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六十四章 召晏娇进宫(1/2)
是李溯动了造反的心,但并没有拖延太久,直接带着大军冲进紫禁城,更没发生过永明帝晕倒之事,她不确定是自己记错了,还是本来就没有。
晏娇有些烦,早知道,她今天应该先去找卫清宜聊聊的。
见她表情不太对,晏老夫人担心地说,“娇娇,你可别冲动,现在,我们老实地听你爹爹的话,好好地在家里等他们,谁都不许出去,知道嘛。”
她胆子太大,要是胆大包天地做出糊涂事来,可该怎么办。
晏老夫人实在担心她的安危。
见她焦急,晏娇连连应着,“祖母放心,我不会冲动的。”
哄着人,回房歇下。
话虽是这么说,到了次日,宫里还是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。
晏家的人心惶惶的。
围在一起用早膳也是心不在焉的,晏老夫人草草吃了几口,便回屋躺下了。
至于万氏,跪在佛堂前,闭着眼念佛诵经。
晏娇拿着医书,有些看不入眼,明珠过来为她倒水沏茶,小声地安慰,“小姐,会没事的,你别着急,老爷也是风风雨雨闯出来的,肯定没事。”
说不上是安慰谁。
整个晏府气氛都沉重得很。
晏娇叹气,什么都没说,合上了医书,愁容满面地看着窗外,她担心晏旭,也担心慕淮,昨天封得突然,倒是忘了去问问慕淮如何。
也不知道他现在是进了宫还是在王府。
要是进了宫,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。
她的心在半空悬着,怎么也无法安心,她之前见过几次永明帝,这个年龄,已经算是身体强壮的,怎么也不会突然晕倒。
退一万步,就算真是意外。
又怎么将人困到这个时候,昨日,她回晏府的时候便看见了,路上马车来来往往的,多是各府大人家的。
这般兴师动众,怎么也不像是小事。
朝廷之事,她搞不清楚,只能瞎猜,然而,越是瞎猜,越是提心吊胆。
跟入了定似的,在窗边坐了许久,不说话,也没动作,唯有脸上神情,紧紧地蹙着眉头。
下午。
宫中突然来了人。
在府外等着,陈叔亲自过来禀报,满脸愁容,“是宫里来的公公,说是让小姐你进趟宫。”
估计没查到病因。
昨日,郭太医就让她一同去,结果被拒绝了,今日又特意来找。
下了圣旨,晏娇不可能抗旨不尊。
表情凝重地思索两秒,点头,她起身道,“我知道了,你让他等一会儿,我去换身衣裳。”
明珠担心地都快哭了出来,“这是做什么,小姐姑娘家家的,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关头进宫,要是,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该怎么办。”
她捂着脸,止不住地忧心。
落月情绪也不太好,咬着下唇,不吭声。
晏娇宽慰地笑了笑,“好了,别这么夸张,我只是进趟宫,又不是不回来了,你们就留在府里,替我好好照顾祖母和英哥儿,知道嘛。”
她最不放心的,也就是这家中的一老一少。
明珠落着泪不说话。
落月则是抹着眼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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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六十四章 召晏娇进宫(2/2)
闷闷地点头,“奴婢晓得,奴婢服侍小姐穿衣吧。”
“弄简单点。”
晏娇在梳妆镜前坐下,也不知道这次前去究竟会发生什么,只能尽量轻便,到时候就算是跑,也有得脱身。
她面对着镜子,面色也有些凝重。
随即,忽然想到什么,转头冲正要退出去的陈叔说,“这事别跟祖母说。”
话音刚落。
晏老夫人便在李嬷嬷的搀扶下匆匆赶来。
“晚了,娇娇,你不能进宫,决不能进宫,老陈,你去跟那公公说一声,就说是小姐身体不适,生了病,来了月事怎么都好,左右不能随意走动。”
她焦急难耐地连连说道。
晏旭晏勇两人在宫里,她算不上担心,毕竟过去的大臣不少,再加上他们两人风风雨雨,什么大场面没见过。
可娇娇不一样。
她一个姑娘家家的,这时候跑过去,像什么话。
晏老夫人怎么都是不同意的。
陈叔为难地站在原地。
晏娇起身,迎了过去,搀着老夫人的手臂,好生劝导,“祖母,只是进趟宫罢了,有什么不对劲,我立马跑回来,你别担心。”
“而且,宫里的人已经来接,要是不去,等这事过去了,什么也没发生,我甚至整个晏家岂不是都会让陛下在心里记着。”
“到那时,那才是糟糕。”
她余余劝导,好声好气地将利害摆在明面上细说。
这一点,晏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然而,越是清楚,越是忧心,她愁容满面地双手合十,连连念道,“菩萨保佑,老天保佑,让我孙女平安归来,就是拿了这条命,我也是愿意的。”
“祖母,你乱说什么。”
晏娇急了,赶紧阻止她继续说下去。
她不信鬼神,但又不得不信。
毕竟,她在这个世界上出现,就已经不能用科学去说明。
晏老夫人摇头,伸手抱住了晏娇,声线微微颤抖,“我的孙女,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回来,祖母已经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。”
她熬不住了。
年年有人比她先一步离开。
心疼的,在乎的,越来越少,她继续活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义。
晏老夫人说的悲情,晏娇鼻子一酸,眼眶也微微泛红,动情地回抱住她,“祖母。”
待收拾好。
独身跟着陈叔往前院走的时候,公公已经等候多时,隐隐有些不耐,见她总算是出来了,连声催促,“晏小姐,可快些吧,宫里等得急着呢。”
是个眼生的面孔。
晏娇不曾见过,她木着脸,脸上倒是丝毫不显,提着裙摆边上马车边问道,“小桂子公公,和李公公怎么没来?”
那公公波澜不惊地笑着解释,“两位公公都忙得很,走不开身,就让奴才过来迎了,晏小姐可别嫌弃。”
晏娇也跟着笑,算不上真诚,在马车上坐定,抚了抚有些皱褶的群面,将药箱抱在怀里,“怎么会,只是新奇,以前从未见过公公,公公是那位贵人殿里的?”
那公公坐在马车外的边沿上,隔着帘子回,“是太后娘娘殿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