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章 她真是贤妻良母(1/2)
要是以前,她还能慢慢来,可现在,慕淮都能晕了过去,调养身子的事必须尽快提上日程。
郭太医不是个小气的,那药膳方子,是郭家的传家之宝,主要就是给贵人调养身子的,材料都不是多稀奇的,配方也满大街都是,但那配比却是世世代代实验出来的最佳效果。
他挑剔地打量了下晏娇,有条件地道,“给你也不是不可以,不过,作为交换,你必须也给我一个东西。”
别说是一个了,就是一百个,晏娇也愿意想办法,急忙点头,“行,你说,只要我有的绝不讨价还价,双手奉上。”
“我听说,你会法术,能让已经断成两截的胳膊腿,恢复如初,是真是假?”
宫里的太医也不都是闭门造车的,平日里,没少打听市井之中的消息,只要听到有什么新发现,忙不择乎地就跑过去学习,毕竟给皇上做事,必须处处都有准备才行。
他们喜闻热闹,医协会的长老也多由太医院的太医们担任。
因此,自从杨二牛进了张氏医馆之后,他们就一直在关注,当前些日子听人家说,杨二牛已经能正常走路了,便一直好奇,希望能够亲眼见上一见,那法术究竟如何施展的。
郭太医是个好事的,有热闹不凑就是傻子,他跟旁人不同,旁人顶多想亲眼看上一眼,而他,想学!
未曾想到会是这个条件。
晏娇哽住,摸了摸鼻尖有些犹豫,“教肯定是可以教的,但算不上法术,而且我也不一定能够教明白。”
“没事,你尽管教,能不能学会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郭太医自信地拍着胸脯说道,身为郭家公认的天赋异禀,他三岁就能读医书,六岁就能开方子,什么疑难杂症,大病小病他没有不会的。
那些医治的方法,他只要看上一眼,就能学个七分像。
过目不忘的本领,怎么可能有东西他学不会。
这些事晏娇是不知道的,她看着郭太医自信洋洋的样子,抿了抿唇,没说话。
算了,天真些,快乐些。
黑字白纸,双方落款,为表示隆重,甚至还写了张条子。
郭太医宝贝地收好,转手毫不迟疑地将药膳方子递了出去,态度之随意,纸张之皱巴,是一点都看不出传家之宝的样子。
拿到手,晏娇有一种上当受骗了的感觉。
她迟疑地抬头,问道,“就这?你没给错吧?”
郭太医收好药箱,转手递给身边药童,大手一挥,潇洒地道,“怎么可能错,这可是郭家的宝贝,我整日贴身带着的。”
确实,这破旧程度,看上去是有些岁月在的。
晏娇心底存疑,小心翼翼地将方子折好,“那回头等我抄好,就还你。”
郭太医再一摆手,“不用,都破成那样了,我不要了,倒是这教学的事,你打算什么时候来?”
“这得等,需要示例的,现在没有缺胳膊断腿的伤者在,我就是想教也没法教,”晏娇将方子收好,转手递给了明珠,这般说道,随即想起什么,又连忙回头警告,“不许特意将人腿打断了过来找我,那造孽,知道嘛。”
郭太医扫兴地撇嘴,勉为其难地应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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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章 她真是贤妻良母(2/2)
随即,连声招呼都没打,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。
李公公见状,冲晏娇点头示意,紧跟了上去。
他还得回宫,跟陛下及时汇报呢。
等人走后,晏娇力烋两人进了里屋,慕淮还没醒,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盖着鸳鸯棉被,墨发散在两旁。
晏娇心疼,轻手轻脚地在床边落座,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。
烫得吓人,都能煮鸡蛋了。
真是,明明当初答应过会好好照顾自己的,结果,就照顾成这副样子,要不是当时身边有柳朝在,还不知道得在冰天雪地里躺多久呢。
埋怨,愤怒,堆压在心头,最终化为种种叹息。
没法子,人都没醒,就是生气又有什么用。
晏娇心烦,索性也不再管,起身离开,领着明珠,朝厨房走去,过去的时候,跟秦楼说了声,让他去将方子上的药材都给买回来。
一个时辰后。
天色渐暗,弯弯的月牙挂上枝头。
晏娇端着熬好的汤药回来时,力烋已经离开,院子静悄悄的,就连鸟叫蛙鸣都失去了踪影,她轻手轻脚地推门。
吱呀一声,木门晃开。
躺在床上的慕淮,骤然睁开双眼,往门口看去,见是她,锋锐如刀,噙着杀机的眸色逐渐变得温和,他声音沙哑,唤道,“娇娇。”
手臂撑着床板,靠着床头坐起身来。
“醒了。”
晏娇将汤药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,坐在床边,伸手往他额头上探去,手的体温有些凉,测得不准,她蹙了蹙眉头,挪近了点,勾着他的脖颈往眼前拉,额头正要凑上去,慕淮瞳孔紧缩,猛然将她推开。
动作激烈,引发咳嗽。
慕淮拳头抵在唇边咳了好几声,才平静下来,脸色微红,正色道,“娇娇,现在不行。”
这时候,肌肤相亲,肯定会传染。
要是娇娇也得了风寒,就不好了,不过,难得娇娇主动,就这般错过,还真是可惜。
“什么现在不行?”猛然被推开的晏娇,毫无防备,差点跌下床,她扶着床边堪堪稳住身形,“你想什么呢,现在都病成这样了,脑子里还尽是一些不健康的东西,我就是给你测一下体温。”
事到如今,还在狡辩。
娇娇害羞起来的样子,还真是可爱。
慕淮看着她,双眼深情得都快化出蜜来,声音温柔似水,轻声唤她,“娇娇。”
“……”
娇娇,娇娇,娇娇,叫魂呢,这是!
不知道怎么的,晏娇也跟着脸热起来,用巴掌做扇扇风,待脸上炙热的温度降了下去,才端着汤药放到他面前,拿着勺子要喂他,“喝药。”
慕淮伸手要接。
晏娇躲了下,没让,“病人就应该好好呆着,我喂你。”
头一次这么亲近地照顾人,有些生疏,一碗药洒了大半,滴在慕淮墨色的衣襟上,晕染出一片深色的痕迹。
喂完药。
晏娇自己得意的不行,满意地用帕子擦了擦他胸口的污迹。
她真是个贤妻良母,还能有谁比她还善解人意。
瞬间,有些自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