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七章 婚礼(1/2)
阮星晚的婚礼定在几天后,并没有什么阮宏生的丧事而推迟和耽搁。
她是从黄家出嫁的。
黄老太太高调将她认为了义女,而且地将黄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嫁妆送给了阮星晚。
“星晚穿上这一身,真好看。”黄老太太亲自给阮星晚梳的头,低声感叹道。
阮星晚微笑着道“师娘当初嫁给师傅的时候,肯定更加好看。”
黄老太太就喜欢这个孩子,心眼实诚,但是嘴巴却摸了蜜糖似的。
她笑着道“那是当然,你师娘当初我啊,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儿的村花,哪怕是后来,师娘上了年纪,做事又雷厉风行的,人家也只是叫我铁娘子,而不是叫我母老虎,你就可以猜测得到师娘的颜值还是有几分的。”
阮星晚也笑着道“师娘,你给我的嫁妆实在太贵重了——”
她是推辞了数次的,但是仍然推不过去,临到出嫁的时候了,她还是觉得不能收下。
黄家是海城三大世家之中底蕴最薄的。
没有先祖积累,单单靠黄齐山和黄老太几十年的打拼,用一种几乎是野蛮的姿态掌控了海城过半的房地产资源,跻身三大世家。
所以这百分之十的嫁妆,远远比阮星晚变卖了整个阮家得到的钱财还要丰厚。
阮星晚拿着多少觉得有点儿烫手。
然而,黄老太太是心意已决的。
她温柔慈祥却又语重心长道“傻孩子,师娘知道你要去做什么,你手里有越多的钱,就有越多的筹码,你师傅好得差不多了,他也记起了一些事情,以后他会给你撑腰的,不要怕。”
本来黄山道长也要来送阮星晚出嫁的,但是阮星晚在顾家那边入场需要一个娘家人扶着,所以他先过去那边了。
阮星晚点了点头,道“我知道的。”
梳妆完毕,便是静候顾家的车子来接她了。
黄雅惠上次挑衅她,被老太太吓了一顿,最近几天,阮星晚住在这里,她都显得异常的老实。
但是听到佣人上来报告说是顾家的车子来了。
黄雅惠从阳台往楼下看,看到黄老太太亲自撑伞将阮星晚送到楼下,然后,身穿着红黑相间中式婚服的顾明渊将阮星晚抱上了车。
她的眼睛还是忍不住红了。
阮星晚这个贱人!她的命真好!
不仅奶奶认了她当干女儿,赠送股份,哪怕知道她的人品如此低劣,顾先生还是对她一往情深!
真叫人妒忌啊!
直到看着顾家的婚车越来越远,黄雅惠才揉了揉发红的眼睛,转身进了屋中。
不,她不能一个人在这里难受,阮念心之前不是也跟顾明渊交往过,她要将刚才在阳台拍下的照片和视频都发给阮念心,让她陪着自己一起难受!
这边,阮星晚上了顾家的车子,跟顾明渊一同坐在了后座。
顾明远看着她明眸皓齿,妆容精致的样子,有瞬间的失神。
上辈子,阮星晚虽然也爱化妆,但是这辈子,她好像都是素颜的样子居多。
乍然上了这么精致的妆容,将她本来就姣好的容颜趁得越发的娇艳欲滴,艳光四射。
他眸色暗沉,想到了一些上辈子的画面,忽然有点心神荡漾起来。
顾明渊忽然伸手,握住了阮星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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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七章 婚礼(2/2)
的手。
她手上的肌肤滑腻中,又带着一丝练武之人的薄茧。
顾明渊还没有握热,阮星晚却已经像触碰到毒蛇一般,快速将自己的手抽回了。
她压下心底的厌恶,沉声道“有人在。”
顾明渊眸中墨色沉沉,没有如同往日那样顺从地放下他。
他忽然压迫上来,将头抵近了阮星晚的额头,作出了亲吻她的姿态。
这就有点不能忍了。
阮星晚眼底下飞快闪过了一抹嫌弃和厌恶。
她冷冷抬起眼,看着顾明渊,咬牙低声道“你别逼我动手。”
呵。
亲一下她就要打他,那晚上洞房的时候,是不是要揍死他?
顾明渊眼底到底闪过了一抹挫败的自嘲。
他收敛住脾气,重新正襟危坐。
黄家距离顾家并不远,车子很快到了顾家。
按照习俗,顾明渊要先下车,回到婚礼大堂做准备。
而阮星晚则要坐在车上,等候吉时到来,然后由她师傅黄山道长牵着入场。
顾明渊下车之前,又深深地看了阮星晚一眼。
那种目光,深沉而凛冽,带着男人特有的欲望。
阮星晚被看得有些厌烦,只能偏过头去,不再看他。
不过四周宾客往来,顾明渊也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。
阮星晚看着他离开,唇角才勾唇了一抹冰冷的笑意。
若是细看,还能看得到阮星晚的眼角底下,是一抹深沉的恨意。
没错,是恨意。
那么多人质在船上,为什么独独是顾长州出了事?
而且,这些参加会议的人行程都是保密的,就连开会的地点都是保密的。
除了重生回来的顾明渊,不可能再有人有本事将所有参加会议的人都一同劫持。
他害死了顾长州,竟然还妄图自己心甘情愿嫁给他,真的是做梦!
这么一段时间来,她能够忍耐着心中杀人的冲动跟他和平相处,已经是用尽了毕生的忍耐性了。
阮星晚垂下了长长的睫毛,遮住了眼底的冷色。
这个时候,她忽然想到了顾长州。
遗憾的是,她跟他相处了这么久,竟然一张合影都没有。
有时候,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想念起顾长州,竟然没有一张照片可以寄托深思。
她都害怕自己会忘记他的样子。
他那样好,温润而清俊,对任何都谦和有礼,对她又独独多了一分宠溺。
他那样好,她不想忘记他。
就在阮星晚眼底有些酸涩的时候,有人敲响了她的车窗。
她打开了车门,就看见黄山道长伸出手,在等着她。
她心里头忽然觉得有些难过。
顾长州出事了这么多日,她心里头一直都是冷冷的,麻木的。
直到这一刻,她开始出现一种后知后觉的钝痛来。
如果他没有出事,那么她走进这个大堂之后,迎接她的人就是矜贵俊朗的顾长州。
他会将鲜花递给她,然后从师傅的手里头接过她的手。
然后,他们在证婚人的见证人,在所有宾客的祝福中,许下白头偕老,相濡以沫的诺言。
可惜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