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三十四章 让我替盛妃娘娘施针(1/2)
翌日,云琯琯回京一事,震动了整个云琅。
一时间,有人猜她是回来力挽狂澜、拯救云琅的;也有人猜是云承弼不行了,云琯琯回来送他最后一程的;更有甚者,还有传言说是云琯琯不满云琅储君,想趁机取代太子,自己即位称帝。
而云琯琯……一如既往地村里没通网,还不知道吃瓜群众已经把她传得如此离谱。
自从嫁去东陵,她的一举一动都带上了两国外交的性质,即便回皇宫宛若回家,其他人都可以松懈,云琯琯也不可以。
总之,云琯琯换上她正儿八经的朝服,一大早便跟着任芊芊进了宫。
要换在以前,云承弼恐怕早就拖家带口出来接她了。不过现在嘛,迎接的没有,找麻烦的人倒是撞了个正着。
“王妃,许久不见。”
从前的盛昭仪、如今的盛妃正坐在她们必经之路的凉亭里,不紧不慢地喝着茶。见云琯琯二人过来,她连忙起身来迎。
“上次见面时,娘娘还是个不受宠的昭仪,一转眼也得尊称您一声盛妃娘娘了。”云琯琯皮笑肉不笑地同她打招呼。
“如今皇上正在休息,王妃不妨先到我那里去,我们叙叙旧?”盛妃就跟没听懂她在阴阳怪气似的,反倒热情相邀。
她笑脸相迎,云琯琯反倒心里一凛这盛妃,果然是沉稳内敛了许多,根本不是从前那般好对付的模样了。
不过,云琯琯正愁不知道从哪里查起,既然盛妃一举一动如此反常,还主动送上门来,云琯琯当然不可能放过。
“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云琯琯点头,亦是冲着盛妃一笑。
见她答应得如此干脆,任芊芊忍不住从背后拉了拉云琯琯的衣服,以作提醒。
要知道,盛妃已经不是从前的盛昭仪,可不仅仅是一个位份的差别,更不是只有这些表面功夫。
如今云琅后宫,说是李贵妃与盛妃一同掌权,实则脏活累活是李容仙做着,盛妃不过跟着打打杂、分分好处,却也博了个协理后宫的名声。
更有甚者,如今云承弼敏感至极,除了常伴身侧的大皇子与二皇子,只愿意和特定的几个人接触。李容仙的小女儿恰在其中,可李容仙本人,是没有这个殊荣的。
后宫中其他的妃子,包括资历最老的容妃也见不到云承弼,偏生这个盛妃就可以!
如果云琯琯还把她当作从前的盛昭仪,恐怕会吃大亏。
事关重大,云琯琯自然不会掉以轻心。不着痕迹地点点头,示意她明白,两人便随着盛妃一同来到了她宫中。
一路上,盛妃先是摆出长辈的架势,询问了些诸如“东陵的生活可还习惯?”“同东陵王的感情如何?”的不痛不痒的问题,被云琯琯随口敷衍过去也不生气,看起来态度很是平和。
等到了寝宫,盛妃却立马换上了满面愁容。
“唉,其实本宫清楚王妃这一趟是为何而来……王妃与陛下感情最好,如今一定是也最是着急,只是……”
云琯琯也没想到她这么开门见山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前段时间,出了个冒牌货顶替王妃、行刺陛下的事,想必你也听说了。”盛妃叹了口气,“陛下如今神智并不清明,只怕是见了王妃,不仅对病情无益,反倒会受刺激……”
这话说的倒是不无道理。若是换个人来说,云琯琯恐怕便信了几分,但盛妃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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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三十四章 让我替盛妃娘娘施针(2/2)
今是什么立场还说不准呢,云琯琯还不至于被她三言两语就给糊弄了。
“盛妃娘娘所言极是。但如今我手里便有父皇的解药,等他用了药,便会好转,我会尽力想办法,让他受到的刺激最小。”云琯琯道。
实际上,联系不上小林,她身上还只有孤零零一盆毒花,哪来的解药。
但想来,就算是有解药,盛妃也不会轻易放她去见云承弼,那不如以此为筹码,试探一番。
果然,盛妃身体略微前倾,明显意动“本宫倒是有个折中的法子。”
“盛妃娘娘说与我听听?”
“王妃便在宫中等着,将毒花交由我来处理。待陛下解了毒、身子好转,王妃再去见他也不迟。”盛妃还是一副替云琯琯和云承弼着想的模样。
云琯琯却是心里一动。
盛妃误会了什么?
她只说了解药,却从未告诉过盛妃解药是毒花……为什么盛妃居然能一语道破?
恐怕盛妃在这件事里起到的作用,当真不简单。
于是云琯琯略微沉了脸色“毒花需要佐以其他药材一同使用,更是要以金针辅助治疗,恐怕盛妃娘娘是没法胜任的,还是由我亲自动手吧。”
“本宫虽说不通医理,手底下却还是有些能人异士的。”盛妃也一步不让,“至于其他药材,王妃只要悉数告知便可。否则到时王妃被人拦住,见不到陛下反而耽误了治疗,那便不好了。”
……这是在威胁她,若是不把毒花拿出来,盛妃也会拦着她见云承弼?
盛妃如今当真是厉害了,手段、魄力该有的都有,不愧是几经波折仍能上位的女人。只可惜,她大抵是太久没见到云琯琯,也忘记了很多事。
云琯琯心中冷笑,话锋一转“既然暂时见不到父皇,此事可以容后再议。来都来了,也不能空手而归,不如便让我替盛妃娘娘施针,疏通一下经络吧。”
“什么?”盛妃也想不到她如此不按套路出牌,登时一愣。
然而云琯琯动作很快,已然是逼近她身侧,手中金针立刻便要往她身上扎去!
云琯琯还注意到,盛妃身边的两个侍女都动了,瞧着身上都是有功夫的。不过,还没等这两人出手阻拦,便听得“砰砰”两声,两名侍女都是痛呼出声,跌倒在地。
转头一看,是任芊芊往她们两个头上一人摔了个茶碗。
看来怀了身孕不能亲自揍人,暗器功夫长进不少啊!云琯琯暗笑,手上丝毫不停,一针扎下!
“啊!”盛妃的痛呼声紧随其后。
“盛妃娘娘告诉我这些事,我很感激。”云琯琯摸出下一根金针,在盛妃身上寻找着最疼的穴位,“不过,如果能告诉我……背后是何人在推波助澜,便更好了。”
“什、什么背后之人,我听不懂!”盛妃仍在嘴硬。
嘴硬的后果便是……她又连着被云琯琯“疏通”了好几个穴位,疼得吱哇乱叫。
然而正在此时,忽然有一人推门而入。云琯琯抬头一看,见到熟悉的、云乐成的身影。
“二哥”两个字还没说出口,云琯琯略有那么点心虚……自己还在欺负别人母妃呢!
可云乐成一开口,便叫她心凉了一截“琯琯,母妃是为了救父皇,你不要胡闹。”
云琯琯这才发现,云乐成熟悉的脸上,尽是她无比陌生的、冷漠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