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五十九章 做戏(1/2)
他长发散落在身上,衬得黑白分明,眼神渐渐痴缠。
晏娇总是被他激得失去理智,又急又气,脑子也一时卡住了,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。
瞥了眼被自己压在身下,十分入神地看着她的慕淮,她气昏了头,俯身落下一个吻,甚至还不不服气地泄愤,轻轻咬了一口。
终究是气冲上头,双唇微微触到他的唇,辗转一瞬,倏地清醒过来,恼羞成怒地闭了闭眼,她想逃。
却不料慕淮一手扣住她的头,一手抚上她脸侧,被他按住头又吻了下去。
原本一触即分的轻点,便变得越来越深。
慕淮指腹轻轻摩挲在她脸侧,眼神渐渐变得深沉,将她柔软的唇瓣含入口中,辗转厮磨。
他忽然微微退后了些,晏娇茫然睁开眼睛,对上他醉醺醺的眸色,耳尖都是烧红的。
慕淮轻轻吻了下她的眼睛,而后故意往她耳边说话,声色嘶哑“别怕,娇娇。”
随后晏娇的主动权完全被夺了去,她被扣住头,慕淮舌尖撬开她齿间,霸道放肆地去勾她唇齿舌尖。
他强势极了,似要将她吞吃入腹,直到她眼眸湿润,快有窒息感时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。
晏娇轻轻喘了两口,失魂落魄地伏在他胸前,心跳微微起伏。
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不知该做什么反应,怔怔望着慕淮半晌,抬起下巴“你……”
刚发出一个音,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是颤的。
慕淮安静地与她对视半晌,半眯着眼,眼中的占有欲渐渐被克制下去,换了极复杂的神色。
晏娇听见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“大小姐很讨厌我么?”话尾带了些晏娇听不懂的受伤意味。
“你……”晏娇指着他,结巴道“你放肆 !”
“大小姐说错了。”慕淮恢复些许,低低笑着,凌乱的长发与她的缠在一处,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,神情却是餍足,“是大小姐先动手的,忘了么?”
“大小姐若是还想要。”他唇贴着她耳畔,声线极低,“直接告诉我就好。”
晏娇听见他似有似无地轻笑了声。
顿时脸上通红,气恨地将他一把推了下去。她毫不留情,推得用力,慕淮也不抗击她,便被她推到床榻下。
“不许来我房间 !”
晏娇一个人闷气了大半天。
原本发誓不再找慕淮的,可她还惦记着没完成的事,不得不拉下脸,犹豫到临夜时候才去他的院子。
姜衡见她来了,乐呵呵地跟她说,慕淮在书房。
晏娇在门口磨磨蹭蹭了半晌,终是探了个脑袋,悄悄去看他。
小阎王坐在书案前,提笔不知在写什么,颇有些不容进犯的谪仙意味。
晏娇屈起手指,暗暗敲了下门。
慕淮偏头朝她看过来。
晏娇别扭地移开视线,张了张口,想了个措辞,“那个,我,我想问问你,问问你有没有给我爹爹和阿离写信。”
她踌躇了片刻,低下头看着鞋尖,“沈世子不让我传信,我怕爹爹和阿离肯定担心我。”
她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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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九章 做戏(2/2)
想到什么,声音很低,“他们怕是以为我死了……”
一副泫然欲泣、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。
慕淮极是无奈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她示好的时候总是这副模样,非要让人觉得亏欠了她,让人不忍拒绝她。
她什么时候才会明白。
即便是不服软,不示弱,即便是高高在上地命令他,他也没法拒绝她。
慕淮目光在晏娇身上流连片刻,起身朝她走了过去,依然是平日清隽温和的模样,仿佛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那些别扭事情,淡淡笑着问她“娇娇是第一次来找我。不进来么?”
她好不容易拉下脸来求他,却被他这么将话题偏了过去。
晏娇心底有些委屈,以为他是避重就轻,轻轻咬住下唇,迎上他的视线。
慕淮猝不及防,立时乱了,抬袖给她擦泪“怎么哭了?”
晏娇咬唇,原本还能忍住的眼泪,更加不争气地落了下来。
沈言槐原本就是打算将她献给慕淮的,如今两人闹了别扭,她来求他,已经是自甘屈辱了,他还要激她……
眼泪控制不住,珠串似的落下,慕淮也慌了,将她搂进怀中,也不知该如何哄她。
晏娇哭了好一阵,才抬眼看他,而后视线在慕淮鬓边停住。
蓦地怔住。
早上她故意捉弄他,给他偷偷编的那三条小辫子,他还未解开。
他已经束起了长发,发顶以玉簪簪住,那三条发辫混在耳边,不凑近看也并不明显。
他就这么留了一天。
郡王府的下人晚间来请二人入宴。
据说是沈言槐给淮阴郡周边名士设的宴,他身体多病,平日里便会宴请一些儒生名士来府上,有的私下结了诗社,也算是他的府客幕僚。
下人来传的时候,晏娇没来得及跟慕淮解释,刚哭完,红着眼圈按住心口,听到沈言槐的宴请,便又觉有些委屈。
慕淮也大概猜到少女别扭的心思,虽是沈言槐将她困在这儿这么多天,可事情因他而起,他心底也有些愧疚。
抚了抚她的背“娇娇不想去,不去就是。”
晏娇长睫微颤,道“不过吃个宴而已,我去就是。”
慕淮垂眸看她,低头亲了亲她耳边,仍是轻哄“我会给晏大人送信的,大小姐既然想去,我们只为吃宴,不为其他。”
他极有耐心,“看沈言槐和那些儒生名士不顺眼,也别搭理他们就是。”
“真的?”晏娇睁大眼,这样的晚宴,能降低存在感当然最好。
慕淮温声笑道“自然,与娇娇相比,他们算什么玩意?”
晏娇又看他一眼,慕淮凑近了些,“在沈言槐府上,委屈大小姐了。沈言槐是有意与我示好,娇娇再与我做两天戏,等信送到江陵府,我便将你送回去。”
他漂亮的眼睛里溢满笑意,晏娇缓缓点了头。
慕淮心底温情便微微被她浇灭了些。
她如此聪慧,早知道沈言槐留下她是何目的。
那这两天对他的讨好,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消融的距离,也是她为借他之力离开,做的戏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