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9章 碰瓷(1/2)
楚延年利落下了马车。
秦语坐在那,挑着帘子查看。
车夫从马车旁扶起一位姑娘。
秦语瞧见她的脸,当即呆住,不知该作何表情。
这漂亮姑娘,不就是几次出现在楚玉珏身边那女子吗?
楚延年下了车,询问人撞得怎样,伤得重不重。
秦语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——不知是那女子天生媚态?还是有意如此,她媚眼如丝,情谊暗送。
“胳膊……胳膊好疼。”她声音娇软,柔弱无骨的倚在车辕上。
她眉头轻蹙,有泪盈于睫,真是芙蓉泣露我见犹怜。
秦语暗暗咬牙,“太白莲花了,好想抽她。”
漂亮女孩儿轻轻挽起袖子,露出如藕节一般白皙的小臂。
只见她手臂上被划了个口子,殷红的血向外渗出。
白皙的皮肤,鲜红刺目的血,两厢强烈对比,很有视觉冲击。
就连秦语都不由心头一颤。
加之女孩子本就漂亮,一双如鹿一般无辜纯净的眼睛。
“我要是个男的,估计都心动了,想立即关怀呵护她……”秦语嘀咕一声,并且极力心理暗示,如果楚延年关怀人家……那只是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罢了,她绝不能多想,绝不能因此跟他发脾气。
“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?”楚延年开口,语气却不太好。
秦语“???”
那漂亮姑娘也明显愣了一下,“这位爷……说、说什么?”
“眼睛不好,耳朵也不好使吗?”楚延年凶巴巴地,“生活不能自理的话,最好不要一个人出门!”
“这么大个马车跑过来,你眼睛没毛病,会看不见?车速不快,你却躲不开?怎么街上那么多人没撞着,就撞着你了?”
“怎的,想讹钱啊?想要多少?”
小医在秦语耳边狂笑,“不愧是我燕王爷!霸气!”
秦语“……”钢铁直男没错了。
小白花颤颤巍巍,摇摇欲坠,眼泪也啪嗒啪嗒落下来。
显然,她没准备好对方是这种态度语气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,我没有讹钱……不,不用麻烦了,我自己可以……”小白花这语气,潜台词分明是我不可以,我故作坚强,快来扶我……
楚延年却转身又上了马车,“没事了,上路。”
小白花下巴差点惊掉。
秦语在车厢里,也差点儿没憋住笑。
这能怪谁?她自己说她可以。
楚延年不过是相信了她的“可以”而已。
“啊……”小白花突然跌倒,呜呜的抽泣起来,好一个孱弱模样。
就连街边的围观群众都开始对燕王府的马车指指点点。
更有几个路见不平的人,想要冲上来,搀扶柔弱可怜的小白花。
不过被身边人拉住,“你傻了?那是燕王府的马车!”
“别惹祸上身,人家惹不起!”
楚延年不耐烦的从车厢探出头去,“你不是说你没事?你可以?现在又哭什么?反悔了?想要钱的话,报个数!”
小白花怎么能讹钱呢?这不符合她的人设。
她果然摇了摇头,轻轻咬着下唇,楚楚可怜地望着楚延年。
秦语一个旁观者,都感受到这个眼神里,电力十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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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9章 碰瓷(2/2)
,浑身酥麻了。
楚延年却像个绝缘体,“不想要钱?哦,那就是别有所图了。你想图什么?朝九,把这女子送到医馆,派人看住,查查她的底细。”
小白花愕然瞪眼,什么情况?这个马车里的男人,他究竟是不是男人啊?
她都这样了,他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吗?
小白花当然不知道,楚延年正紧张着。
他满脑子都是秦语说,皇帝要给他选一个正妃了。
楚延年把小白花交代给朝九以后,立即缩回身子,在马车里正色看秦语。
“如若可以,我也不想和他对着干。但他不能这样强逼我娶旁人……不行我就装病。”楚延年完全没把小白花放在心上。
他好像转脸就忘了这事儿。
秦语却有点儿跑神儿了。
她见过刚刚的小白花两次,但她并不确定,那小白花究竟是不是白潇潇。
毕竟,她被楚玉珏掳走取血的那次,只窃听了两人的对话,并没有见着人。
“应该就是白潇潇吧?”秦语意识中和小医交流。
“那么,白潇潇故意来碰瓷燕王府的马车,是要干什么?”
小医用它那并不灵光的机器大脑分析道“上次楚玉珏不肯取你的胎头血,她说了一句‘难成大事’。她是不是已经放弃楚玉珏,转而想对偶像下手了?”
“毕竟,如果她能魅惑偶像,再让偶像取你的胎头血,可就太近水楼台了。”
秦语醍醐灌顶,深以为然,“哎呀,小医,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啊!”
小医哔哔道,“听着不像夸人,像是在骂人。”
秦语嘿嘿一笑,“夸你,绝对是在夸你。”
“你觉得怎样?”楚延年忽然握住秦语的手。
秦语微微一愣,他说什么了?什么怎么样?
“唔……王爷所言甚是!我觉得可以!”秦语佯装赞同,连连点头。
小医不屑鄙夷,“你听见了吗?就觉得可以?他说,装病若是也不行,他就抗旨不遵,这也可以?他冲动,你也冲动?”
秦语……现在摇头还来得及吗?
楚延年微微一笑,目光温和坚毅,“你放心,我知道你的原则,牢记在心。”
她的什么原则啊?
哦,对了!秦语想起来,她曾经和楚延年说,她的爱情,她的婚姻,要一心一意,从一而终。
但她没让他抗旨啊!迂回!迂回懂不懂?
楚延年带秦语回到燕王府,秦语吃了一肚子的小甜瓜,只觉得连嗓子眼儿都是甜的。
她正要躺下歇歇,朝九就从外头回来了。
“查出来了?那女子是谁?可是姓白?”秦语忍不住问道。
朝九古怪看她一眼,上前一步,拱手道“回禀王爷王妃,此女确实姓白,名潇潇。经查,此女同襄王爷来往甚密。如今正住在襄王别院当中,不知是否为襄王外室。”
“且此女可能会些医术,被襄王引荐给太子殿下。听闻近来,太子殿下忽然大好,正是此女的功劳。不过此女未曾贪功,不叫人声张此事。”
朝九说完,屋子里好一阵安静。
楚延年眼眸沉沉,深思这里头的诸多巧合。
秦语则是又释然,又紧张。
“她果然是白潇潇,她当真在图谋楚延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