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，林瑞也不能确定。
但是他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是最大的。
“我也只是猜测。”林瑞想了想才说道“你们还记得，咱们刚进林子里的时候，都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，那个时候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花竟然会有这般香气，现在想来恐怕就是让咱们出现幻觉的原因。”
“那我知道怎么证实。”王猛听到林瑞这么说，突然朝后头喊了一嗓子，“顺子，过来。”
“哎！”
远处一个人应了一声，很快就从迷雾中跑了过来。
“大哥。”
瘦弱的少年看到王猛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称呼，反倒是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大哥。
“这孩子是我在战场上捡回来的，后来也没地方去，所以就跟着我了。”王猛简单地跟阮夜和林瑞解释了下，这才看着顺子问道“你这会眼前能看得到雾气吗？”
“雾？”顺子一脸迷惘地四下看了看，摇摇头说道“没有。”
“果然，被林瑞你说中了。”听到顺子这么说，王猛一拍大腿，看到阮夜和林瑞一脸不明所以这才说道“顺子嗅觉失灵，天生的。”
“顺子，那方才我们在原地绕圈，你怎么没有跟你大哥说？”阮夜点点头，看向顺子问道“咱们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没走远？”
“没有啊！”顺子眨了眨眼睛，挠了挠头才说道“咱们已经走了好远了，我本来还以为是咱们停下来休整是因为太累了。”
看到顺子这般，阮夜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“那股香气不单单会影响人出现幻象，我怀疑自己一直在绕圈子的时候，就刻下了记号，因为我的疑心，我的视线里果然出现了那棵被做了记号的树。”
阮夜起身，招呼顺子走到那棵树面前。
“顺子，你看这棵树上可有什么记号？”
“没有。”
顺子上下看了一遍，果然摇了摇头。
“我们是因为你说给这棵树做了记号的事情，所以就认为这棵树上有记号。”林瑞有些迟疑地说道“这到底是障眼法还是什么……”
“应该是利用香气布置的阵法。”阮夜沉吟了下，沉声道“很多年前，我曾经见过一位擅用阵法的将军，当时我们也是损失极其惨重，最后那人被少将军斩于马下。”
民间其实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懂得奇门阵法之人，只是普通人很难接触到而已。
众人自然知晓她口中的少将军并不是现在的阮凤歌，而是当初那位长安县主，只是现在他们如果真的入了阵法，那会不会已经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？
“顺子，你来带路。”阮夜沉吟了下，随后看向顺子说道“不要管之前定下的路线，凭你的直觉往外走，懂了吗？”
“疯了？”王猛一听，连忙起身反驳道“阮副将，咱们现在所有的都是猜测，这孩子平素就不认路，你让他凭直觉带路，也不怕把咱们带沟里去？”
……
深山之中的一处竹屋里，一个少女正在给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解蛊。
昏迷之人正是何源。
“苗姑娘，你没事吧？”站在一旁的阮晏知看到面色有些不好的苗琳准备起身，连忙走上去虚扶了她一把，连声问道“是不是很棘手？”
阮晏知曾借着道士的身份走南闯北，所以结识了不少江湖人士。
苗琳是西疆巫蛊的传人，平日里很少与外人打交道，当年也多亏了阮晏知曾无意间救过她一次，所以二人得以来往。
这也是阮凤歌让阮晏知带着何源去想办法解蛊的原因。
本来阮晏知也只是来碰碰运气，没想到苗琳恰好刚刚从山里采药回来，也是何源命不该绝。
“阮公子，无碍。”苗琳将装着蛊的器皿拿给阮晏知看，沉声道，“这种蛊至少要在正常人体内存活一月甚至更久才能不被蛊体排斥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何副将早在一月之前就被下了蛊？”阮晏知一下子就听出了问题的关键，“出征之人的名单是出征前没多久定下来的，对方怎么会肯定何源一定会随军呢？”
“想来，就如阮公子所言，他们是冲着主将来的。”苗琳分析道“这蛊不催动的情况下只是会慢慢感染蛊体，也就是说，平日里这位何副将可能跟常人无异，但会慢慢影响他的心智和脾性，人也会变得越来越暴躁无常，一旦被催动那会发作得更厉害。”
“那沙盘里的东西是催动蛊发作的元凶？”见苗琳点头，阮晏知这会也明白了过来，蹙眉问道“只是这次出征之事，很多人都是知晓的，想要知道是谁所为，只怕难上加难。”
“阮公子其实不必太过担心。”苗琳指了指陷入沉睡的蛊虫说道“这是子蛊，到时候可以跟着子蛊找到母蛊的位置，那就可以找到下蛊之人了。”
“但是现在并不知道母蛊是在京城，还是在军队之中……”阮晏知听到苗琳的话，有些迟疑地问道“万一对方一直藏在京城，那恐怕这段时日都抓不到人？”
“其实，还有一个办法。”苗琳听到阮晏知这么说，不禁蹙眉说道“如果毁掉子蛊，那么母蛊必然会反噬，到时候养蛊之人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，更有甚者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。”
“像你说的，也只是有可能要了他的命。”阮晏知看了一眼那个沉睡的子蛊，摇摇头说道“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让何源好起来，万一打草惊蛇，到时候还不知对方又要出什么阴损的招数来对付主将。”
阮晏知并没有提及主将跟自己的身份。
当然他觉得苗琳估计对此也未必会有兴趣，所以索性也不多提。
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苗琳点了点头，随后才说道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先等人醒了以后再做打算吧……”
若不是当初阮晏知对自己有恩，她一般不会替人解蛊的。
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头，那就要善始善终。
“苗琳，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？”阮晏知看了一眼苗琳，不禁微微蹙眉问道“你不会被这个蛊影响到吧？”
其实，林瑞也不能确定。
但是他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是最大的。
“我也只是猜测。”林瑞想了想才说道“你们还记得，咱们刚进林子里的时候，都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，那个时候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花竟然会有这般香气，现在想来恐怕就是让咱们出现幻觉的原因。”
“那我知道怎么证实。”王猛听到林瑞这么说，突然朝后头喊了一嗓子，“顺子，过来。”
“哎！”
远处一个人应了一声，很快就从迷雾中跑了过来。
“大哥。”
瘦弱的少年看到王猛并没有像别人那样称呼，反倒是笑眯眯地喊了一声大哥。
“这孩子是我在战场上捡回来的，后来也没地方去，所以就跟着我了。”王猛简单地跟阮夜和林瑞解释了下，这才看着顺子问道“你这会眼前能看得到雾气吗？”
“雾？”顺子一脸迷惘地四下看了看，摇摇头说道“没有。”
“果然，被林瑞你说中了。”听到顺子这么说，王猛一拍大腿，看到阮夜和林瑞一脸不明所以这才说道“顺子嗅觉失灵，天生的。”
“顺子，那方才我们在原地绕圈，你怎么没有跟你大哥说？”阮夜点点头，看向顺子问道“咱们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里没走远？”
“没有啊！”顺子眨了眨眼睛，挠了挠头才说道“咱们已经走了好远了，我本来还以为是咱们停下来休整是因为太累了。”
看到顺子这般，阮夜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“那股香气不单单会影响人出现幻象，我怀疑自己一直在绕圈子的时候，就刻下了记号，因为我的疑心，我的视线里果然出现了那棵被做了记号的树。”
阮夜起身，招呼顺子走到那棵树面前。
“顺子，你看这棵树上可有什么记号？”
“没有。”
顺子上下看了一遍，果然摇了摇头。
“我们是因为你说给这棵树做了记号的事情，所以就认为这棵树上有记号。”林瑞有些迟疑地说道“这到底是障眼法还是什么……”
“应该是利用香气布置的阵法。”阮夜沉吟了下，沉声道“很多年前，我曾经见过一位擅用阵法的将军，当时我们也是损失极其惨重，最后那人被少将军斩于马下。”
民间其实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懂得奇门阵法之人，只是普通人很难接触到而已。
众人自然知晓她口中的少将军并不是现在的阮凤歌，而是当初那位长安县主，只是现在他们如果真的入了阵法，那会不会已经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？
“顺子，你来带路。”阮夜沉吟了下，随后看向顺子说道“不要管之前定下的路线，凭你的直觉往外走，懂了吗？”
“疯了？”王猛一听，连忙起身反驳道“阮副将，咱们现在所有的都是猜测，这孩子平素就不认路，你让他凭直觉带路，也不怕把咱们带沟里去？”
……
深山之中的一处竹屋里，一个少女正在给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解蛊。
昏迷之人正是何源。
“苗姑娘，你没事吧？”站在一旁的阮晏知看到面色有些不好的苗琳准备起身，连忙走上去虚扶了她一把，连声问道“是不是很棘手？”
阮晏知曾借着道士的身份走南闯北，所以结识了不少江湖人士。
苗琳是西疆巫蛊的传人，平日里很少与外人打交道，当年也多亏了阮晏知曾无意间救过她一次，所以二人得以来往。
这也是阮凤歌让阮晏知带着何源去想办法解蛊的原因。
本来阮晏知也只是来碰碰运气，没想到苗琳恰好刚刚从山里采药回来，也是何源命不该绝。
“阮公子，无碍。”苗琳将装着蛊的器皿拿给阮晏知看，沉声道，“这种蛊至少要在正常人体内存活一月甚至更久才能不被蛊体排斥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何副将早在一月之前就被下了蛊？”阮晏知一下子就听出了问题的关键，“出征之人的名单是出征前没多久定下来的，对方怎么会肯定何源一定会随军呢？”
“想来，就如阮公子所言，他们是冲着主将来的。”苗琳分析道“这蛊不催动的情况下只是会慢慢感染蛊体，也就是说，平日里这位何副将可能跟常人无异，但会慢慢影响他的心智和脾性，人也会变得越来越暴躁无常，一旦被催动那会发作得更厉害。”
“那沙盘里的东西是催动蛊发作的元凶？”见苗琳点头，阮晏知这会也明白了过来，蹙眉问道“只是这次出征之事，很多人都是知晓的，想要知道是谁所为，只怕难上加难。”
“阮公子其实不必太过担心。”苗琳指了指陷入沉睡的蛊虫说道“这是子蛊，到时候可以跟着子蛊找到母蛊的位置，那就可以找到下蛊之人了。”
“但是现在并不知道母蛊是在京城，还是在军队之中……”阮晏知听到苗琳的话，有些迟疑地问道“万一对方一直藏在京城，那恐怕这段时日都抓不到人？”
“其实，还有一个办法。”苗琳听到阮晏知这么说，不禁蹙眉说道“如果毁掉子蛊，那么母蛊必然会反噬，到时候养蛊之人也会受到极大的伤害，更有甚者很有可能要了他的命。”
“像你说的，也只是有可能要了他的命。”阮晏知看了一眼那个沉睡的子蛊，摇摇头说道“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让何源好起来，万一打草惊蛇，到时候还不知对方又要出什么阴损的招数来对付主将。”
阮晏知并没有提及主将跟自己的身份。
当然他觉得苗琳估计对此也未必会有兴趣，所以索性也不多提。
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苗琳点了点头，随后才说道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先等人醒了以后再做打算吧……”
若不是当初阮晏知对自己有恩，她一般不会替人解蛊的。
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头，那就要善始善终。
“苗琳，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？”阮晏知看了一眼苗琳，不禁微微蹙眉问道“你不会被这个蛊影响到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