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两。”吕姨娘晃了晃细长的五根手指。
余岁倒吸一口冷气，这八字还没一瞥呢，十两银子既交代在此处了，要不是可惜自己的门票钱，余岁恨不得转身就跑。
含泪又掏了五两银子之后，余岁才过了水桥，可打眼一看，从桥上过来的，清一色的男人公子哥儿，好像只有自己一个女子。
余岁尴尬的埋着头闷声往前走，毕竟能花五两银子看花魁的女子，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了。
过了桥，入了香阁纱幔，才见楼台下几个隔间大敞，每一个隔间内都有一个姑娘，每个姑娘都在卖力地展示着自己的才技，隔间前三三两两的桌子，坐着不少的男子，每一个男子手里还拿着几朵牡丹，想来是遇到喜欢的姑娘，就把花丢进去。
余岁从第一位开始走，每一个姑娘她都仔细地打量着，身段，容貌，说话的口气，经过细细的一番考量，却没几个合适的。
“啧，这姑娘矮了点，撑不起来。”
“这个只会吹笛子，不成。”
“这姑娘……长得倒是标志，可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，也不行……”
余岁挑挑拣拣只见楼台中间有一位当前炙手可热的姑娘，一袭红衣格外乍眼，光是站在那，不用做什么，只同公子们说笑，就引了一堆人去围着，那牡丹花也是一朵接着一朵地丢进了她的隔间内。
相较之下，离她不远也有一个姑娘，容貌清丽脱俗，头也不抬地淡淡抚着琴，调子伤感，全然不应景。
似乎也正因如此，她的阁前，除了路过的男子瞧几眼她的美貌，随后便了然无趣地走了，许久也不见有人投一朵牡丹。
“身段好，模样脱俗，简直是活生生的衣架子！就是太高冷了些……”余岁喃喃说着。
女子似乎也看到余岁在面前打量自己，抬眸瞥了余岁一眼，见是女子，显得有些意外，不知是不是出于礼貌，女子竟难得露出一个淡然的笑意，随后继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自顾自抚琴。
这一笑，却让余岁有些痴醉，莫说是男子，就连她一个女子都觉得此女不可方物，定是这群男人只喜欢笑意艳艳，热情似火的姑娘，不识好歹罢了。
“咳咳，这位小哥，你手里的牡丹，哪来的？”余岁凑到一个被挤在红衣女子阁外的小公子问道。
公子瞧了瞧余岁，顺手指向身后“喏，二两银子一朵。”
“啥？”余岁险些昏过去，二两银子都能买一堆牡丹种子了！
可为了成事，余岁不得不忍着滴血的心，一咬牙说道“来十朵！”
眼瞧着余岁一口气把十朵牡丹都投给了那无人问津的抚琴姑娘，众男子都惊了，纷纷好奇地望了过来。
这下女子也再难淡定了，脸上的情绪明显地起伏了一番，又惊喜，又意外，还带着一丝胆怯与迫不得已的镇定。
听着身旁之人小声的纷纷议论，余岁却满不在乎，故作大方的笑道“姑娘弹得真好。”
女子一愣，相比与刚刚的自然一笑，这次倒是凹了一个礼貌的假笑，连她自己都不觉得她如此敷衍，还会有人叫好。
“哎呦，这位姑娘还是个贵客。”
吕姨娘在对面观察这情况，见余岁抬手便是二十两送出去，赶忙迎了上来。
“姨娘，不知这位姑娘芳名？我听姑娘的琴曲另有一番韵味，想同她讨论几句。”余岁询问道。
吕姨娘指了指那姑娘头顶的花牌之后，才小声咳了咳“这姑娘原是京城里的大户小姐，家道中落，举家到了青州，迫于生计，被后母送来选花魁，每天丧着一张脸，要不是瞧她有几分姿色……咳咳，不想今日遇到姑娘这样的知音了。”
瞧着吕姨娘怪异的目光，余岁立刻明白了什么似的，赶紧摆手“别这么看我，我可没什么特殊癖好，我都嫁人了！”
“无妨，无妨！”吕姨娘笑得欢喜，只要有银子进账，谁管她是男是女，成亲还是未婚？
“姨娘，舒姑娘请这位小姐续茶。”一个侍女打扮的小丫头垫着脚跑过来说。
吕姨娘一听，顿时乐开了花，只当这位舒芳姑娘开了窍，赶忙答应“那还不快请客人过去？”
侍女欠了欠身，对着余岁说道“贵人，请随我来。”
“五两。”吕姨娘晃了晃细长的五根手指。
余岁倒吸一口冷气，这八字还没一瞥呢，十两银子既交代在此处了，要不是可惜自己的门票钱，余岁恨不得转身就跑。
含泪又掏了五两银子之后，余岁才过了水桥，可打眼一看，从桥上过来的，清一色的男人公子哥儿，好像只有自己一个女子。
余岁尴尬的埋着头闷声往前走，毕竟能花五两银子看花魁的女子，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了。
过了桥，入了香阁纱幔，才见楼台下几个隔间大敞，每一个隔间内都有一个姑娘，每个姑娘都在卖力地展示着自己的才技，隔间前三三两两的桌子，坐着不少的男子，每一个男子手里还拿着几朵牡丹，想来是遇到喜欢的姑娘，就把花丢进去。
余岁从第一位开始走，每一个姑娘她都仔细地打量着，身段，容貌，说话的口气，经过细细的一番考量，却没几个合适的。
“啧，这姑娘矮了点，撑不起来。”
“这个只会吹笛子，不成。”
“这姑娘……长得倒是标志，可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，也不行……”
余岁挑挑拣拣只见楼台中间有一位当前炙手可热的姑娘，一袭红衣格外乍眼，光是站在那，不用做什么，只同公子们说笑，就引了一堆人去围着，那牡丹花也是一朵接着一朵地丢进了她的隔间内。
相较之下，离她不远也有一个姑娘，容貌清丽脱俗，头也不抬地淡淡抚着琴，调子伤感，全然不应景。
似乎也正因如此，她的阁前，除了路过的男子瞧几眼她的美貌，随后便了然无趣地走了，许久也不见有人投一朵牡丹。
“身段好，模样脱俗，简直是活生生的衣架子！就是太高冷了些……”余岁喃喃说着。
女子似乎也看到余岁在面前打量自己，抬眸瞥了余岁一眼，见是女子，显得有些意外，不知是不是出于礼貌，女子竟难得露出一个淡然的笑意，随后继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自顾自抚琴。
这一笑，却让余岁有些痴醉，莫说是男子，就连她一个女子都觉得此女不可方物，定是这群男人只喜欢笑意艳艳，热情似火的姑娘，不识好歹罢了。
“咳咳，这位小哥，你手里的牡丹，哪来的？”余岁凑到一个被挤在红衣女子阁外的小公子问道。
公子瞧了瞧余岁，顺手指向身后“喏，二两银子一朵。”
“啥？”余岁险些昏过去，二两银子都能买一堆牡丹种子了！
可为了成事，余岁不得不忍着滴血的心，一咬牙说道“来十朵！”
眼瞧着余岁一口气把十朵牡丹都投给了那无人问津的抚琴姑娘，众男子都惊了，纷纷好奇地望了过来。
这下女子也再难淡定了，脸上的情绪明显地起伏了一番，又惊喜，又意外，还带着一丝胆怯与迫不得已的镇定。
听着身旁之人小声的纷纷议论，余岁却满不在乎，故作大方的笑道“姑娘弹得真好。”
女子一愣，相比与刚刚的自然一笑，这次倒是凹了一个礼貌的假笑，连她自己都不觉得她如此敷衍，还会有人叫好。
“哎呦，这位姑娘还是个贵客。”
吕姨娘在对面观察这情况，见余岁抬手便是二十两送出去，赶忙迎了上来。
“姨娘，不知这位姑娘芳名？我听姑娘的琴曲另有一番韵味，想同她讨论几句。”余岁询问道。
吕姨娘指了指那姑娘头顶的花牌之后，才小声咳了咳“这姑娘原是京城里的大户小姐，家道中落，举家到了青州，迫于生计，被后母送来选花魁，每天丧着一张脸，要不是瞧她有几分姿色……咳咳，不想今日遇到姑娘这样的知音了。”
瞧着吕姨娘怪异的目光，余岁立刻明白了什么似的，赶紧摆手“别这么看我，我可没什么特殊癖好，我都嫁人了！”
“无妨，无妨！”吕姨娘笑得欢喜，只要有银子进账，谁管她是男是女，成亲还是未婚？
“姨娘，舒姑娘请这位小姐续茶。”一个侍女打扮的小丫头垫着脚跑过来说。
吕姨娘一听，顿时乐开了花，只当这位舒芳姑娘开了窍，赶忙答应“那还不快请客人过去？”
侍女欠了欠身，对着余岁说道“贵人，请随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