇上送一些花样,换些银回来,娘,夏姐姐信任我,对我也好,还给了一吊钱,说是我的跑腿费。”

徐贵知道家里困难,得来的银子自己不留,都交给母亲。

徐母震撼的不行,跟儿子想的一样,这简直跟天上掉馅饼一样,好的有点不真实了。

徐父推着小车,也从外面回来,看见院子里的东西,也是一惊。

晚饭的时候,一家六口围坐在一起吃饭。

今儿破例,擀了面条。

白面掺了过筛的玉米面,足足下了半锅,洒了盐,滴了两滴香油。

四个儿子馋的挤在灶房门口,舍不得离开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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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第16章 恶毒心思(2/2)

徐父把院门也关了,一家人躲在堂屋里西里呼噜的吃面,一时间谁也顾不上说话。

总算消灭了一锅面条,徐贵吃的最少,他中午吃了肉包子,这会也不好跟家人抢食。

等众人都搁下碗筷了,徐贵吱唔着说道“爹娘,以后咱要多关照夏姐姐,她带着个孩子不容易,还有刘婆婆,他们也不能种田,只有靠夏姐姐画花样,才能过活,而且夏姐姐对我很好,跟着她,我定然不会吃亏,所以,我想着,咱家人多,别的事上也得多照应一下。”

徐母喝了口水,叹了声气,“姑娘家遇到这种事,都是不易,况且她也算帮了咱,正好咱家存了些鸡蛋,明儿一早,我便给她送过去,也她还人家一点情。”

徐父抽着旱烟,烟叶都是自己家种的,不用花钱。

他思索了一会,“不光是这些,刘大那夫妻俩不是个好东西,还有他那两儿子,咱家离刘婶家最近,不管白天夜里,都多听着点动静,你们俩,下地干活的时候,多留心着点!”

徐家虽穷,但几个孩子教育的好。

老话说,有什么样的爹娘,就有什么样的儿子。

徐家爹娘性子温和善良,待人宽容,教出来的孩子自然也是好的。

徐贵的两个哥哥,也是老实巴交的性子。

大哥叫徐朗,二哥叫徐明,小弟叫徐童。

弟兄三个感情也好,不像有些人家兄弟不和睦,成天你争我抢。

听到父亲母亲说的话,几个人纷纷点头。

最小的徐童举手,“三哥今儿早上还给刘家送柴,明儿我也去送,顺便去看看那小娃娃,昨儿三哥还说夏姐姐生的儿子可漂亮了!”

“那明儿一早我们一起去,挑水劈柴,好让他们有柴用。”徐贵拍了拍弟弟的肩膀。

老大想了想,“那我明儿干完活,到山上转一圈,看能不能套只鹿回来,那袍子肉好吃的很。”

老二接话道“我明日与你一同上山,你一个人哪套得了鹿,东边老竹林里能挖竹笋了,再去挖些送过去。”

兄弟俩商量的很和谐,定下了便去洗脚,打算明儿天不亮就起来。

乡下人天黑之后也舍不得点灯,只能早睡,次日也起的早,谁家也不敢睡懒觉。

夏茉将那两人赶出去后,心里有些不踏实,便跟婆婆商议,明儿一早便去同村长商量,办下户籍,只要有了户籍,在村里有了实名,便安全了许多。

刘婆婆坐在炕头唉声叹息,直念叨把孩子惯坏了。

夏宝儿这会也不肯睡了,一放到炕上便哭,夏茉只好抱着他,靠在炕头,“婆婆,事儿过去就算了,总不好一直记着。”

刘大两口子再不好,再该打该捶,那也是刘婆婆十月怀胎生的,她不好说什么。

刘婆婆对她有恩,看在婆婆的面上,夏茉也只有忍下,况且她现在啥也做不了。

夏宝儿扭着头一直寻找有光亮的地方,一点瞌睡的迹象都没有。

刘婆婆长长的叹了口气,扯着衣角擦了下眼泪,“唉!自打他成婚以后,我们老两口便跟他分开着过,老伴去了之后,我就一直一个人住,逢年过节也不去他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