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2章 当众休妻(1/2)
宋轶赤红着一双眼,看见被众人传阅的诗作。
倒是他画的那些小像,此时不知去了哪里。
分明也都被楚婠扬了,可似乎并未在人们手中流传。
“回府之后,你就把我关在归燕楼。不许丫鬟伺候,把我身边人全都换成小厮太监。我说什么了吗?”
“我堂堂宋家公子,忍气吞声,只希望家庭和睦。我写这些诗作,崇拜一下诗情,这事见不得人吗?这事很丑吗?”
宋轶冷笑一声,“唯一的丑事……是我不该画她。钦佩她的才情就钦佩。画她做什么?她除了那夜吟诵诗词以外,再也没同我说过一句话。一切都是我单方面自作多情而已,我有什么资格画她?”
宋轶想撕了手里的画作,却不忍也觉得不妥。
他转身把画作交给燕王府的门房,“呈给燕王爷,如何处置,全凭王爷做主。”
远处的楚延年勾了勾嘴角,对宋轶的做法,尚算满意。
沈容摸着下巴,“我看人鲜少有看错的时候。这次却是看走眼了,这宋轶……还挺男人的。说话和和气气,办事儿倒是不面不软。”
“你……好你个宋轶!”楚婠气得浑身发颤。
宋轶当着她的面,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他身上。
把那贱人夸上了天!
这不是当众打她的脸吗?
在大船下水那天,他就已经打过她的脸一次了!
那日是为他妹妹宋玺月。
今日他让她更加没脸,竟是为了秦良玉。
“我不信,必是她故意卖弄吸引,你才上了当!”
“她为何当着你的面吟诗?谁不知道你醉心诗词?她分明就是故意给你下降头!”楚婠厉声道。
宋轶没想到,话都说到这份儿,楚婠还能胡搅蛮缠。
“你……婠婠,大婚这么多年,我们不说相敬如宾,也是夫妻和睦,我从未跟你红过脸。念你是公主,天之骄女,可不想你竟如此狭隘善妒、如此蛮不讲理!”
宋轶的脸倒是涨红了,“我今日就要休了你!”
楚婠微微一愣,宋轶要休了她?
这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。
她根本想不到,宋轶有说出这种话的胆量。
“呵,还说你跟她没什么?我不过说她两句,你都敢当众休我了?”
沈容正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。
一个没留神,他身边的人竟走了出去。
“哎,表兄,你去凑什么热闹?”沈容想拦。
楚延年袖子一挥,把他甩开,“就不该听你的,看什么热闹?看我自己府上的热闹?”
再忍下去,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孬种了。
“楚婠、宋轶,要闹,回你们自己家去闹!”燕王铁青一张脸,出现在门前。
众人看见燕王出来,不由向后退了好几步,最外圈儿的人,差点被前头的人给挤倒。
“哥,你不能再护着她……”
“楚婠,我自己有眼睛,我不瞎,也不聋。乘船南下,我一直在船上。事情经过我比你清楚。”
“你若有本事,就该管好你自己的人。他心里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,本王若不知道就算了。既知道了……”
“燕王……”
楚延年一拳挥了过去。
众人惊呼一声,就只见宋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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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2章 当众休妻(2/2)
马捂着肚子,被一拳打出去一丈多远。
楚婠脸色一僵,张了张嘴,没出声。
“你是我妹妹,又是女子,我不对你动手。”楚延年目光扫过她,又向宋轶走去。
公主府的女官要吓疯了,“公主,怎么办?怎么办呀?王爷会打死宋驸马的!王爷会打死他的?”
女官的声音都在抖。
楚婠却抬手给了她一耳光,“你这么担心他,与他有私情吗?”
女官被打蒙了,听闻此话,更是诛心。
她噗通跪下了,眼圈红红的,脸上热辣辣的疼,却不再多话。
周围的议论之声,也都静了下来。
当街打死人……燕王爷绝对做得出。
更何况,这宋驸马亲口承认了他“自作多情”,承认了他钦佩秦侧妃的才情,还偷偷画了人家的画像。
搁谁,谁心里没气儿呢?
楚延年一把抓住宋轶的衣领,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。
宋轶没躲闪,面对的是楚延年,他本也没有躲闪的余地。
“祸是你自己招来的。在船上的时候,你在本王面前诋毁她,污蔑他,如长舌妇一般。”楚延年冷笑,“可回过头来呢?你做的这都是什么事?”
宋轶咧嘴,脸色苍白地笑了笑,“你打吧……任凭你打。”
楚延年暗暗咬牙,一拳打死眼前这个羸弱书生,对他来说不是难事。
刚刚一拳,他根本没用多少力气。
可现在,他是真的起了杀心。
因为他看到宋轶的眼睛,他看出宋轶的心思。
宋轶是真的惦记玉儿,因为玉儿挨打,他都觉得痛快。
楚延年蓄力,正要再出拳。
“燕王叔!”楚玉珏大喊一声,翻身越过众人,落在人群里头。
他身后带的兵马,也都陆续赶到。
众人立刻四散。
即便想看热闹,也得有命看不是?
楚玉珏带来的兵马不少,众人为腾地方,让出了这条街巷。
“王叔息怒,皇上命我把七公主和宋驸马带到宫里去。”楚玉珏挡住楚延年的手。
楚延年轻哼一声,“算你命大。”
说完,他阔步进了燕王府,再没看楚婠一眼。
“姑姑,请吧。”楚玉珏道。
楚婠冷着脸,重重哼了一声,上了马车。
沈容摇着扇子,表情有点儿幸灾乐祸。
皇帝坐在御书房,冷眼看着跪在下头的女儿女婿。
他虽坐皇位的时间不长,但自问德行无亏,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子孙后辈儿?
御书房气氛压抑。
“真就不觉得丢人?嗯?”
楚婠知道皇帝吃软不吃硬,立时落泪,“儿是气糊涂了。猛然看见那些画,那些诗,儿只顾生气,没想那么多……”
皇帝的目光落在宋轶身上。
惦记别人的妻妾,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。
更可况惦记到自己大舅子的院子里?
“还是读书人呢?读书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!”皇帝道。
“发乎情,止乎礼。宋轶没有做逾越之事,只是被公主关在归燕楼的时候,写写诗,顺心意作画而已。宋轶钦佩有才情的人,绝没有七公主说的那么肮脏。”宋轶倒是跪得直,气势也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