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9章 我帮你洗(1/2)
陈珏在机构打人的事,不知道被哪个碎嘴子给传开了。
杨寻桃借题发挥,克扣了陈珏一部分奖金。
上次的提成还没到手,现在居然连工资都不能照常发了。
陈珏不忿,去找杨寻桃理论,说这是自己的私人问题,就算她当时动了手,打的也不是机构的客户,凭什么扣她钱。
杨寻桃还是那一套理论,进了机构的门,就是机构的客户,陈珏动了手被监控拍下,就是她的问题。
打工仔拧领导,永远占不上便宜。
从办公室出来,遇到了下课的张忆铭,“怎么样?桃奶奶没松口吧?”
“没有。”陈珏拿保温杯接水,大口大口喝,“气死我了!真的气死我了!扣我奖金也就罢了,听她那语气,我的提成她也想扣下!”
“不能吧?”张忆铭本来靠着沙发椅背,立刻直起了身,“那可好几万呢!她要是因为这个理由扣掉,也太不是人了!”
全机构都知道,陈珏一个人带孩子过得有多不容易,杨寻桃扣她奖金还算有理可依,但要是扣人辛辛苦苦拿下的提成,就是丧尽天良。
“不知道她是认真的还是吓唬我,反正听她说那话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陈珏摇晃着杯子,准备去前台找一下高级负责人的电话。
不能吃这哑巴亏。
她边走边想该怎么开口,心思全在这件事上,眼睛都不看路。
经过感统教室门口时,跟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。
半杯水,全部泼在了对方身上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!”
她慌忙道歉,从兜里掏出一块布就往对方衣服上蹭。
蹭了半天,才发现是慕慕的口水巾。
“陈小姐是把我当宝宝了?”
蔡镇涛摊开双手,羊毛衫的前襟湿了一大片。
“蔡先生,真是不好意思,我走得太急,没看见。”
“没关系,这件衣服已经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,我本来也要换掉的。”
他笑了笑,撩起衣摆询问道,“我车上有衣服,可以帮我找个僻静的房间吗?我换一下。”
“好,”陈珏满是歉意,主动要求,“我帮你去拿衣服吧,你这样,出去容易着凉。”
蔡镇涛把钥匙递给她,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她的手指,随后快速收回,“那就麻烦陈小姐了。”
地下车库没灯,陈珏走得匆忙,负二层都到了,才发现手机没带。
她喊了一声,看有没有声控灯之类的。
可惜什么都没有。
偌大的车库里只有她幽深的回音,断断续续,让人毛骨悚然。
她按钥匙,试探了一下蔡镇涛的车是不是就停在电梯口附近。
毫无反应。
她只能硬着头皮往车库的更里面走。
世界上有两种环境最让人恐惧,一种是极致的黑暗,一种是极致的安静。
陈珏很幸运,两种都遇到了。
她脚一点一点往外探,边走边挥着车钥匙按。
极致的黑暗中,人根本没有方向感。
陈珏突然想到一个问题,就算她现在凭借着车的亮光找到它,那她回去的时候该怎么办?黑暗中,她根本找不到出口。
这么一想,回头看,果然,她连电梯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了。
一瞬间,周边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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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9章 我帮你洗(2/2)
人的恐怖气息把她缠得死死的。
她倒抽一口冷气,手不由得攥紧。
环顾四周,处处都像铜墙铁壁。
陈珏懵了,绝望感遍布全身。
突然,黑暗中射出一束强光。
陈珏一看,有人发动了车子。
太幸运了!
趁着亮光,她轻易地就找到了蔡镇涛的车。
直到她返回电梯,那辆车还没开走。
她没在意,抱着衣服匆忙上楼。
三楼,蔡镇涛在沙发上等,看她气喘吁吁跑上来,给她递了张纸巾,“不用这么着急,我等得起。”
陈珏把车钥匙跟衣服递给他,“快去换吧。”
“去哪里?”
陈珏四处看,大厅里就张忆铭一个男的,于是叮嘱他,带蔡镇涛去更衣室。
二十分钟后,张忆铭出来。
陈珏往他身后张望,“蔡先生呢?”
张忆铭故作神秘,冲她挑眉,“他去做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秘密,你呆会儿就知道了。”他看了眼手机,皱眉,“哎呀,上课时间到了,你千万别乱跑哦,兴许你一会儿还有事。”
陈珏看他神神叨叨那样,没当回事。
她回办公室,誊写客户名单。
二十分钟后,座机响起,是杨寻桃的短号。
陈珏白眼都快翻到天灵盖了,她实在不想接。
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,工作时间,太情绪化不是她的处事原则。
她叹了口,接起,“杨姐,什么事。”
“小陈呐,你方不方便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杨寻桃的态度让陈珏大瞪眼。
刚刚要扣她钱的时候,可不是这样。
言辞激烈,语气蛮横。
怎么才半个多小时没见,这人就跟中了邪一样,对她温声细语的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,她这个的态度,反而让陈珏忐忑不已,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怎么算计她。
硬着头皮去了办公室,没想到她客气非常,让陈珏坐下聊。
十分钟后,陈珏从办公室出来。
她双眼呆滞,有些不敢相信。
张忆铭下课,专门跑来找她。
陈珏看见他,忙扯他胳膊,“那老妖婆好像中邪了,刚刚突然告诉我,她不扣我奖金了,就连提成,也尽快入我的账户。”
张忆铭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,“果然他说话好使。”
“谁?”
陈珏想起刚刚张忆铭说的话,恍然大悟,“是蔡先生吗?”
“除了他还有谁?他现在是我们天佑最大的客户,早教这边也好,月子中心那边也好,花的钱都是旁人的十几二十倍,杨寻桃这个级别的负责人,根本得罪不起。”
“你们是在说我么?”
蔡镇涛站在陈珏背后,浑厚的声音有着三十多岁男性独有的沧桑感。
陈珏僵在那里,往前走了几步才转身,“蔡先生,又得谢谢你。”
“客气,举手之劳。”他扶了扶眼镜,一袭风衣显得他身形颀长又儒雅,“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。”
陈珏对这种文绉绉的措辞有些过敏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她看见蔡镇涛手上拿着换下来的衣服,干脆接过,“我帮你洗,洗好了再还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