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不速之客(1/2)
静谧的茶室中,杨晨正坐在窗前茶桌旁,品着香茗。
不是旁人冒充,确实是杨晨。
他也没被人挟持,这茶室很小,没有暗箱隔间,屋里通透,只有他一个人。
秦语舒了口气,“吓我一跳,恭喜杨总督。出了什么事儿,你的信上那样着急见我?”
杨晨猛地转过脸来。
他目光沉沉,急忙起身,“对我来说,事情可大可小。但对秦姑娘来说,事情就严重了!”
秦语一愣,不明所以地进去落座。
白芷进了茶室,关了门,站在门边。
这样,茶室内外的动静,她都可以留神防备。
“有人写信给母亲,被我截获了。”杨晨从袖管里拿出一封信。
秦语接过,狐疑展开。
她一目十行,看完表情一言难尽,不知该哭还是该笑。
“说我与杨总督有奸情?!”秦语放下信笺。
她大大方方说出来。
杨晨倒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,“连累秦小姐名声。”
“咱们是合作伙伴,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。”秦语正色,“所以你写了信,约见我,是想商量怎么解决?”
杨晨摇了摇头,“信不是我写的,是有人仿了我的字迹。”
秦语闻言怔住,她把两封信放在一起,顿时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晨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杨晨静默看着她。
秦语吸了口气,“这两封信,都是旁人要递交杨夫人,被你半路截获的?”
杨晨点点头。
秦语想撬开他的脑壳,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?!
“那不就是说,这封信,是给了杨夫人,好利用杨夫人再送到我手上,吊我上钩儿的吗?”秦语简直无语了,“你既知道是套,怎么还往里钻?甚至带着我一起往里钻?”
杨晨起身看着窗外,“我不喜欢敌暗我明,是骡子是马,牵出来遛遛。”
“他不是诬陷我与秦大小姐有……情吗?那我们就坐在这儿,看对方究竟是谁?还有何后招。”
“送信的人想不到我会来,但现在我就在这儿。”
秦语也沉思片刻,摇了摇头,“你不能在这儿。”
杨晨一愣,“什么?”
“对方给这封信,是想叫杨夫人来对付我,他以为,出现在这里的,是杨夫人和我。”
“也就是说,他想对付的人其实是我。他没料到你会来,换一种说法,你来了,他就不会现身了。”
秦语说完,把两封信都投在炭盆里烧了。
杨晨错愕看他。
秦语道“上次让你等我,今日我特地早来了小半个时辰。没想到,还是你等我。你来的这么早,对方说不定不知你已经来了。”
“现在你悄悄地离开,蛰伏在暗处,我自己在这里,当做鱼饵,看看是谁要这般加害你我。”
杨晨看她的目光,越发不可置信。
他以为这女子会怪他,怪他连累她,怪他行事张狂,怪他自作聪明……
能想到的责怪之言,杨晨都想到了。
他唯独没有想到,她是这种反应。
非但不怪他,还要独自坐在这里冒险,让他躲在暗处。
“秦大小姐,这样不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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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不速之客(2/2)
“你担心我的安危?”秦语说的也直白,“你哥的伤,是我打的。”
杨晨皱了皱眉,不知她话题怎么跳的这么快。
但他很快反应过来,“你会功夫?”
“还行,艺高人胆大。不管来的是谁,我不怕就是了。”秦语笑了笑,又指白芷,“看见我的丫鬟没?杨总督都未必打得过她。”
杨晨眼底闪过光亮。
他打听了这女子的来历,知晓她来京不过个把月。
之前的十几年光阴,都是在云梦城中度过。
原以为,她定是没读过书的粗鄙样子。
可两次接触下来,发现她果真不像京都女孩子的细腻温柔。
但她豁达,开朗,甚至洒脱不羁,很有江湖儿女的狂放。
今日再看,她甚至有江湖儿女的侠义之气。跟他接触过的那些漕帮人的侠义很像,她又比他们多了几分生意场的机灵聪慧。
这女子,真是有趣。
“好,你我一明一暗,对方更防不胜防。”杨晨拱了拱手,“如此就叫秦小姐冒险了。是我欠你一份人情,必当谨记在心。”
杨晨来到门口,白芷先拉开门出去。
过了会儿,她才点头,“快点,从我身后离开。”
杨晨也很机灵。
他闪身到隔壁雅间,又躲了好一阵子,才从隔壁雅间离开。
白芷开门进来,“小姐为什么要吹牛?”
秦语一口茶呛了,“白芷,你何出此言啊?”
秦语委屈,小医说她吹牛也就罢了,怎么身边的人也这么说?
“您明明不会功夫……”白芷看了眼她,叹口气,“不过您别担心,婢子功夫还行。”
秦语沉默片刻,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功夫?”
白芷嘿嘿一笑,挠了挠后脑勺,“婢子是练功的人,从您的姿势,行走躺卧、用饭呼吸,都可以判断出您会不会功夫。您不是习武之人,真正的习武之人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
秦语笑了笑,没多解释。
关键,她也没法解释——她还不会医术呢,不照样给人治病?
刚说完话,雅间的门就被敲响了。
白芷神色一紧。
秦语微微点头,“进来。”
门从外头打开,一个身穿蓝色直缀,黑色短靴的男人站在门外。
这男人脸生得很。
“郎君找谁?”
“你果然来了。”男人盯着秦语道,“你就是秦大小姐,秦良玉吧?”
“我是。”秦语道。
男人冷笑,“那我就没找错人。”
男人往屋里扫视一圈,神色有略微惊讶。
“你出去,我跟你家小姐有几句话要说。”男人冲白芷道。
白芷翻了个白眼,没理他。
“我不认得你,我在等人,没事请你离开。”秦语冷声道。
男人嘿嘿笑了笑,“你在等杨家二少爷吧?他只不过是个庶子,连他爹的郡王爵位都不能承袭,你吊着他干什么?”
秦语和白芷交换了视线。
主仆两个不动声色。
男人却已经进了雅间,径自走到茶桌前,在秦语对面坐下。
“你是什么人?我说了,我在等人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秦语佯装发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