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5章 我要结婚了(1/2)
隔天,宋连十点才到公司。
昨晚下颌骨那儿挨了一拳,得亏岳念真睡得早,不然一晚上谁都别想睡。
一进办公室门,黎远昭坐在他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,“迟到,扣一天工资。”
宋连过去扒拉他,“起开!过河拆桥!我这可是为了帮你才挨得揍,还损失了我一只袜子呢,这应该算工伤!”
黎远昭从外市回来那几天,一直在跟蔡镇涛的行踪。
宋连觉得不对劲,逼问之下才知道外市发生的一切。
收拾人渣这种事,他说什么都要出份力。
黎远昭站起来,给他让位子,“你不去,我一个人也能搞定他。”
“也是,还以为这个蔡镇涛多少能有两下子,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,”他坐下,脸上尽是鄙夷之色,“之前还听说富昌的少东家是个儒雅的绅士,昨天一见,啧啧啧,名不副实。”
蔡镇涛在外伪装惯了,其实骨子里还是自卑懦弱。
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往往比真小人更歹毒阴险。
同样的,遇事也更怂。
“哎?你说他不会去找陈珏麻烦吧?”
“他不敢,”黎远昭滑动手机屏幕,找到一个视频,“他给陈珏下药,监控拍得清清楚楚,这种视频一旦流出去,他在富昌的地位就毁了,本来他老子就看不上他,要是再被扣上别的帽子,富昌的继承权就飞了。”
宋连靠在椅子上,饶有兴致地看他,“远昭,你好像变了。”
“哪里?”
“要是以前,你有陈珏的消息早就忍不住去找她了,不会管她愿不愿意,非把人弄回来才罢休。但这次,你没这么做。”
黎远昭摸出一根烟,点上。
良久,深吸一口,吐出烟雾,“我不敢。”
至少现在的身份,他不敢。
“没想到还有你不敢的事,”宋连伸手拿烟盒,抽出一根,“准备放过她了,是么?”
黎远昭没吭声,整张脸陷在迷雾之中。
晚上,陈珏下班跟肖启云和张忆铭聚餐。
孩子在陈妈妈那儿,没接回来。
她有预感,天佑这份工作,大概率会保不住。
流言越传越离谱,最新版本,慕慕的爸爸就是因为受不了她在外面乱搞,所以被气死的。
现在就算机构不辞退她,她也很难呆在这种指指点点的环境里。
陈珏抱着“散伙饭”的态度,跟他们吃着最后一顿晚餐。
饭后已经十一点多,太晚了,她没去接慕慕,自己一个人回了桃园区。
三楼拐角处,一个人影伫立在黑暗中。
陈珏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停住了脚步。
“回来了?”
随着声响,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。
直到看清对方的脸,她才松了口气。
原来是周南。
她越过他,掏钥匙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听说你从外市回来了,就过来看看。”
陈珏进屋,开灯,把包放下,却看见周南还在门口。
她笑了一下,“进来吧,你这风度,是要保持到八十岁了。”
骨子里有教养的人,就算泰山崩塌,也要维持自己基本的素养。
周南得到允许,一步跨了进来。
他反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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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5章 我要结婚了(2/2)
把门关上,猝不及防地把面前的女人抱在了怀里。
陈珏莫名其妙,“你怎么了?”
周南不搭腔,把她抱得更紧。
男人臂力强,陈珏胸腔被挤得喘不上气。
“你再这么抱,我就要死了”
周南动作一滞,放松了一些,但没完全放开她。
陈珏想抽离,没成功。
她抬头,这才看清周南的眉眼。
不过才十来天没见,眼前之人完全大变了样。
周南瘦了很多,眼窝深陷,微微嗡动的嘴唇苍白无比,脸颊上的胡渣根根竖起,眼睛里也毫无神采。
陈珏有些懵,不禁捏住他的胳膊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周南张了张嘴,用尽全身力气,才吐出一句话,“陈珏,我要结婚了。”
结婚对象,不言而喻。
这件事,虽然在她意料之中,但听到的瞬间,她的心跳还是漏掉半拍。
“那恭喜啊。”
她莞尔一笑,随后艰涩开口,“我就知道,你是个负责的人。不过你的婚礼,我就不去了,估计新娘子也不想看见我。”
周南盯着她看,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,心如刀绞。
手臂的力度不由得再次收紧,“你怪我么?”
“不怪,你做的决定是对的。”
陈珏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开,踉跄后退,“等孩子生下来,一切就尘埃落定了。”
“我宁愿你怪我,至少证明,你心里有过我。”
周南悻悻然,两只手耷拉在两侧,整个人的气场异常低迷。
像是被压到最底端的弹簧,浑身紧绷。
陈珏想鼓励他一下,于是去拍他肩膀,“哎呀,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,你现在都要结婚了,开心点嘛,我也很替你高兴。”
“你真的为我高兴?”
陈珏坚定点头,“真的!真心的!”
听见这话,周南原本寂寥无比的眼睛里,冒出一丝火。
紧绷的那根弹簧,像遇到了什么开关,触底反弹。
他突然按住陈珏的肩膀,把她抵到了墙上。
“你怎么能高兴?你怎么能高兴?”
他靠近她,喉咙里像滚着火焰,嘴唇控制不住地在她脸颊流连,“你应该厌恶!应该恨!恨我骗你,恨我答应照顾你但却不能!”
陈珏拼命躲,面对周南的失控,她有些害怕。
“你喝酒了么?”
“没有。”
他不松手,不断蹭她脸,他好想吻她,亲她,要她,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,他不能,而且这辈子,都不能了。
“我知道你想听什么,你想听我对你说,不要娶她了,娶我,是么?”
她知道,这份婚姻,他不想要。
之所以会同意,是因为有甩不掉的责任。
他心里有她,她清楚,但那一步,她不能迈。
不管是出于情感,还是道义,她都不能。
周南把头埋在她颈窝,像个被戳穿心事的孩子,羞愧、委屈、痛苦不堪。
“是,我来之前,妄想过,”他声音哑得厉害,眼眶也烧得慌,“只要你一句话,我愿意为了你不顾一切。”
什么道义三观,什么愧疚羞耻,都不能阻止他。
“我不值得你这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