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两百五十三章 不是毒,是她煮的一碗面(1/2)
不等她缓过神,司明朗拔剑朝她冲来,柳韵儿举起匕首格挡两招,心中的震惊越来越重。
司明朗武功的确不错,情报上有讲,可什么时候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?
这几下攻势极沉,兵刃相交,金属相撞,浑厚内力灌注于剑身,她握着匕首的虎口都隐隐作痛!
司明朗不慌不忙,剑锋一挑,转而刺向她的右臂,左手伸出,一把就要将她面上的面巾揭下!
为了不暴露身份,柳韵儿生生受了他这一剑,右肩鲜血直流,勉力举起匕首格挡。
此时孟星沉已然偷偷解开束缚,一掌向司明朗拍去,司明朗抬剑应对,三人在狭小的柴房内连过数招,司明朗以一对二,竟是不落下风!
那两人对视一眼,合力打出一个空缺,趁此机会,孟星沉运起轻功,拽着柳韵儿,足尖在栏杆上轻点,就此逃脱。
司明朗停下手,他白衣上已经溅上刺客的鲜血,见两人逃脱却也不急,垂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。
云琯琯从门边探出头,看着一片狼藉的柴房,狗狗祟祟地过来,“怎么了?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了?你不是常说斩草要除根,就不怕放了他们接下来还有别的事端?”
她在一旁一直听着,待到人都走了才过来。将这两人放走,这可不是司明朗一贯的做法。
“琳琅已经跟上了。虽然放虎归山,日后肯定还有祸患,不过至少要知道天机阁的老巢。我们在明,他们在暗,现在直接对上,吃亏的是我们。”
天机阁行踪诡秘,只知道总部在东陵,却不知道具体的地点,与其被动应对,不如他们先发制人!只要找到老巢,到时候回到东陵,自然会派人专门收拾他们!
司明朗眸中划过一丝厉色。
云琯琯点头。
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才是不利的。与其主动出击,不如静观其变,反正东陵是司明朗的地盘,不怕天机阁没有好果子吃。
事情终于了结,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,整夜为了这些破事操劳,云琯琯的头如小鸡啄米,一点一点的垂了下去。
司明朗下意识抱她,想到自己身上有血,又将人推开。
“怎么了?”云琯琯不解的看向他。
“我身上竟是些脏污的东西,怎么与你亲近?我怕……”
“你怕什么?”云琯琯自然的抱紧他,头抵着司明朗的肩膀。“这么多事情都经历了,你还以为我是没见过血的小姑娘吗?”
宫变,中毒,刺杀都体会过了,这穿越也是够本,不过好在,她还有司明朗,只要两人一起,云琯琯相信,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面对的。
“以后所有的危险,我们两人都一起面对,你不要怕,既然我已经同你在一起,什么事情都是要我同你一起分担的。”云琯琯缓缓道。
气氛变得温情起来。司明朗将人打横抱起,云琯琯罕见的没有多话,温顺的靠在他的胸膛上。
“天色不早,我们去休息。”
云琯琯贴在他胸前,听到他沉稳的心跳,脸微微一红。
他说的是‘我们’而不是‘你’,今天是不是要……
到了房间,司明朗刚把她放在床上,突然脸色一变,五官扭曲的捂住自己的肚子。
“我……”腹内翻江倒海,一阵绞痛,“我去方便一下……”
他脚步一转,跑出门了。
云琯琯……
这波,这波是谋杀亲夫啊……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
第两百五十三章 不是毒,是她煮的一碗面(2/2)
云琯琯面色平静,无悲无喜,仿佛已经看破红尘。
另一边,孟星沉虚弱地瘫在床上,眼神涣散看向天花板。
一只蜘蛛在房梁上织了一张大网,已经有飞虫被捕入网内。
柳韵儿撕下沾血的黑衣,含了口酒猛地喷在伤口上,拿起金疮药就往伤口上洒。
两人目前所在,正是天机阁在大宛的另一处据点,一个妓院。
冷汗从额角流下来,柳韵儿咬住绷带一角,对自己也毫不留情,直接将伤药裹住。司明朗刺的那一剑太重,即使忍着,她仍旧抑制不住自己的闷哼。
而孟星沉当着她的面,已经跑了三趟茅房,人已经拉虚脱了,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床铺上,捂着肚子叫得比她还要大声。
“这云琅的锦鲤公主,真是好恶毒的手段。给你下了这么厉害的毒?”她目光怜悯。
皇家的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谁能想到看起来温柔无害的女子,竟然能对孟星沉下这般毒手呢?
“不是毒,是她煮的一碗面……”孟星沉眼神死寂。
柳韵儿……
担心他的肚子也没用,既然只是一碗面,那怎样孟星沉也死不了,为了转移注意力,柳韵儿转而说起另一件事
“事情已经败露,司明朗已经知道了我们是天机阁出来的。趁此机会,你何不就此脱身?就当你今天泄露了秘密,我把你杀了,你隐姓埋名,从此不在东陵露面,也不要再过现在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了。”
孟星沉沉默。
其实他清楚,今日柳韵儿对他还是没下死手,一半归功于司明朗设局突袭,一半……也有柳韵儿的心软。
他们同为天机阁的杀手多年,业务竞争十分激烈,也见过不少同伴任务失败的惨状。说到底,这行始终不能持久,柳韵儿对孟星沉也有几分恻隐之情。
孟星沉目光落在柳韵儿身上,有几分雪融般的暖意,看得柳韵儿有点不自在。
她面上微微泛红,努力别到一边。
“你别误会。阁主知道你被抓,已经对你起了杀心,我一击不成还留你活口,也难辞其咎。你最好就是给我人间消失,从此脱离天机阁。”
“事情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。”孟星沉道。
他并不接柳韵儿的话,转而道“我猜阁主让你化成孤女打入他们内部?柳韵儿,我劝你最好放弃这个计划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那锦鲤公主,应该不是云琅国炒出来的名头,在我看来,却是名副其实,真正的天命之女。”
“赌坊里你也看到了,要论赌计,天机阁内,我说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可她轻松地就赢了我。她摇骰子的姿势都不对,一看就知道是个外行,若不是真正的气运逆天,还能怎么样?”孟星沉道。
更不要说这云琯琯武功约等于没有,还能好几次从他手底下逃脱,甚至让自己当场吃瘪!他可怜的屁股,这都第几次遭罪了!
认识孟星沉这么久,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评价这么多。柳韵儿心头掠过一抹不满,她冷笑了声,“既是如此,那就从另一人下手。”
她背过身去,将衣服穿好。
“云琯琯是气运逆天,那东陵世子司明朗可不是,男人都是不是好东西,狗一样的货色,没有不花心不下贱的,我就不信,还能有男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!”
孟星沉……
我好好地劝她,怎么还被骂了,膝盖,好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