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蓁蓁，如果露露知道你是她的表姐，她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楚菲高兴地说着，待她抬头时，却愣住了。
叶蓁平静地看着她，脸上没有半点笑意。
“蓁蓁，你──”
不知为何，楚菲的心开始下坠，她张了张嘴，早就准备好的千言万语却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一样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陆夫人，这是你今天真正想说的，对吗？”
楚菲呼吸一滞，没有说话，默然地点点头。
叶蓁沉默半晌，视线落在她身上。
如果是从前，叶蓁绝不会想到，自己会有这样的一个外婆。
知名国画家，即使两鬓已经花白，优雅端庄的气质仍旧不减半分，说话永远是轻声细语的，像一阵柔和的春风，直吹到人的心里去。
细看之下，楚菲的五官和叶琪是有些重叠的，而且又是血缘关系的强有力的证明。
叶蓁眼神复杂地看着她，轻声说“陆夫人，我──”
“蓁蓁。”
第一次，楚菲打断她说话。
“可以不要称呼我陆夫人吗……”楚菲低声说，声音中带了一丝恳求。
“如果可以，你还是继续叫我伯母吧……”
叶蓁垂眸，无奈道“那就不合辈分了。”
楚菲固执地说“没事，我……不介意。”
她总觉得，陆夫人这三个字，像是一条清晰无比的分界线，隔开了她和叶蓁的距离。
尽管她一直在尝试努力靠近她。
“蓁蓁，抱歉打断了你，你继续说吧。”
叶蓁张了张嘴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。
“那我就直说了，关于我母亲就是陆黎的事，您也知道了。”
“从血缘关系上来说，您是我的外婆，陆擎是我的舅舅，这是事实，我不否认。”
楚菲屏住呼吸，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。
“但如果你今天来，是想劝我回到陆家，我想我的回答也许会让你失望了。”
楚菲一愣，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涌上心头，她想开口阻止，却已经来不及。
“我已经考虑过了，现在包括未来漫长的一段时间内，我想我并没有回到陆家的必要。”
叶蓁垂眸，不去看楚菲错愕的神情，低声道
“过去的二十几年，没有陆家，我过的并不差，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，如果回到陆家也许会打破现在的平静。”
她话音落下，迎来的是一片寂静。
楚菲僵硬地坐在沙发上，大脑一片空白，手里的沃柑掉在了地上，她不知所措地去捡，俯身的瞬间，一滴泪落在了地板上。
片刻，她强撑着笑容，说
“蓁蓁，是因为俊杰和楚萧的事情吗？俊杰确实纨绔了些，但我可以向你保证，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。”
“只要有我在，陆家没有人敢轻视你或者对你不好，包括陆擎，他是你舅舅，一定会护着你的，还有你外公……”
她努力向叶蓁证明，回到陆家后并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。
但自始至终，叶蓁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。
楚菲越说越心慌，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住，片刻后，沙哑的声线多了一丝颤抖
“蓁蓁，你……是不是还在怪我？”
“怪我和陆家过去那么多年没能保护好阿黎和你，因为这些，阿黎才会那么早地离开人世……”
提到陆黎，楚菲再也忍不住，泪水从通红的眼眶滑落，她捂着嘴，泣不成声
“都怪我，如果不是我，阿黎就不会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楚菲破碎的哭泣声回荡在叶蓁耳边，叶蓁心中瞬间多了几分不忍。
她叹了口气，起身坐到她身边，将手帕递给她。
“陆夫……伯母，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楚菲擦拭着泪水，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她。
叶蓁眸中多了一丝哀伤，低声说“如果我说我不怪你们，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您没有见过母亲离世时的模样，她被胃癌折磨得不成人形，形容枯槁。”
“直到她撒手离世的最后一秒，我还在想，为什么她的父母不要她了，让她在一个缺爱的环境中孤独地度过了短暂的一生。”
楚菲抓住叶蓁的手，神情凄惶地喊她“蓁蓁……”
叶蓁低头，回握住她的手，沉声说“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，于我而言，陆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，尽管我很感激陆擎和郭导对我的诸多照拂……”
话说到这，她的意思和决心都已十分了然。
楚菲只觉得手脚冰凉，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心，痛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在来的路上，她便已忍不住幻想，等叶蓁回到陆家后，她该怎么给她最好的呵护和疼爱，该怎么把亏欠了陆黎几十年的爱弥补在她身上。
但她不曾想，也许这一切，都只能存在于她的幻想之中了。
“蓁蓁，是不是我今天不该来……”楚菲抬眸，目光哀求地看着叶蓁。
“我恳求你再考虑一下，可以吗？能不能……再给我一次机会，给陆家一次机会……”
叶蓁微怔，她没想到楚菲会这么执着。
“您并不欠我什么，何苦这么说呢？”叶蓁无奈地轻叹。
“即使我不回到陆家，这并不会影响到你我以及陆擎，甚至其他人的关系。”
“不……”楚菲摇了摇头，紧紧握着她的双手。
“我可以再给你时间，你再考虑考虑好吗？”
楚菲突然道“蓁蓁，请允许我大胆猜测一下，我知道，你现在是一名艺人，你的出身和背景一定会对你的事业产生影响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回到陆家，那么我可以给予你保证，除了陆家以外，你的身份不会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中，你不用担心因此而产生的负面影响。”
楚菲苦涩地笑了一下，“还有一个原因，你的外曾祖父，也就是陆良平，他这些年身子越来越不好了，但对于你母亲，他心里也是惦记着的。”
“我和陆擎都希望……他在离开人世之前，能够见到他第一个曾孙女……”
“蓁蓁，如果露露知道你是她的表姐，她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楚菲高兴地说着，待她抬头时，却愣住了。
叶蓁平静地看着她，脸上没有半点笑意。
“蓁蓁，你──”
不知为何，楚菲的心开始下坠，她张了张嘴，早就准备好的千言万语却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一样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陆夫人，这是你今天真正想说的，对吗？”
楚菲呼吸一滞，没有说话，默然地点点头。
叶蓁沉默半晌，视线落在她身上。
如果是从前，叶蓁绝不会想到，自己会有这样的一个外婆。
知名国画家，即使两鬓已经花白，优雅端庄的气质仍旧不减半分，说话永远是轻声细语的，像一阵柔和的春风，直吹到人的心里去。
细看之下，楚菲的五官和叶琪是有些重叠的，而且又是血缘关系的强有力的证明。
叶蓁眼神复杂地看着她，轻声说“陆夫人，我──”
“蓁蓁。”
第一次，楚菲打断她说话。
“可以不要称呼我陆夫人吗……”楚菲低声说，声音中带了一丝恳求。
“如果可以，你还是继续叫我伯母吧……”
叶蓁垂眸，无奈道“那就不合辈分了。”
楚菲固执地说“没事，我……不介意。”
她总觉得，陆夫人这三个字，像是一条清晰无比的分界线，隔开了她和叶蓁的距离。
尽管她一直在尝试努力靠近她。
“蓁蓁，抱歉打断了你，你继续说吧。”
叶蓁张了张嘴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称呼她。
“那我就直说了，关于我母亲就是陆黎的事，您也知道了。”
“从血缘关系上来说，您是我的外婆，陆擎是我的舅舅，这是事实，我不否认。”
楚菲屏住呼吸，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。
“但如果你今天来，是想劝我回到陆家，我想我的回答也许会让你失望了。”
楚菲一愣，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涌上心头，她想开口阻止，却已经来不及。
“我已经考虑过了，现在包括未来漫长的一段时间内，我想我并没有回到陆家的必要。”
叶蓁垂眸，不去看楚菲错愕的神情，低声道
“过去的二十几年，没有陆家，我过的并不差，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，如果回到陆家也许会打破现在的平静。”
她话音落下，迎来的是一片寂静。
楚菲僵硬地坐在沙发上，大脑一片空白，手里的沃柑掉在了地上，她不知所措地去捡，俯身的瞬间，一滴泪落在了地板上。
片刻，她强撑着笑容，说
“蓁蓁，是因为俊杰和楚萧的事情吗？俊杰确实纨绔了些，但我可以向你保证，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。”
“只要有我在，陆家没有人敢轻视你或者对你不好，包括陆擎，他是你舅舅，一定会护着你的，还有你外公……”
她努力向叶蓁证明，回到陆家后并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。
但自始至终，叶蓁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。
楚菲越说越心慌，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住，片刻后，沙哑的声线多了一丝颤抖
“蓁蓁，你……是不是还在怪我？”
“怪我和陆家过去那么多年没能保护好阿黎和你，因为这些，阿黎才会那么早地离开人世……”
提到陆黎，楚菲再也忍不住，泪水从通红的眼眶滑落，她捂着嘴，泣不成声
“都怪我，如果不是我，阿黎就不会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楚菲破碎的哭泣声回荡在叶蓁耳边，叶蓁心中瞬间多了几分不忍。
她叹了口气，起身坐到她身边，将手帕递给她。
“陆夫……伯母，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楚菲擦拭着泪水，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她。
叶蓁眸中多了一丝哀伤，低声说“如果我说我不怪你们，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您没有见过母亲离世时的模样，她被胃癌折磨得不成人形，形容枯槁。”
“直到她撒手离世的最后一秒，我还在想，为什么她的父母不要她了，让她在一个缺爱的环境中孤独地度过了短暂的一生。”
楚菲抓住叶蓁的手，神情凄惶地喊她“蓁蓁……”
叶蓁低头，回握住她的手，沉声说“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，于我而言，陆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，尽管我很感激陆擎和郭导对我的诸多照拂……”
话说到这，她的意思和决心都已十分了然。
楚菲只觉得手脚冰凉，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心，痛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在来的路上，她便已忍不住幻想，等叶蓁回到陆家后，她该怎么给她最好的呵护和疼爱，该怎么把亏欠了陆黎几十年的爱弥补在她身上。
但她不曾想，也许这一切，都只能存在于她的幻想之中了。
“蓁蓁，是不是我今天不该来……”楚菲抬眸，目光哀求地看着叶蓁。
“我恳求你再考虑一下，可以吗？能不能……再给我一次机会，给陆家一次机会……”
叶蓁微怔，她没想到楚菲会这么执着。
“您并不欠我什么，何苦这么说呢？”叶蓁无奈地轻叹。
“即使我不回到陆家，这并不会影响到你我以及陆擎，甚至其他人的关系。”
“不……”楚菲摇了摇头，紧紧握着她的双手。
“我可以再给你时间，你再考虑考虑好吗？”
楚菲突然道“蓁蓁，请允许我大胆猜测一下，我知道，你现在是一名艺人，你的出身和背景一定会对你的事业产生影响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回到陆家，那么我可以给予你保证，除了陆家以外，你的身份不会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中，你不用担心因此而产生的负面影响。”
楚菲苦涩地笑了一下，“还有一个原因，你的外曾祖父，也就是陆良平，他这些年身子越来越不好了，但对于你母亲，他心里也是惦记着的。”
“我和陆擎都希望……他在离开人世之前，能够见到他第一个曾孙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