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八十九章 王氏装的(1/2)
司琳琅听到自己父亲这一声怒喝,下意识就要跪下。
谁料,‘扑通’一声,旁边的云琯琯却比琳琅先跪了下来,司洵看着面前的场景,顿时愣住了。
“世子妃,你这是……”
他还没有和云琯琯正面交锋过,还不知道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女有多大的能耐。
不等司洵反应过来,云琯琯就眼圈一红,眼泪也滴滴答答地往下砸,哭得我见犹怜。
不知道的看到这一幕,可能都会以为云琯琯才是他们的女儿。
“叔父,我们怎么能料到婶娘的病?琳琅一直在我府上,丝毫不知情,听到婶娘生病了,立马急急忙忙赶过来了,这怎么能怨琳琅呢?”
云琯琯哭得非常真切“我与琳琅情同姐妹,实在是看不得您要打她,您要打人的话就先打我吧!”
她脖子一横,一副铁了心要代人受过的样子。
周围的人一看司府面前堆集了乌泱泱的一群人,以为和上次一样有了好戏看,纷纷派了小厮和丫鬟往这边探头。
“你真以为我们不敢打你了吗?”司雅茹指着云琯琯的脸尖叫道“今天就让你看看……”
“行了!”司洵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在周边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现在根本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,他是长辈,云琯琯是小辈,受了她这一跪也没有什么大不了。
可云琯琯现在不仅是东陵的太子妃,想起那天在城门口任芊芊说的话,司洵的心中掠过一丝不安。
都说云承弼宠这个女儿都快宠到天上去,如果真的打了她,要是传了出去,事情闹大,对于他们司府来说,并没有什么好处。
“快些起来吧,我只是吓唬你一下,怎么还当真了?”司洵上前将两人都扶起来,低咳一声,掩饰自己的表情,“你们先进去看看吧。”
司雅茹愤愤不平地看着司琳琅和云琯琯,被司洵瞪了一眼,老实下来了。
云琯琯面上仍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,心里却不住冷笑。
果然,姜还是老的辣,她就想逼着司洵动手,司洵却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立马止住了。
全家只有司雅茹是个草包笨蛋,剩下的一个都不好对付。
不过她云琯琯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跪的,他们这么心安理得地受了她这么一个大礼,她之后也定要好好‘厚待’他们才对!
跟着引路的丫鬟走过长长的廊道,穿过后面的小花园,就来到了王氏住的院子。
云琯琯跟着司琳琅一路来到王氏床前,看得出来王氏平日里真的是个品位很高的人,一路上看到的风景都打理得雅致。
就连现在,王氏躺在床上,也是发髻丝毫不乱,面色虽然苍白,却并无十分狼狈的样子。
很明显,这病一看就是装的……
云琯琯算得上是装病大户,一眼就看出了端倪。
王氏这病装得,当真没有很敬业,跟她在片场那会儿要演病人先饿个几顿的模样,也差太多了。
还是对自己不够狠啊。
“这才几日不见,婶娘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?”云琯琯面上不动声色,上前想要扣住王氏的脉门,探探她的情况究竟如何。
王氏不动声色地将手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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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两百八十九章 王氏装的(2/2)
撇开,虚弱道“不过是想念女儿罢了,琳琅从小不同她妹妹,没有在我们身边长大,好不容易回来,现在又住在世子府上,我这当娘的也不能总是往世子府里跑,我这心情啊,就一直不见好,谁知道现在就突然这样了呢?”
“娘,大夫怎么说的?”司琳琅语气焦急。
“说是有气郁结于心,也没什么大事,我让你父亲不要打扰你,没想到还是让他去世子府把你叫回来了。”王氏乌黑的头发上没戴任何珠宝,端的是病中虚弱的人设。
司琳琅越听越难过,她这是关心则乱,只顾着心疼母亲,压根没往其他方向去想。
云琯琯的试探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,她不甘心,又伸手过去要把脉。
“不如婶娘让我看看,我也通识点医术,让我看看情况怎么样。”
她这么直接说了,如果王氏直接拒绝,倒显得像是不给她面子。王氏僵硬着一张脸,看着女儿殷切的脸,司琳琅道“琯琯的医术是我教的,不过她现在可比我好多了,娘,你让她帮你看看吧。”
“也行。”王氏硬扯出一抹笑容来。
她伸出手腕,云琯琯才刚刚搭上,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的动静。
“怎么回事?”众人都惊讶地向外看。
云琯琯扭头朝外扫了眼,竟看到柳韵儿将一个黑衣人一把掼在地上。
她身上的衣衫有些破损,黑衣人身上也是伤痕累累,看得出来是经过了一场恶斗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云琯琯也顾不上王氏了,赶忙追出去问。
柳韵儿脚踩着黑衣人的脑袋,让他不能起身,抱拳回道“奴婢在外面候着的时候,觉得有些不对劲,这边就找到了这个黑衣人,正在往夫人即将要吃的补品里下毒,他是天机阁的人,我认得他。”
面对柳韵儿的指认,那黑衣人倒在地上,闭口不言。
云琯琯正想过去亲自问话,刚到他跟前,这人竟突然浑身抽搐起来,屋内的丫鬟吓得大叫,柳韵儿面色一变,扒开他的嘴。
……果然!
“他服毒自尽了。”
“天机阁的人怎么会想着要给母亲下毒?”司琳琅顿时慌了,她反握住云琯琯的手,“琯琯,我不能在世子府里待下去了,天机阁虎视眈眈,直接对我母亲下手,我得在府中保护我母亲。”
云琯琯心中咯噔一下。
这一切好像都太过顺利了。
先是王氏生病,琳琅过来探病,之后就是天机阁的人给王氏下毒……这样一来,不仅琳琅被留下,之前萦绕在他们心中的谜团,司洵和天机阁的关系好像也就这么浮出水面——天机阁的人既然已经刺杀了司洵的夫人,那他的嫌疑自然就洗清了。
可是这一切真的都太顺利了。从他们进来到发现刺客,时间还没过去一盏茶,怎么就在这么快的时间里,事情全都解决了呢?
云琯琯心中疑惑,面上却滴水不漏,带着浅笑道“母亲生病,儿女自当是要在身边尽孝的,你在婶娘身边我又有什么不放心的,这可是你的家。”
司琳琅爱母心切,那就让她先留下,总归是她的家,应该也不会太过苛待她。不过……云琯琯看着王氏露出来的手,这个婶娘,她的病真的是来得太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