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1章 你吹吹(1/2)
潘奕见没人帮她,索性豁了出去。
她拽住要离开的周南,言辞激烈,“就算我没怀孕又怎么样?你没睡我吗?你占了我身子该怎么算?”
周南没想到当着这么多家长的面,她能说出这种话。
“不是只有女生才能当受害者,”他捏紧她的手腕,忍着气,“不愿意发生关系的那一个,才是受害者。”
他用力甩开手,深吸一口气,“潘奕,就在昨天,我还想跟你好好过,我是真的决定与你白头,但是,你不配。”
潘奕心里一阵钝痛。
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被周南毁了,还是被她自己毁了。
周南最后看了她一眼,扬长而去。
陈珏辞职了。
原因很简单,她要照顾黎远昭,公司不可能给她批那么长时间的假。
中午,黎远昭正在挂水,病房门从外被推开。
他以为是陈珏,病殃殃地斜靠在床头。
比林黛玉还娇弱。
没想到来人不是陈珏,而是曾幼瑜。
他眉目一沉,坐了起来,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我的丈夫出车祸,我能不来吗?”
曾幼瑜熟练的脱外套,拉着椅子坐在他床边,“看上去,比我想象中的严重。”
黎远昭躺下,扯了下被子,“上次说好的,如非必要,我们不需要见面。”
“你以为我想来?”
曾幼瑜按着输液架上的开关,调着速度,“你住院的事,万泽跟千秋都传遍了,传闻你的病房里每天都有女人出现,我再不来,怎么堵悠悠众口?”
黎远昭满不在乎,“嘴长在别人身上,就算你来了,乱传的还是会接着传。”
曾幼瑜忍着怒意,冷眼看他,“你真是毫不在乎我的处境。”
不管他俩的婚姻关系如何,至少在外人眼里,两人还是新婚不久的夫妻。
刚结婚没多久,丈夫就在外面偷腥,对曾幼瑜而言,是莫大的耻辱。
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,但被人嘲讽的感觉,却是真的。
“准备什么时候回公司?最近案子比较多,我一个人搞不定,需要动用万泽的资源。”
“你去找宋连,万泽一切事务都由他处理。”
他有些犯懒,哈欠连连,“没事的话,你就回去吧。”
“怕被她撞见?”曾幼瑜干笑,捻着输液管,“不管怎么说,我都是你名义上的妻子,来看看你,不过分吧?”
房门被打开,一个护士把单子放在门边柜子上,“记得去取药。”
曾幼瑜“嗯”了一声,拿起来看,“你那个小情人还没来,我帮你去取。”
黎远昭本想拒绝,但曾幼瑜已经拿着单子离开。
电梯口,陈珏正好到。
两人一进一出,打了个照面。
“陈小姐,来得蛮准时。”她挥了挥手里的单子,“远昭让我帮他去取药,就不麻烦你了。”
陈珏礼貌点了下头,算是打过招呼了。
直到电梯门关上,她才松懈下来。
曾幼瑜给人的感觉,永远带有攻击性。
哪怕她眼里含笑,也有一种要把人打入深渊的狠戾感。
陈珏其实有些不爽,刚刚那句“不麻烦你了”,像女主人对保姆说的话,让她浑身不适。
黎远昭等陈珏等的心焦,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曾幼瑜。
挺不开心。
房门被推开的时候,他背对着门口。
以为是曾幼瑜拿药回来了,于是口气也不好,“好了就走吧,不需要你了。”
“既然有人照顾你了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陈珏把饭盒放在桌上,转身往外走。
黎远昭听见是她的声音,急忙转过身,“别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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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1章 你吹吹(2/2)
他太急了,输液架一不小心被推倒。
陈珏叹了口气,跑过来扶起输液架,重新把液体挂上去。
“你就不能小心点?”
“我不是怕你走嘛。”
“你不是让我走吗?”
“不是,”他眼睛钉在她脸上,生怕她跑掉,“谁走,你都不能走。”
陈珏打开饭盒,放在餐边桌上,“你先吃饭,今天是我妈做的,按你的口味。”
“好。”
他艰难坐起来,喘着粗气,拿个筷子像是拿着百十来斤的杠铃。
“我手疼,吃饭太费劲。”
陈珏拿过筷子,“算了,我喂你,反正也喂好几天了。”
她知道黎远昭是故意的,但每次掰扯半天,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。
没办法,谁让她欠黎远昭的?
就把自己当成护工算了,伺候瘫痪在床的客户,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。
但黎远昭,显然不把她当护工。
“张嘴啊。”
“嗯……”他皱眉,往后躲,“有点烫。”
陈珏把茄子放在米饭上,晾凉,又夹给他。
黎远昭还是不张口,“太凉了。”
陈珏耐着性子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“你吹吹。”
“你是小孩子吗?”陈珏有些恼,明显不耐烦起来,“你就是故意的。”
“没有啊,我现在的神经系统比较敏感,啧,可能是车祸的后遗症,当时我护在你面前,方向盘一下子就——”
“好!你别说了,”陈珏咬牙,一字一顿,“我喂。”
曾幼瑜进门的时候,黎远昭正一脸热切地张开嘴等投喂。
那是她从来没在黎远昭脸上看见过的表情。
宠溺、爱恋、充满温情。
一副举案齐眉的画面。
她轻咳一声,找了下存在感,“药我取到了。”
“嗯”,黎远昭敷衍,看都不看她,“早点回去,我会很宋连打招呼,你到时候直接联系他。”
曾幼瑜掐着手心的肉,努力克制自己。
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她。
“宋连能帮我的有限,有些场合,需要我们夫妻共同出席。”
她故意在“夫妻”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。
黎远昭没注意,但陈珏听出来了。
她放下手里的碗,“我也希望你赶紧好起来,这样,我就不欠你了。”
这句话,像是说给黎远昭听的,其实是说给曾幼瑜听的。
陈珏想说,“缠着”他,并非她本意,而是迫不得已。
她跟曾幼瑜的关系,实在算不上融洽,所以也自然没必要专门解释一番。
避实就虚的跟黎远昭叨叨几句,曾幼瑜能听懂最好,听不懂就算了。
因为男人而惹出来的麻烦,能少一些是一些。
但陈珏不知道,“听懂”跟“不介意”完全是两个概念。
曾幼瑜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一切,是因为黎远昭舍身救她。
但这毫不影响,她对她的厌恶。
甚至只会让曾幼瑜更厌恶,厌恶黎远昭的奋不顾身,厌恶陈珏的唾手可得。
黎远昭张着嘴,“接着喂啊。”
曾幼瑜笑了一下,打断他,“可以让陈小姐出来帮我指一下洗手间吗
?我找不到。”
“病房里就有。”
“我不想用坐便器,我要蹲便的。”
陈珏嘴角上挑,看透了她,“不好意思,我也找不到,我喜欢用坐便。”
油盐不进,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手段。
陈珏在吃亏上当那么多次之后,对“单独”这件事,异常敏感。
她可不想再平白无故挨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