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上的规矩，听不懂？”
林世成往前走了一步，样子咄咄逼人，满是压迫的气势。
小舟的手抖得厉害，他知道，林世成是个厉害的，自己跑不掉，只能一咬牙，狠心真的抬起匕首来，眼一闭，心一横，抬手竟真的要砍去手指。
“算了！”
余岁终归是不忍，瞧他的样子也不过十来岁，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食不果腹，衣不蔽体的孩子，一把抓住了小舟的手。
“姐……姐姐……”小舟有些惊讶，似乎没想到竟是余岁拦住了他，这会儿反倒是发自内心的愧意，“林掌柜说得没错，道上的规矩，行窃被抓，不想去官府认罪，只能砍去手指，我认。”
余岁缓了口气，瞧了一眼小舟旁边的新坟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“慈母方氏尊位”。
“这是你什么人？”
“是我娘……”
“你抢了我的钱，买了肘子，是为了上坟？”
“嗯，阿娘生前没吃过一顿好的，今天是阿娘的忌日……”小舟说着，豆大的泪珠便忍不住地往下砸着。
刚刚要剁手的时候，他都没掉一颗眼泪，这会儿竟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。
见此，余岁也不免泛起一阵酸楚，心中难受地放开了他“算了，念你也是个孝子，今日的事，我不跟你计较了，以后别再干这个了。”
“林掌柜，今天多谢你了。”余岁从钱袋里拿出一些银两塞给林世成，“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，可我也没别的什么好做谢礼的，你收下吧。”
林世成听余岁这样说，却还是委婉地将银两推了回去，大方一笑“惩恶除奸，我等百姓之责，何必用银钱相报？姑娘若当真想谢谢我，不如……”
“想都别想。”余岁果断地拒绝。
林世成愣了一下，随后嗤声笑“姑娘多虑了，我是说，姑娘下次有了好的粮食，记得来我家铺子，让我多赚一些就是了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余岁爽快地答应着。
“对了！敢问姑娘……芳名？”林世成忽然叫住了余岁。
“余岁。”
回到城里，取了板车，又趁着散集，花了便宜的价钱，买了不少的东西，也算是歪打正着了。
月上枝头，余岁从县城往村里走的时候，路上已经没人了，回去的路黑得很，为了快些回家，余岁选择走上次玉兰指给自己的近路，只不过这条路少有人走，一个人心里多少有些毛毛的。
“也不知娘跟今朝是不是等急了……”
余岁一早出发，天黑了还没回家，心中难免担忧，不过好在今日有惊无险，若是空手而归，白白损失一百两银子，她只怕恨不得一脖子吊死了。
可越往家里走，余岁就越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自己，似乎有一双眼睛，正在远远地盯着她，令她整个后背都在隐隐发凉，嗖嗖地冒着寒风。
余岁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开始加快，“咚咚咚”跳个不停，在这静谧的乡村小路上，似乎格外清晰。
走了一阵，余岁终于忍不住了，猛地回头去看，壮着胆子地厉声问道“谁啊！”
可一回头，身后只有漆黑不见尽头的乡间小路，并没有任何人跟着自己。
就这样，余岁一步三回头了许久，还是没见到人影，可那被人跟着盯着的感觉，却一点也没消减。
起先余岁还可以安慰自己，是她太害怕，心中作祟，可越走越觉得脊背生风，甚至能听到身后不远处有脚踩泥巴的声音！
这让余岁彻底炸开锅一般，转身便骂道“谁啊！跟着老娘干嘛！有种出来啊！”
没人，还是没人！
余岁慌张的推着板车，脑中一热，竟开始原路往回冲，一边走一边借着月光蹲在地上，仔细地看着脚印，果然！除了自己的脚印与车轮碾过的轨迹，这条小路上新踩的泥印，还有另外一人！
“道上的规矩，听不懂？”
林世成往前走了一步，样子咄咄逼人，满是压迫的气势。
小舟的手抖得厉害，他知道，林世成是个厉害的，自己跑不掉，只能一咬牙，狠心真的抬起匕首来，眼一闭，心一横，抬手竟真的要砍去手指。
“算了！”
余岁终归是不忍，瞧他的样子也不过十来岁，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食不果腹，衣不蔽体的孩子，一把抓住了小舟的手。
“姐……姐姐……”小舟有些惊讶，似乎没想到竟是余岁拦住了他，这会儿反倒是发自内心的愧意，“林掌柜说得没错，道上的规矩，行窃被抓，不想去官府认罪，只能砍去手指，我认。”
余岁缓了口气，瞧了一眼小舟旁边的新坟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“慈母方氏尊位”。
“这是你什么人？”
“是我娘……”
“你抢了我的钱，买了肘子，是为了上坟？”
“嗯，阿娘生前没吃过一顿好的，今天是阿娘的忌日……”小舟说着，豆大的泪珠便忍不住地往下砸着。
刚刚要剁手的时候，他都没掉一颗眼泪，这会儿竟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。
见此，余岁也不免泛起一阵酸楚，心中难受地放开了他“算了，念你也是个孝子，今日的事，我不跟你计较了，以后别再干这个了。”
“林掌柜，今天多谢你了。”余岁从钱袋里拿出一些银两塞给林世成，“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，可我也没别的什么好做谢礼的，你收下吧。”
林世成听余岁这样说，却还是委婉地将银两推了回去，大方一笑“惩恶除奸，我等百姓之责，何必用银钱相报？姑娘若当真想谢谢我，不如……”
“想都别想。”余岁果断地拒绝。
林世成愣了一下，随后嗤声笑“姑娘多虑了，我是说，姑娘下次有了好的粮食，记得来我家铺子，让我多赚一些就是了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余岁爽快地答应着。
“对了！敢问姑娘……芳名？”林世成忽然叫住了余岁。
“余岁。”
回到城里，取了板车，又趁着散集，花了便宜的价钱，买了不少的东西，也算是歪打正着了。
月上枝头，余岁从县城往村里走的时候，路上已经没人了，回去的路黑得很，为了快些回家，余岁选择走上次玉兰指给自己的近路，只不过这条路少有人走，一个人心里多少有些毛毛的。
“也不知娘跟今朝是不是等急了……”
余岁一早出发，天黑了还没回家，心中难免担忧，不过好在今日有惊无险，若是空手而归，白白损失一百两银子，她只怕恨不得一脖子吊死了。
可越往家里走，余岁就越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人在跟着自己，似乎有一双眼睛，正在远远地盯着她，令她整个后背都在隐隐发凉，嗖嗖地冒着寒风。
余岁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开始加快，“咚咚咚”跳个不停，在这静谧的乡村小路上，似乎格外清晰。
走了一阵，余岁终于忍不住了，猛地回头去看，壮着胆子地厉声问道“谁啊！”
可一回头，身后只有漆黑不见尽头的乡间小路，并没有任何人跟着自己。
就这样，余岁一步三回头了许久，还是没见到人影，可那被人跟着盯着的感觉，却一点也没消减。
起先余岁还可以安慰自己，是她太害怕，心中作祟，可越走越觉得脊背生风，甚至能听到身后不远处有脚踩泥巴的声音！
这让余岁彻底炸开锅一般，转身便骂道“谁啊！跟着老娘干嘛！有种出来啊！”
没人，还是没人！
余岁慌张的推着板车，脑中一热，竟开始原路往回冲，一边走一边借着月光蹲在地上，仔细地看着脚印，果然！除了自己的脚印与车轮碾过的轨迹，这条小路上新踩的泥印，还有另外一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