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好奇她这个人(1/2)
她做了什么啊?只是把一根管子探进去,搅合搅合,这就做完了吗?
庄嬷嬷顿时觉得,“手术”什么的……是江湖骗术吧?
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?
楚延年饶有兴致的盯着秦语,“你套在手上那轻薄柔软的东西是什么?你探入她鼻腔的管子是什么?看起来明亮坚韧,像是银制,却为何可以柔软扭动?”
“还有,你如何用这柔软的管子,去除这一块肉来?”
庄嬷嬷一听,吓了一跳,真的取出了她鼻子里的一块肉吗?
为何她一点儿不觉得疼呢?手上划破个口子还疼呢!
再者,她没流血吗?
秦语一言不发。
不管是燕王的疑问,还是庄嬷嬷惊惑的眼神,她都只当听不见,看不见。
她从匣子里拿出一小瓶消炎点滴,其实是从医疗舱里取出的,挂在罗汉床柱挂床帐之处。
她又取出输液器,在庄嬷嬷的手背上扎下针。
嘶……庄嬷嬷觉得疼。
她心底愈发狐疑,这一根小小的针扎一下尚且疼呢!割肉怎么就不疼呢?
楚延年的关注点,则与庄嬷嬷不同。
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输液瓶,“如此亮晶晶的瓶子,比官窑烧制出的琉璃还要清澈透亮,这瓶子是哪里来的?定然极其珍贵吧?”
庄嬷嬷的注意力也被引到瓶子上。
她瞧见透明的液体,顺着那管子,一滴滴流进自己的体内……古怪又奇异。
就连燕王爷都觉得稀奇珍贵的东西……那一定是珍贵得很了!
秦大小姐所认识的那位高人,怕不是什么老神仙吧?
庄嬷嬷顿时添了许多信心。
“师父给的。”秦语简短道。
她收拾起医疗废物,都塞进自己的匣子里。
其实都被小医回收进医疗舱了。
她正要回收医用手套时,楚延年忽然拿了去。
“这个给本王留个纪念吧?”楚延年笑意深深。
秦语当然无所谓,一双手套而已,一次性的,小医那儿还多得很。
“王爷喜欢就留着吧。”秦语转头继续收拾。
只剩下割除下来的一小块血淋淋的肉,还放在白玉盘中没有收起。
“那根管子呢?它上面必有极其锋利的东西吧?可否叫本王一看?”
燕王像是个好奇宝宝,一双光辉熠熠的眼睛里充满了求知欲。
他没想到,这个乡下来的小丫头,随手拿出一件东西,都是他这最得宠的堂堂王爷从没见过的稀世之物。
但看小姑娘脸色,却是稀松平常见惯了似的。
这小姑娘的身世,真如手下打探到的那么平凡吗?
京都人多怕他,也有表面恭敬内心嫌恶的。
但这小姑娘对他的恭敬,带着几分讨好。
真的离这么近,这般相处时,她又并不怕他,好像……好像她与他,众生皆平等一样。
这样处事淡泊的气度,是一个乡下小姑娘能有的?
楚延年一开始是对手术好奇,继而对手术用到的东西好奇。
然而此时此刻,他最最好奇的却是秦良玉这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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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好奇她这个人(2/2)
“好了,差不多一刻钟,这瓶水就输完了。”秦语看了看玻璃瓶子里的液体,“两个时辰之后,鼻子里可能会有些疼,但应该可以忍受。”
“嬷嬷您今晚就歇在这屋,饮食忌发物和辛辣刺激之物。今晚入睡,呼吸就会顺畅舒服许多。”
“打鼾还有其他一些因素,不过最主要的原因已经解决。临睡前,我给嬷嬷点穴按摩一下,嬷嬷今晚必能安枕了。”
楚延年惊愕,“这就完事儿了?”
秦语好笑,“是,完事儿了。王爷还有什么事吗?”
楚延年笑了笑,他还想要那只比琉璃还透亮的瓶子,想要那根能随意弯曲的银管子,想要看看银管子上有什么利器……
“内窥镜不能给王爷看,那是我师父传的独门秘术。”
秦语拒绝了,那些机械的东西,只能越解释越复杂,索性让这些古人自己去猜吧。
燕王被请出了手术室。
秦语亲自在里头照顾庄嬷嬷。
楚延年脱下手术服,立刻被楚玉珏和刘氏围了上来。
刘氏不敢凑得太近,但耳朵竖得长长的。
“在外头看得不清,她究竟如何割了肉?怎没听见庄嬷嬷呼痛?真的割了吗?”
“那悬着的瓶子是什么?庄嬷嬷醒着么?”
“庄嬷嬷的病,几时能好?何为痊愈?”
楚玉珏的疑问比燕王还多,他有点儿后悔了,不应该嫌“手术服”丑,就错过近距离观摩的机会!
楚延年卖了个关子,只说,“是否治好了,今晚就可见分晓。”
“今晚可见?”楚玉珏大吃一惊,“就是太医院的院判,也不敢说自己药到病除吧?哪里能这么快?”
楚延年向屋子里看了一眼。
只见那个女孩子,坐在床边,淡淡笑意浮在她嘴角。
她神态自若,轻松无比。
相比较外面紧张此事的众人,以性命相赌的她,似乎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。
“她说今晚即可见,玉珏若是好奇,不如留下来以观后效。”
楚延年说完,就转向刘氏,“安排一间客房,本王今晚要留宿在此。”
楚玉珏立即道,“两间,本王也要看看。”
刘氏倒吸一口气,心里忽起忽落,两位王爷留宿伯爵府啊!
这话要是传扬出去,还不震惊了全京城吗?
“不可外传。”楚玉珏叮嘱道。
刘氏赶紧俯首应声,压抑下心头激动。
她狠狠的往屋里看了一眼,只盼着秦良玉把这一切都搞砸了!
刘氏急吼吼命人收拾出两个上好的客房院落,把里头的家具摆设都换成主院里才能用的精致器具。
秦弘也从外头急赶回来。
得知秦良玉的赌注,他又气又急,“这丫头……怎的、怎的如此狂妄?”
“她还想退婚?她想死不成?让给婉儿?襄王爷选中谁,便是谁,由得她让来让去?她把襄王当什么了?”
庄嬷嬷睡着了。
秦语拔针的时候,她都没醒。
秦语回收起这一切的东西,也换掉了手术服,安静的守在庄嬷嬷的房间里。
直到晚饭时候,庄嬷嬷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