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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章 缩水了

   第262章 缩水了(1/2)

隔天,黎远昭在一楼卧室醒来。

一切如常,除了床头那盏壁灯。

壁灯的灯罩不知道怎么碎了,一地的玻璃渣子。

他努力回想昨夜的场景,可惜,断片了。

床上什么都没有,只有陈珏的那件睡衣,被他紧紧攥在手上。

他起身下地,脑袋一片轰鸣。

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让他极度想吐。

稳了片刻,才艰难迈开步子,朝门外走去。

餐厅里保姆已经做好了早餐,在他的位子上摆放整齐。

黎远昭走过去,瞟了一眼对面正在吃饭的曾幼瑜。

她的额上贴了张不大不小的纱布,用胶带固定。

隐隐,还能看见上面渗出来的血渍。

黎远昭低头吃饭,随口一问,“你脑袋怎么了?”

曾幼瑜手中的筷子停滞,阴阳怪气,“你不记得了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”她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,接着吃,“我自己磕的。”

曾幼瑜此刻不知道是该庆幸,还是该不甘。

庆幸昨天的狼狈没被记住,不甘自己想尽办法委身,却丝毫没被他放在心上。

她脑子里不断重复昨夜的画面,羞恼地把筷子摔到餐盘上。

她何曾如此下贱过?

不顾廉耻、不择手段地求欢,却连一个意识不清的人都搞不定。

昨晚的黎远昭,既迷人,又危险。

男人醉酒后,连呼吸中都是欲念的影子。

他的挺拔、蓬勃,从敞开的衬衣一直蔓延到腰际。

借着月光,满是荷尔蒙的晶莹汗渍。

就看了一眼,她便控制不住了。

于是在黎远昭问她是谁的时候,鬼使神差般地,她应了声陈珏。

她匍匐在他身上,想趁他酒后求一场欢好。

夜色如醉,酒精与黑暗都是最好的催情剂。

她气若游丝地在他耳边呢喃,明显感觉到他身形一僵。

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挑起他的欲望,就成功了一半。

不管心里装着什么样的白月光,送上门的,永远不会拒绝。

更何况,是个温香软玉的美人。

曾幼瑜以为自己得逞了,倏地,黎远昭一把将她拉到眼前。

他单手按着她的脖颈,满是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。

一双眼睛半睁不睁,像是要打起精神努力辨别眼前之人。

曾幼瑜双手攀上他,脸颊贴着他的胸膛,“是我。”

随着黎远昭的靠近,她以为会等来一个热吻,于是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。

半晌,没有反应。

她睁眼想看个究竟,不料却被黎远昭用力一推,重重跌倒在地。

“你不是她,你身上臭死了!”

都说醉酒之人说话无心,但曾幼瑜此刻一点都不觉得他是无心。

与其说是酒后胡言,不如说是装醉气她。

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,第一次被人说臭,真是闻所未闻。

但好不容易等到他放松戒备的一天,被骂就被骂吧。

她耐着性子,缓缓起身,走过去拉上窗帘,连最后的一丝月光都被隔绝在外。

她摸索着靠近他,淡淡吹气,“是我,我换了香水。”

黑暗中,黎远昭的手摸索上她的肩膀。

像是欲望上身,又像是仔细辨认。

曾幼瑜一鼓作气,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胸上杵,低声引诱,“想要我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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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第262章 缩水了(2/2)



黎远昭不知道嘟哝了一句什么。

她没听清,贴他更近,“嗯?”

“你的胸缩水了。”

随后,长臂一挥,力道比刚刚更大,“你根本不是她,贱人!”

冲击太猛,黑暗中,她看不清方位,脑袋磕到了床头的壁灯。

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夜晚格外刺耳。

隔壁保姆房听到动静,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。

曾幼瑜不想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被看见,仓皇离开。

一整夜,她都没睡。

她本来想,按黎远昭的个性,提裤子不认账也不是没可能。

可惜的是,连裤子都没脱,还惹一身骚。

黎远昭看她撂下筷子,也没问。

吃完饭起身,路过保姆,被她身上的似曾相识的味道吸引。

“喷香水了?”

保姆一愣,没想到黎远昭还关注这个,局促回应,“夫人今天早上送的。”

气味这种东西,属于肌肉记忆。

即使大脑里的情节销毁,藏在缝隙里的感觉也会被紧急读档。

模糊的记忆窜入脑海,零零散散,拼凑了个大概。

醉酒上位这样的招式,他不是第一次见。

以前在美国读大学时,学校组织露营,就发生过类似的事。

篝火舞会,啤酒畅饮,他很是克制。

凌晨时分,他回到帐篷,微醺上头,但醉意不显。

沉睡中,有人偷偷进了他帐篷。

他在美国时戒备感极强,睡得浅,人贴上来的一瞬,脑子就清醒了。

进来的女子靠近,他装作不经意翻身,躲开。

对方不死心,换了个位置,抽他压在枕下的胳膊。

一拉,拿着枪的手显露了出来。

女子一震,又把他的胳膊恢复原位。

那时候他年轻,处理问题简单、直接、硬核。

没想到时隔多年,情景再现。

昨夜如果他行差踏错,这辈子就再也没脸求陈珏原谅。

走到门口,他又折返。

曾幼瑜正在穿外套,见他回来,有些惊喜,“等我么?”

黎远昭抬手,曾幼瑜以为要抚她脸,受宠若惊地贴了上去。

没想到他用力一按,直接戳在她昨晚的伤口上。

瞬间,好不容易结痂的地方再次出血,沿着额头,流过脸颊下巴。

“你干什么!”

她吃痛,紧紧按住。

黎远昭眯紧了眸子,睨她一眼,“给你长记性。”

“你”她一时语塞,半天才开口,“你想起来了?”

保姆还在身侧,见到这一幕,快速躲回厨房。

曾幼瑜本来隐藏起来的羞耻心,此刻被放大无数倍。

想尽办法倒贴,最后以失败收场,任谁都会觉得羞臊。

黎远昭幽深的眼睛紧盯她,似有暗火在燃动,“把你那些小聪明收起来,以为住在我家就能为所欲为?”

他逼近,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,随后贴在她耳边,“我的地盘,收拾你,更容易。”

曾幼瑜往后退了几步,脚边的椅子把她绊了一个趔趄,“你想干什么?”

上次他出现这种眼神,是在医院里。

因为她衔了陈珏的被子,挨了一巴掌。

此刻她眼中忌惮尽显,完全没了以往的气势。

“不干什么,”他继续往前,揽住她肩膀,“我们已是名义上的夫妻,自然是用我的方式好好疼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