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一十四章 卧佛寺(1/2)
短短两日,王府的风向早已经变了样,原先不知道晏娇存在的下人,还认为日后王府后院应该就是淳鸢和沈巧两人争夺的天下。
岂料,待晏娇来了,她们才看清什么叫做真正的盛宠。
向来天之骄子,被人尊着捧着的淳鸢那能够接受这种落差感,在她眼中,既然自己已经在王府住下了,那日后,王府的女主人就只能是她。
而晏娇充其量就是个后来者!
她心有不甘,死死地咬着下唇,留下重重的牙印,忽然想到了什么,眼底划过一丝幽光,她看向蒙秀,下定了决心,“你去趟苏家,跟苏蒨说,她的条件我答应了,相应的,她许诺我的事,也不许食言。”
淳鸢戒备心强,多次和苏蒨接触,身边都很少带着蒙秀。
因此,蒙秀奇怪自家公主什么时候跟那苏家的大小姐走得如此亲近,心里,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她为难地犹疑。
见状,淳鸢气上心头,“还站着干什么,还不赶紧去!”
声音有些尖锐,穿过半敞着的窗缝,传到里屋,晏娇的耳朵里,她跨坐在慕淮双腿上,按着他不安分蹭着脖颈的脑袋,蹙着眉往外张望,“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?”
“什么?”
慕淮气息不稳,声音沙哑,喉结攒动,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中带着炙热的火光。
是能够将她从头到尾吞噬的熊熊大火。
本就好看的人,情动时,更为性感。
晏娇,典型的好色之徒,见他这样,瞬间失去了理智,什么声音也不再在意,勾着他的脖子,垂眸去够他的薄唇,“没什么,继续。”
原先要冷静的承诺,早已抛掷脑后。
慕淮就像是要将她吞下肚子一样,霸道地品尝着她唇齿间的甜美。
房间安静,只能听到唇齿交缠的响声。
如此,更加显得本就热情如火的空气越发充满引诱力。
“……”
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。
就在两人即将失控,慕淮的手更是已经探到晏娇光滑的腰腹处时。
“咚咚咚。”
房门被敲响,是张嬷嬷的声音,“小姐,奴婢拿了点心来。”
听见声音。
晏娇慌张地脑袋往后仰去,擦着嘴角的湿润,匆匆忙忙地从慕淮腿上下来,整理好衣裳,扶了扶有些混乱的发髻。
声音有些哑,冲外面喊,“进来。”
随即,想到身后慕淮如今的身体情况,蹭地起身,大步往外走去,快速地挡在刚迈过门槛,即将进屋的张嬷嬷面前,伸手去接她手里的托盘。
“我来吧,辛苦张嬷嬷了。”
她脸色红润,嘴唇更是跟抹了血似的嫣红,空气燥热,衣裳下摆有些凌乱。
身为过来人,张嬷嬷见状,怎么可能不明白,他们刚才关着门,在里面待那么久,都在做什么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,“小姐藏在屋里待着,闷得慌,不如,出来坐坐?奴婢让人备了茶水,点心来,让红雀她们陪着小姐说说话。”
明面上是好声好气的建议,眼神却很坚定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
第七百一十四章 卧佛寺(2/2)
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人,晏娇还没那么大的胆子,无缘无故地就顶撞,想着,封闭的环境确实容易滋生一些不太好的行为,点头,跟着她出了屋。
离开之前,眼疾手快地趁她转头的时候,带上房门。
张嬷嬷看了她一眼,接过托盘,往院子里的石桌上放去,又让明珠她们备了火炉,绒毛垫子来,待晏娇坐下,她又说,“奴婢记得小姐是喜欢下棋的,正好从晏府带了棋盘来,奴婢去拿来。”
她转身离开。
正收拾着石桌的明珠,戏谑地冲她眨眼,“小姐也不知道羞,如今王爷正感着风寒,这般亲近,回头再给过了病气,那咱们来的目的可就变了,照顾不成还得让人照顾。”
晏娇大大咧咧地一摆手,“没事,要过了病气早就过了,不怕这一会儿。”
落月是个细心的,捧着梳妆匣过来,给她补上花掉了的口脂。
就在这时,红雀从外头回来了,身后带着人,脸色不太好,微微屈膝,拂身行礼,“小姐,淳鸢公主来了。”
她刚到王府,又是下人,碰上淳鸢这种身份的人,本就不能任性顶撞。
硬是被磨着将人给带了过来。
晏娇正抹着口脂,嫣红的小嘴勾人心魄的,她转眸,眼尾上挑,在外面吹了会儿,脸仍旧有些红,自带媚态地看向她,眸色微淡。
淳鸢没看她,双眼,直勾勾地落在紧闭的房门上。
过了片刻,慕淮推门出来。
眼神本是柔和的,见到她的瞬间,淡漠了许多,面无表情地径直绕过她,走到晏娇对面坐下,恰好,此时,张嬷嬷拿了棋盘来。
放到桌子上,拂身行礼,随即无声地退到角落去。
白玉棋子,清润透彻。
这可是晏旭的宝贝,藏在书房多年,后来无意被晏娇看见,一见倾心,撒娇开口给要了过来,要过来之后,珍惜的不行。
还特意弄了罩子,套它。
慕淮纤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棋子,看向晏娇问,“娇娇这会儿要下棋嘛?”
态度自然,好似完全没察觉旁边还有个旁人。
如此被忽视,淳鸢无法忍受,她任性地站在石桌旁边,居高临下,冷冷地看着晏娇,“本公主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晏娇摆弄着棋子,头也不抬地回道,“说吧。”
淳鸢没开口,瞥了慕淮一眼。
这是还要避着人,避的还是这个府邸的主人慕淮,见状,晏娇兴味地挑眉,亲热地握了下慕淮的手,“你先回去吧,我过会儿再去找你,晚膳我来做,让你尝尝什么是天上人间独此一份的美味。”
本想跟她多待一会儿的慕淮有些失望,不过还是放下棋子点头。
起身,离开。
从始至终,都没看淳鸢一眼。
淳鸢嫉妒地快要发狂,然而想到接下来的事,硬是给强行忍了下来。
待晏娇将所有人都打发走,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,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肩膀上的发丝,抬眸看她,“现在人也清了,总能说了吧。”
淳鸢在她对面坐下,语气生硬,“你知道京城有个卧佛寺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