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困住老太太的执念(1/2)
顾荷仙看不到老太太,径直抱着从哥哥房间拿出来的枕头和被子,全部压在她身上。
秦归骨眼神怪异看着老太太满脸郁闷,从被子里面坐起来。
因为怕吓到顾荷仙,没提老太太的事。
等顾荷仙走了,秦归骨才道“您不用给我让位置,床给您,我睡地上。”
老太太吓得一个激灵,指着自己问道“你看得见我?”
“嗯呐。”秦归骨点点头,抱起被子开始打地铺。
老太太又惊又喜,想去拉拽秦归骨,手却从她身上穿过。
她猛地回过神来,想起自己已经死了。
略带几分失落坐在床边,老太太温声道“你不用打地铺,就睡床。我一个鬼魂,用不上这床。”
秦归骨没听她的话,铺好地铺,坐在被子上问道“您都已经死了,为啥还要逗留人间呢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老太太迷茫的摇了摇头“我也想走,可是走不了,我连这套房子都出不去。”
秦归骨闻言若有所思。
一般来说,除了枉死的人,自然去世的鬼魂都会去投胎。
除非这个鬼有极强执念,或被他人执念所困。
老太太这话,显然是自己想走。
可她现在没走,大抵是被别人的执念困住了。
秦归骨想了想,对老太太道“您还记得自己年轻时,有没有许下过什么重大的承诺,却没有实现吗?”
老太太愣了愣,似乎想起了什么,一脸怀念。
她没有说话,抬起眼皮,看向她房间的书架。
秦归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。
架子上摆了许多书,唯独有一个地方空了出来。
秦归骨走过去看了一眼,这里的书被拿走了“奶奶,这儿的书哪儿去了?”
老太太摇了摇头,回道“那里放的不是书,是一本相册。我死了以后,儿媳妇把它拿去拓印,分给我其他的子女做纪念。”
“这本相册上有什么?”秦归骨好奇问道。
那相册上肯定有玄机,否则老太太不会提它。
老太太苍老却依然秀丽的面容流露出遗憾“我的初恋。”
秦归骨猛地抬手打断老太太“您等会儿,我点个外卖。”
她边掏手机,便冲出去叫顾荷仙,“小顾,你家里有爆米花或者瓜子吗?”
吃瓜的时候嘴巴里不磕点什么,总感觉不完美。
“有坚果,还有水果。”顾荷仙回道。
“都行都行!”秦归骨冲顾荷仙招着小手“你也过来,快过来!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顾荷仙面色狐疑,抱着坚果和一盘水果进了奶奶的屋子。
她一进去,就看到了地上的地铺。
不等顾荷仙表达自己的惊诧,秦归骨问道“小顾,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?”
奶奶刚死,秦归骨就在她奶奶的房间里说这种话题。
顾荷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语气惊恐道“归骨,你别吓我,我奶奶刚死。”
“没吓你,不过你要是胆子小的话,那就出去吧。”秦归骨摆摆手,驱赶顾荷仙。
她这很明显话里有话,顾荷仙好奇心都被勾引出来了,怎么可能走?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
第7章 困住老太太的执念(2/2)
顾荷仙在走与不走之间挣扎着,最终选择了不走“算了,你说吧。”
秦归骨把自己看到和了解到的一切,对她讲了一遍。
顾荷仙听到自己奶奶的鬼魂还逗留在家里,竟然没有想象中害怕。
她关心道“到底是什么困住了奶奶?”
见顾荷仙的重心在老太太身上,而不是因为老太太逗留在家里,阴气影响了他们一家人气运。
秦归骨很欣慰。
她选择帮顾荷仙,果然是正确的选择。
这女孩心地纯良,甩韩悦儿、云楚楚之辈几条街。
“还不知道,正要听你奶奶讲。”秦归骨笑眯眯问道“你跟你奶奶骨血至亲,我可以教你一个办法,暂时能看到、听到你奶奶说话,要不要试一试?”
“真的能再见到我奶奶?”顾荷仙惊喜不已。
她是真不怕自己奶奶的鬼魂。
奶奶以前对她最好,顾荷仙怕谁也不会怕她。
秦归骨伸出双手,合在一起比出一个复杂的手势让顾荷仙学。
顾荷仙一开始学不像,秦归骨给她调整以后,开始教授口诀“混元真我,借目一双。七授尔尔,子丑归良。”
顾荷仙跟着念完,突然感觉有一些昏黄的气体从眼前飘过。
奶奶的身形在床边显现出来。
顾荷仙猛地捂住嘴巴,生怕自己尖叫出声,引来父母。
她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,激动的朝老太太扑过去。
秦归骨赶紧去拉她,可惜还是迟了一步。
顾荷仙碰一声磕在床上,额头肉眼可见鼓起个大包。
这回顾荷仙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惨叫了,捂着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秦归骨想安慰她,一张嘴笑声先不争气的跑了出来。
她赶紧撇开头道歉“对不起,我受过专业训练,一般情况下我不会笑。”
除非忍不住。
顾荷仙人都囧了,倒是老太太在旁边着急得手足无措“囡囡,你没事吧?”
顾荷仙摆着手,艰难的把眼泪憋回去“没事没事,看到奶奶我高兴!”
“你高兴得太早了。”秦归骨提醒道“你奶奶是寿终正寝,如果她再不去投胎,继续逗留在家里。你们一家都会在她的阴气影响下,死于非命。”
有些鬼并不坏,坏就坏在人鬼殊途。
顾荷仙情不自禁想起自己在医院差点被杀的事,当即犯起了难“那怎么办?”
“找出你奶奶被困在这里的原因,解决它。”秦归骨转头对老太太道“奶奶,现在您可以告诉我,您的初恋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“初恋?什么初恋?”顾荷仙一脸懵。
老太太当着自己的孙女的面说陈年往事,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她整理了一下心情,徐徐道来“那是六十多年前,我当知青下乡插队时发生的事。”
老太太局促的捏着手,为年轻时犯下的冲动而心悸。
可她不后悔。
“他叫夏勇,小名闷墩子。我住在他家里,他比我小三岁。女知青在乡下,很受欺负。他虽然年纪小,却很有担当。平时他护着我去赚工分,闲暇时候我则教他念书认字。”老太太低着头,眉眼间尽是缱绻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