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0章 他眼里只有你(1/2)
楚延年心头一暖……管他楚玉珏看不看,玉儿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就够了。
“啪嗒”楚玉珏把手里的碗筷一搁,“婶婶也喂我吧?”
楚延年已经忍了大半日,他着实忍无可忍了。
“咣当——”一声,他踹翻了楚玉珏面前食案。
汤汤水水和菜肴,洒了一地,也洒了楚玉珏满身。
“不吃就滚!”
楚延年发威。
楚玉珏咬牙恨恨看他一眼,“你等着!”
说完,他转身离席,“来人,本王要沐浴更衣。”
楚延年无语,“他怕不是把这儿当他的襄王府了?”
秦语为分散楚延年的注意力,免得他一直郁闷,主动道“我跟你讲讲事情经过吧?”
楚延年果然将全部的精力,都放在了倾听分析事情经过上。
秦语正讲述着,太子夫妇正好赶来。
太子听得一耳朵。
“白潇潇如何吩咐,他便如何做,我向他喊,‘我是你婶母”他就像听不见似的……”
太子当即僵住,浑身冰冷。
秦语打住话音。
太子、太子妃却苦苦相求,“此事,不对外人讲,起码也叫我们知道。”
“白潇潇也时常出入东宫,孤一直把她当做女幕僚。她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,旁人不知她真面目,我们却是一定要知道的……”
楚延年也对秦语点点头,“不必避讳太子殿下,也该体谅太子妃为母之心,不瞒他们了吧。”
秦语轻叹一声,又完整讲述了一遍。
太子听得摇摇欲坠。
太子妃一直默默垂泪,帕子都哭湿了好几张。
他们看着秦语,嘴唇蠕蠕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燕王妃可是个孕妇啊,而且是人家升为正妃的大喜日子……楚玉珏,堂堂襄王,却被一个妖女控制,做出此等劣迹。
太子、太子妃都替他难堪。
偏偏他自己尚不觉难堪。
他沐浴更衣,刮了胡子,束了发。又是一副京都玉郎,蒹葭玉树的模样。
他眼目灼灼看着秦语,目光热烈,连楚延年和太子夫妇都不避讳了。
楚延年可能是被气大了肚量,“太子殿下你看,弟弟若是控制不住脾气打了他,万望太子殿下海涵。”
太子摆摆手,被气得直咳嗽,“莫说你,孤也想打他。”
秦语起身道“你们稍坐,我有客人来了。”
楚延年握住她的手,他有点儿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。
哪怕是在燕王府,都不行。
“是魏家六姑娘来找我。”秦语小声说。
太子妃却是听见了,“可是魏婧,魏六小姐来了?”
秦语点点头。
太子妃目光沉沉,“我冒昧了,不知燕王妃能否把她请到这儿来?”
秦语怔了怔,忽然想起,皇后娘娘的赏荷宴上,皇帝给楚玉珏和魏婧赐了婚。
如今魏婧算是太子的儿媳妇。婆婆想见见儿媳妇,太正常不过。
秦语命白芷去请魏婧到花厅来。
魏婧性子娴静,用现代话来说,她很内向,很寡言,有点儿像社恐症候群。
魏婧来了,行了一圈儿礼,就在最末的位置上坐下。
这可就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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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0章 他眼里只有你(2/2)
尬了……
太子妃打量魏婧,魏婧偷瞟楚玉珏,楚玉珏灼热盯着秦语。
秦语……
谁搬起石头,砸了谁的脚?怎么她的脚这么疼呢?
“小女想和燕王妃单独说几句话,不知方便否?”社恐症的魏婧,竟然主动开口。
太子妃点点头,似是对魏婧非常满意,笑容十分和煦,“弟妹去忙吧,我们等等郎中和青城道长怎么说。”
秦语起身离开。
楚延年和楚玉珏的目光一直追着她离开门口。
“你给孤坐下!”太子厉喝一声。
原来,楚玉珏竟然跟着站起来了。
听闻太子呵斥,他又不情不愿地坐下。
魏婧扶着秦语的胳膊,两人如同姐妹一般,沿着回廊缓缓走到花园中。
“秦姐姐,恭喜你成为燕王妃,也庆幸你平安回来。魏七也想来的,但她骑马把腿摔了,行动不便,我便代家中姐妹来了。”魏婧说道。
秦语关切看她,“魏娴她没事吧?腿摔得怎样?”
“没有大事,也没伤筋动骨,只是恰摔在膝盖上。腿无法打弯,家里人怕她养不好留疤,就不许她下床活动。”魏婧缓缓说道。
她的性子似乎就是这样,慢条斯理,不疾不徐。
秦语听她说话,觉得如潺潺溪流,叫人很舒服。
这样的女孩子,可能性子也是舒缓平和,与世无争的吧?
秦语正琢磨,却听魏婧忽然道。
“今日来巧了,没想到襄王也在府上,还叫我提前见了。”
“你别介意,是太子妃想见见你。”秦语道。
魏婧摇了摇头,“我挺庆幸今日有这机缘,让我看见襄王的眼神……燕王妃,求你帮帮我。”
秦语心里咯噔一下。
魏婧却扶着她的胳膊,在她身边跪了下来。
“你这是干嘛?”
“我看的出来,襄王眼里没有我,只有燕王妃。”
“魏婧!你起来!”
秦语没想到,这个“与世无争”的女孩子,她竟然能说出这种话。
虽然可能是实话……但话不能这样说啊?
“我们姐妹把秦姐姐当亲姐姐,求姐姐帮帮我。如果我嫁给襄王,明知自己丈夫心里有别人,我过不去这道坎儿,我也害怕……害怕将来有一日,我会恨你。”魏婧仰着脸,目光坦白的看着秦语。
秦语蹙眉轻叹一声。
“你求错人了,谁不是在这世上坎坷求生?就连我今日能够活着,全须全尾的回来,我都在庆幸,庆幸我命大,庆幸上天眷顾。我连我自己的命都保证不了,我如何能左右别人的人生?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?”
秦语拉魏婧起来。
魏婧也没执着,顺从的站了起来。
“我知道这请求为难王妃了。”魏婧长叹一声,“可我不知道该求谁。”
秦语有些同情的看着她。
这古代的女人,确实可怜。
但同情归同情,秦语绝不会大包大揽,她深知自己没有那个金刚钻。
“你同父母亲长讲过了吗?”
魏婧苍白地笑笑,“母亲劝我,要甘心,要知足……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,落在我头上了。”
秦语轻叹,“彼之蜜糖,吾之砒霜。人各有志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