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 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(1/2)
“不可以。”
“我要的是床笫之事那种音频资料!就是房事懂吗?那种叫声悦耳动听、让人起鸡皮疙瘩的、声优的音频资料!”秦语意识流里的声音,已经咬牙切齿了。
小医哔哔连响了好多声,像是短路的电流声。
秦语吓了一跳,该不会是她的要求,把小医给逼的死机了吧?
“检索到……”小医不情不愿的说。
“播放吧,对了,你一定要确保,床帐里头听不到,只有外头才能听到!”秦语再三强调。
他们不是要听墙角吗?要听,就让他们听个够!
“知道了。”小医答应。
秦语这会儿功夫,只顾意识流和小医沟通,完全没注意楚延年说了什么。
“你说什么?”
楚延年笑了声,“我说放下幔帐,我看不到你了,忽然就想起来那天晚上,在永泰寺后山的树林里……现在跟那时候,很像……”
秦语呼吸一滞。
那时候是无奈啊!是相互解毒啊!是情急之中啊!
现在可不是!
秦语立刻又叫小医。
“别催,医疗舱正在调试音频波段。”
“没催,拿个小夜灯给我,不用插电的那种。”秦语说道。
小医这次到很快。
秦语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只蘑菇型的太阳能小夜灯。
她拨开开关,床帐内的黑暗立刻散去。
莹白色柔和的光芒,把她和楚延年的五官面容,都勾勒的清清楚楚。
“好了,这样就不像那个晚上了。”秦语说。
楚延年脸色顿时一僵,他念念不忘的夜晚,对她来说,却是避之不及吗?
“原来你是为这个娶我。”秦语点点头,“那你还问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?装给外人看的吗?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,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天晚上的结果。”
楚延年听出她是误会了,但他一时间,心中发闷,口中发苦……竟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“我会负责。”他说。
秦语点点头,“你那天晚上就说了,还拿走了我的耳坠。如今你已经娶了我,算是很负责任了。王爷,你的人品还可以,我以前对你有点儿误会,还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楚延年眯了眯眼,这话……怎么也不像是洞房花烛夜的情话吧?
反倒像是两个哥们儿在冰释前嫌?
“你放心,我不惦记你的家产和势力……”
楚延年听着这话音越来越偏,他不得不打断秦语的话。
“你手里这东西,是什么?怎么会发光?”
秦语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蘑菇型小夜灯,“这是夜明珠。”
“嗯?”楚延年满是狐疑,欺负他没见过夜明珠吗?他给她送了那么多夜明珠,最大最亮的也没她手里那小小的一颗那么亮吧?
“夜明珠灯,你喜欢就送给你。”秦语把蘑菇小夜灯塞进他手里,“我刚刚说到哪儿了?”
“哦对,我不惦记你的家产和势力,你既然想要这个孩子呢,等我生下孩子以后,孩子归你。咱们桥归桥路归路,大路朝天各走半边。”
“那天晚上你从小流氓手里救了我,你也中了迷香,咱们算是相互扯平,谁也不欠谁的。孩子的问题呢,只要你愿意善待他,我也不和你争。”
楚延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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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章 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(2/2)
听她说着这绝情的狗屁话,终于忍无可忍。
“秦良玉,你以为你是谁?本王的生活要受你安排,被你摆布?”
秦语“嗯?”
她是哪里说错,让他误会了吗?
他不是因为知道,那晚在永泰寺和他解毒的人是她,所以不得不娶她吗?
“呃……不敢,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。我不会干涉您的生活,不管是现在,还是将来……您想娶妻,想纳妾,想在外风流快活,我都不干涉。您看可以吗?”秦语拿出自己面对客户的职业规范态度。
楚延年被她气得七窍生烟,冷笑连连,“好,好得很。看来今日本王在婚宴上说的话,你全当本王在放屁!”
他怎么就愤怒到开始自我攻击了呢?秦语越发疑惑。
难道是愤怒于,他已经将情深演绎到那种不要脸面的程度,她还没有感激涕零?
秦语觉得自己有必要辩解一下。
“王爷您没忘了在宫里发生的事情吧?我明明是被冤枉的,可您是怎么对我的?您威胁我,不让我说实话。您甚至还一手演绎了云嬷嬷‘自杀’。我没有计较这件事,也没有在皇后娘娘面前多说一个字。我的诚意很足了。”
秦语说起来都觉得心酸。
他这么维护秦二,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。
那敌人的朋友,也是敌人吧?他是秦二的“好基友”,那就是自己的敌人。她没有拿出对待阶级敌人的态度,而是和他友好协商,她够大度了!
秦语拉过被子翻身躺下。
楚延年看她用脊背对着他,那副冷漠拒人千里的态度,就来气。
可生谁的气呢?
生她的气吧?她说得也没错……谁叫那个时候,他误以为耳坠是秦婉儿的,误以为那天晚上的女子是秦婉儿。
楚延年张了张嘴,想解释清楚……他那天晚上情急之下,也感受到了,永泰寺里的那个女孩子是、第一次。他作为一个男人,总得负责吧?
但告诉她,这是误会,他弄错了……显得他很蠢。这种事情都会弄错?
再者,他今日对她的态度,还不足以表现一切吗?她应该相信他的。
楚延年翻来覆去,越想越生气。
他抬手猛地掀开被子。
秦语一惊,忽的坐起,“你想干什么?再次霸王硬上了弓啊?我以一个大夫非常专业的角度,告诉你。我还在孕早期,不能进行剧烈的房中运动。否则孩子就保不住了。”
秦语睁着一双黑白分明,在小夜灯照耀下,格外清冷的眸子看着他。
楚延年深吸一口气,缓缓吐出,强压怒火。
“在你眼里,我是蠢,还是禽兽?这点道理我懂!”
秦语仍旧防备看着他。
“你穿着嫁衣睡,不难受吗?你不难受,我看着都难受!”楚延年简直七窍生烟。
怎么和预想中的新婚夜完全不一样呢?
他以为他送出了耳坠以后,她会感动,她会明白一切。
然后扑上来抱住他的脖子,跟他说,这一段时间,她有多惊恐,有多害怕……
再然后他们一起回忆那天晚上,有多美好。然后……小心翼翼的重温一下,那天晚上的美好。
那天晚上的她,不是热情似火,又缠绵悱恻吗?
怎么现在的她,像个刺猬,挨一下就要被她狠狠扎一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