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
李婆婆几人看着小舟，不免疑惑。
余岁看着面前的少年，面容蜡黄消瘦，衣衫破败不整，一双布鞋早就掉了底，露了脚趾，目光中满是坚定与哀求，最终还是没能忍心再把他赶走，而是向他招了招手“走吧，跟我回家。”
回到了家中，浑身不住发抖的余岁被众人拥着坐到了床榻上，身上围着厚厚的被子，地上放着烧得红火的炭盆。
李婆婆给她熬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，放在她手里暖着；小五端来了一盆洗脚水，小七则拿来了两个李婆婆做的饼子；小舟在院子里帮忙卸货；
一屋子的人忙前忙后，却唯独不见李今朝的身影。
“娘，别忙了，我没事，休息一晚就好了……”余岁说着，不免四下张望，“今朝呢？怎么不见他？”
李婆婆也不知该说什么，只是指了指门边示意着余岁往那瞧。
余岁顺着李婆婆所指一看，只见李今朝竟一个人坐在门槛上，闷着头一言不发，似乎很是失落难过的样子。
印象当中的李今朝，总是朝气满满，不管遇到什么事，都能开开心心的，甚少见到他这幅样子。
余岁从床榻上下来，小心翼翼地走到李今朝身边，柔声问道“今朝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正在出神的李今朝一见到余岁，赶忙起身扶着她“你……你快去歇着！你放心，今朝一定给你报仇！”
“报……报仇？”余岁莫名其妙地看着李今朝。
李今朝使劲儿地点了点头，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从未见过的冰冷，那陌生骇人的感觉，竟令余岁都忍不住浑身一颤。
“今朝是男子汉！谁敢欺负我娘子，我就杀了他。”
“啥！你说啥？”余岁看着李今朝的目光，若是以往，定当他在说笑，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，余岁竟一点也不敢当作玩笑话。
“杀了他。”
李今朝又重复了一遍，随后便一句话没再多说，而是钻上了床榻，抱着余岁给她轻轻地揉着脸，眼中满是心疼。
余岁好说歹说，说得口干舌燥，近乎一晚上没合眼，才打消了李今朝要宰了张屠户的念头。
可一大早的，余岁再一睁眼，往日里都十分贪睡的李今朝，今天却不见了踪影，满院子都找不到人。
“小舟，可看到今朝了？”余岁抓过正在扫院子的小舟询问。
小舟想了想，点头称“少爷一早抓着锄头出去了。”
余岁心头一沉，暗自颤道“糟了！”
果然，刚一出门，就听见临街张屠户的媳妇急慌慌地挨家打听到“可看到我家老张了？”
余岁问了几个下地的村民，才知道张屠户天不亮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，出去瞧了一眼，再没回来。
一听这话，余岁不用想知道，定是李今朝干的！
余岁赶紧跑回家中，叫上小五小七，还有小舟，刚准备带上他们跟自己一起去找人，哪知李今朝竟自己回来了！
“今朝？你去哪了！”余岁一把将大门口的李今朝扯进了院内，把大门关得死死的，急切地小声追问，“张屠户呢！你……你该不会真把他杀了吧？”
李今朝神秘地咧嘴一笑，欢喜地拉着余岁的手“娘子娘子，我带你看个好东西！”
李今朝力气太大，余岁拗不过他，只能跟着李今朝出了门，这一路上，李今朝步子轻快，甚至开心地哼着小曲儿。
可他越是这样，余岁越是心惊胆战，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，那张屠户这会儿估计已经归西了，李今朝这般高兴，迫不及待地要带她看的“好东西”，该不会是张屠户的脑袋吧？
待李今朝领着余岁在小路上七扭八拐，穿过半人高的草丛时，余岁果然在前面的一块儿空地上，看见了张屠户那硕大的，透红的头颅。
“这是……”
李婆婆几人看着小舟，不免疑惑。
余岁看着面前的少年，面容蜡黄消瘦，衣衫破败不整，一双布鞋早就掉了底，露了脚趾，目光中满是坚定与哀求，最终还是没能忍心再把他赶走，而是向他招了招手“走吧，跟我回家。”
回到了家中，浑身不住发抖的余岁被众人拥着坐到了床榻上，身上围着厚厚的被子，地上放着烧得红火的炭盆。
李婆婆给她熬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，放在她手里暖着；小五端来了一盆洗脚水，小七则拿来了两个李婆婆做的饼子；小舟在院子里帮忙卸货；
一屋子的人忙前忙后，却唯独不见李今朝的身影。
“娘，别忙了，我没事，休息一晚就好了……”余岁说着，不免四下张望，“今朝呢？怎么不见他？”
李婆婆也不知该说什么，只是指了指门边示意着余岁往那瞧。
余岁顺着李婆婆所指一看，只见李今朝竟一个人坐在门槛上，闷着头一言不发，似乎很是失落难过的样子。
印象当中的李今朝，总是朝气满满，不管遇到什么事，都能开开心心的，甚少见到他这幅样子。
余岁从床榻上下来，小心翼翼地走到李今朝身边，柔声问道“今朝，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正在出神的李今朝一见到余岁，赶忙起身扶着她“你……你快去歇着！你放心，今朝一定给你报仇！”
“报……报仇？”余岁莫名其妙地看着李今朝。
李今朝使劲儿地点了点头，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从未见过的冰冷，那陌生骇人的感觉，竟令余岁都忍不住浑身一颤。
“今朝是男子汉！谁敢欺负我娘子，我就杀了他。”
“啥！你说啥？”余岁看着李今朝的目光，若是以往，定当他在说笑，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，余岁竟一点也不敢当作玩笑话。
“杀了他。”
李今朝又重复了一遍，随后便一句话没再多说，而是钻上了床榻，抱着余岁给她轻轻地揉着脸，眼中满是心疼。
余岁好说歹说，说得口干舌燥，近乎一晚上没合眼，才打消了李今朝要宰了张屠户的念头。
可一大早的，余岁再一睁眼，往日里都十分贪睡的李今朝，今天却不见了踪影，满院子都找不到人。
“小舟，可看到今朝了？”余岁抓过正在扫院子的小舟询问。
小舟想了想，点头称“少爷一早抓着锄头出去了。”
余岁心头一沉，暗自颤道“糟了！”
果然，刚一出门，就听见临街张屠户的媳妇急慌慌地挨家打听到“可看到我家老张了？”
余岁问了几个下地的村民，才知道张屠户天不亮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，出去瞧了一眼，再没回来。
一听这话，余岁不用想知道，定是李今朝干的！
余岁赶紧跑回家中，叫上小五小七，还有小舟，刚准备带上他们跟自己一起去找人，哪知李今朝竟自己回来了！
“今朝？你去哪了！”余岁一把将大门口的李今朝扯进了院内，把大门关得死死的，急切地小声追问，“张屠户呢！你……你该不会真把他杀了吧？”
李今朝神秘地咧嘴一笑，欢喜地拉着余岁的手“娘子娘子，我带你看个好东西！”
李今朝力气太大，余岁拗不过他，只能跟着李今朝出了门，这一路上，李今朝步子轻快，甚至开心地哼着小曲儿。
可他越是这样，余岁越是心惊胆战，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，那张屠户这会儿估计已经归西了，李今朝这般高兴，迫不及待地要带她看的“好东西”，该不会是张屠户的脑袋吧？
待李今朝领着余岁在小路上七扭八拐，穿过半人高的草丛时，余岁果然在前面的一块儿空地上，看见了张屠户那硕大的，透红的头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