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6章 某些人输了(1/2)
方宁等在秦语府上的厅堂里,他眉头微微拧着,心绪不宁。
他一会儿搓手,一会儿用手指尖敲打着四方几的桌面。
等待的时间越久,他越显得焦躁。
其实,秦语更衣梳洗,不过耽搁了半个多小时。
她原想着晾方宁几天呢,让他多焦灼几天也好。
但既然有了和楚延年打赌的事儿,她更想快点叫他心服口服,顺便被“征服”。
“方宁族长,这么早前来,可用早饭了?”秦语的若羌话,说得非常好,字正腔圆,毕竟有小医这个高手师父。
方宁连忙起身见礼,“用了用了,在客栈用过了。”
为了参加昨日火车试开,许多族长都提前来到王都,宿在客栈里。
但昨晚就有不少族长已经离开了。
方宁家不算太远,也该离开的,他特意留了下来。
“这个……昨日的火车,实在令人震惊,前所未见啊!太神奇了。”
“不对吧?怎么能说前所未见呢?先前不是让方宁族长见过了吗?”
方宁脸上一怔 。
秦语拿出小宝小童的绘本书。
她笑了笑。
方宁脸上一红,“呃呵呵,那时只当是书上杜撰。哪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?”
秦语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,也不接话。
想让她给递梯子?门儿都没有。
自己挖的坑,就得自己填满。
方宁等了一会儿,却见秦语根本不给他借坡下驴的机会。
他只好清了清嗓子,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地开口,“先前是我失策,不知这大火车是如此神奇之物,更没想到它有如此强悍力量……”
“不知可否请秦神医,把铁路也修过我族地域?我族地域辽阔,而且资源丰富。倘若火车能经过我族地域。我族的物华天宝即可造福整个若羌啊!”
秦语笑了一声,“方宁族长还真是大义。愿意把自己族域内的好东西,无偿分享给整个若羌。”
“无偿……”方宁表情僵了僵。
他什么时候说无偿了?
他干巴巴地笑笑,“百姓们有成本在,他们还是要糊口的。”
“是啊,修铁路的本钱很高。原铁进熔炉烧制,锻造,需要用无数的工人,煤。再运到修路的地方。打地基,铺枕木,按铁轨……”
“唉,这里头的心血,成本可是太高了。啧啧,太不容易了。”
秦语借着他的话音,陡然拐了个弯儿。
他说他的成本?
那秦语就说铁路的成本。
方宁的面皮抽搐了两下,“当初秦神医找我们说,要从我们地域上修路时,可不是这态度!”
秦语点点头,“是啊,当时我对此特别热心,简直是不计成本,不计代价。”
“幸而方宁族长一语呵醒了我!我们投入巨大的人力、物力、财力,到头来不能一场空啊!”
“感谢方宁族长的提醒。我们回来以后,痛定思痛,仔细研究商讨。如今定下的路线,就是我们保证能尽快收回成本,并且盈利,造福一方百姓,也增强若羌国力的路线。”秦语笑着说道。
方宁脸色不好看,好像挥了一巴掌,却抽在了自己脸上。
“怎么?秦神医觉得铁路线经过我族,收不回成本?”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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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6章 某些人输了(2/2)
宁语气里带了气。
秦语垂眸看着衣服袖口的花纹,默不作声。
“你这是看不起我们族?你这是地域攻击!你借用职权,排挤我族!”方宁沉不住气了,豁然起身,高嗓门儿道。
秦语平静看着他,并不回答。
“我要去告诉武王!”
秦语点点头,起身道“白芷,送客。”
白芷立刻在门口躬身“您请。”
方宁抬起的脚,迟疑片刻,噗通又坐了下来。
秦语挑了挑眉。
他却像泄了气的皮球,有气无力道“我听说,阿达族长他们那边,已经争取来了铁路线改道,经过他们族域。”
“他们能做到的条件,我……我们也能做到。优质劳工,保证修建时顺遂平安,保证无人搅扰铁路修筑……”
秦语点点头,“一听这话,就知道,方宁族长是懂行的。如今的铁路线刚修到隆城。所以接下来,是否要经过那两族域,也只是在图纸上定出方案,还未施工而已。”
秦语说着,长叹一声。
“如果今日方宁族长乘车,就会发现,如今已修成的路线是绕过了方宁族长这边的族域。”
“你现在让我改道,经过你族,这不是强人所难吗?”
秦语摊了摊手。
方宁面红耳赤,气鼓鼓的。
笑面虎,也有笑不出来的时候。
“可我也听说,将来这铁路线,不止一条。秦神医向武王许诺,要让铁路线遍布若羌。”
方宁虎视眈眈,盯着秦语,好像她敢说个不是,他就立即拆穿她。
秦语点点头,“是呀,那不是将来的事儿吗?”
“方宁族长可以等等,等年我们修好了如今这条铁路线,就会开始规划其他路线了。”
“到时候,一定优先考虑你们族域。”
年之后?优先考虑?
方宁气炸了,他若有耐性等到那时候,今早就不会连早饭都没吃,先跑到这儿来!就怕她已经出门,堵不上她。
方宁浑浑噩噩,被送出秦府。
他游荡在街头,心里一阵酸一阵苦。
他只觉得,自己白留下了这一遭,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来。
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,只伤了自己。
“一定会被那几个族长笑话死……”
“我一想看不起阿利,如今却被他比了下去……”
“我在其他族长面前,再也抬不起头来了!”
“就连阿达他们都争取到了机会!他们也会像阿利一样获利。”
“我的族人如果知道了其他族,都富足起来,方便起来,能坐上大火车……而我族偏偏被漏下了,他们会生吃了我吧?
“啊……”方宁痛苦的抱着头,蹲在地上。
方宁离开秦府以后,秦语却没离开厅堂。
她仍坐在那儿,不紧不慢的喝茶,还叫白芷把最近的账册都拿到这儿来,她看看账。
倒也不是她看,而是让小医录入,检查,归档。
楚延年从偏厅过来,似笑非笑看着她,“某些人,是不是已经输了?”
秦语瞥他一眼,“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,某些人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?”
“别嘴硬,我又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。”楚延年笑容深入眼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