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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九章 完结

   第二百六十九章 完结(1/2)

其实魏戊珏并不是很想干涉童王爷谋逆这件事,毕竟他作为高位者,立场肯定是和皇帝一致的。就算童王爷有各种不得已的愿意,他想要证明自己有能力的方法有很多种,为什么非得要举兵造反呢!这只能说明他对二十年前的事情是有怨的,借着一个机会想要把过去所受的屈辱全部讨回来。如此,他便对童王爷的印象没那么好。

但是,想到他的长姐这么多年的辛苦,加上从孟莲清那里得知了二十年前事情的真相,他不由得只想叹口气。因为自己的身份,他向来都是避免和其他兄弟姐妹过多接触,万一不小心被谁利用出了事,后果肯定不堪设想。但少接触,并不代表他对自己的手足不关心。十年来,他的属下传给他的关于乐尹公主的消息,几乎都是惊人的一致,字里行间都能看出黑卫对她的同情。更何况,孟莲清也时不时地替他们说话,魏戊珏这才无奈地同意想办法将童王爷救出来。

因此,他在忽悠了自己的父皇以后,和皇帝讨论了近一个晚上的解救办法,直到天快亮了才从皇宫里出来。

回到府里,孟莲清已经起床正抱着开始咿咿呀呀的魏彦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母子俩话不对嘴地说着,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。

看到魏戊珏,孟莲清笑颜更盛,走过去把魏彦鑫放在他怀里,“你儿子早上就开始嚷着‘爹’,你这个当爹的就满足一下他的心愿吧。”说完,转身就去了桌边,再不赶紧吃饭,桌上的饭菜可就全凉了。

魏戊珏一脸郁卒地看着孟莲清,自己忙活了一个晚上没闭眼,回来想着抱着媳妇好休息,结果她倒好,为了自己能吃上早膳,竟然把魏彦鑫这个超级爱哭的家伙扔给他。不给一个安慰的吻就算了,竟然连句慰问的话都没有,而且就顾着吃早膳,连句话都吝啬跟他说。魏戊珏气得歪鼻子瞪眼的,就抱着魏彦鑫坐在孟莲清身边,定定地看着她,让她没心情吃饭。

孟莲清好似完全不受影响,下就把早饭吃了,然后偏头看着他,“你忙了一个晚上,吃点东西赶紧去休息。”从他怀里抱过魏彦鑫,母子俩又在一旁玩去了。

魏戊珏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低了,一个襁褓里的小屁孩儿竟然都比他有吸引力。拿起筷子使劲戳着碗里的饭,站在旁边伺候的茹雨茹风看得头皮发麻,那架势分明是把桌子都戳个洞嘛。

孟莲清不经意地一瞥,随即小声笑了起来。像是明白魏戊珏为什么生气似的,她把哄睡着的魏彦鑫交给茹雨,吩咐她好好守着他,自己走到了魏戊珏旁边坐着。

“我说,你一个大男人,怎么跟个小婴儿似的。难不成你吃饭还需要我给你喂呀?”一把抓住他还在戳着饭碗的手,孟莲清有些无奈,“好啦,别戳了。等你吃完饭,我给你捏捏肩。”

听到这里,魏戊珏的眼睛立刻就亮了,端起碗几口就解决了桌上的菜。孟莲清看得目瞪口呆,随后笑得很无奈。

孟莲清给魏戊珏按摩着,舒服地他全身都软成了一滩。忙了一个晚上,他还是觉得有些疲惫,现在又有孟莲清的爱心按摩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,他就闭上眼睛睡着了。

孟莲清看着魏戊珏眼下的黑影,还是挺心疼的。不过,看到乐尹公主有些凄楚的模样,她也只能想想自己能有什么可以帮魏戊珏做的。

初步计划定下来以后,接下来就是怎么实施了。计划赶不上变化,所以魏戊珏竟然把可能发生的意外全部考虑到,再针对不同的情况制定对应的解决办法。不过,一个人的思维毕竟有限,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意外,就把孟莲清也叫了过来,两人一起讨论还有没有自己没考虑到的因素。

孟莲清也不推辞,先把魏戊珏设定的意外看了一遍,再从女人的角度思考还有哪些可能的情景,挨个提了出来,跟魏戊珏讨论。最后两人都想不出来了,魏戊珏才定了最终的计划。

童王爷受审是肯定跑不了的,魏戊珏想着能否把他的罪行尽量减轻一些,就交代了自己的人在皇帝审判童王爷的时候,尽量为他说好话,找一些模棱两口的律法条例来干扰众人的视听。

刚开始还有些效果,但是随着左相和御史的出马,魏戊珏的人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,很快就就败下阵来。在明文条例的规定下,童王爷是必死无疑的。

没有哪个皇帝能原谅和放过想要谋反的人,更别说赦免他的罪。但是想到乐尹公主和魏戊珏给自己说过的话,皇帝心里就异常纠结,到底要不要放过童王爷,已经成了他近来失眠的最大原因。他担心如果不放过童王爷,乐尹公主就会真的随他而去;但如果放过了童王爷,他又害怕自己会放虎归山。两难的境地让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,现在又有左相和御史的据理力争,看样子他就是有心放过就没这个机会了。

这一场审判从上朝开始一直进行到下太阳偏西才算结束,支持处死和反对处死的两方人马在朝堂上争论不休。魏戊珏一句话没说站在自己的位置上,冷眼看着自己的人是怎么白给左相和御史的。不过,他并没有打算出马,这只是第一步,也是最简单的一步。幸好,他早了审判几天行动,不怕到时候来不及。

童王爷对审判的结果没有异议,唯一遗憾的恐怕就是只有自己被行刑的那天才能再见到乐尹公主了。

乐尹公主则是在朝堂外焦急地等待结果,虽然她得了孟莲清的话,相信魏戊珏能解决童骥的事,但是在一切没有定论前,她还是没办法安下心来。等她看到童王爷的时候,他正被侍卫押回天牢。她想要过去跟童王爷说几句话,却奈何自己进不了童王爷的身,只能眼睁睁地送他离开。

魏戊珏刚从大殿的阶梯下来,乐尹公主就冲到他面前了,焦急地问道,“怎么样?结果是什么?”

看着自己长姐无比期待的眼神,魏戊珏瞟了四周一眼,淡淡地说道,“童王爷谋反罪证确凿,父皇已经判了他死刑,一个月后处斩。”这一个月的时间还是他让人争取过来的,为的就是给自己一些时间来做接下来的准备。

乐尹公主像被雷劈中了似的,整个人都恍惚了,如果不是魏戊珏扶着她的手臂,她大概已经瘫坐在地上了。

“长姐,你没事吧?”看到乐尹公主两眼无神,魏戊珏有些担心地问道。

好半晌,乐尹公主才回过神来,她死死抓着魏戊珏的手臂,哀怨地盯着他,质问道,“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救他吗?为什么?为什么父皇还是判了他死刑呢?”

身旁陆续走过从超汤里出来的大臣,听到乐尹公主的话,都不禁诧异地侧目。

正好走出来的战勇侯看到乐尹公主为了童王爷神伤的模样,不禁气得握紧了双拳,如果不是碍于皇帝那天跟他说的那些话,他现在已经冲上前给那个不要脸的公主一个耳光,自己不检点就算了,竟然还连带的让他们家跟着丢脸。公主又怎样?她嫁给了他的儿子,就是他们家的媳妇,就该以他们家为重。这么多年来,不仅看着他被皇上忽略,就连他们逢年过节的拜候都没有,简直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。不过想到童王爷的下场,战勇侯的心里平衡了许多,眼里满是讥讽的瞧着质问魏戊珏的乐尹公主。

乐尹公主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魏戊珏身上,哪有空理会战勇侯的幸灾乐祸。她只想知道,明明就答应了救人的弟弟,为何没有做到。

魏戊珏瞅了四周一眼,瞧着人都出来的差不多了,假装为难地看着乐尹公主,“长姐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如果你不想惹怒父皇,让王爷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被砍头,现在最好跟着我离开。”

魏戊珏的软威胁很有效,一听到他说可能惹怒父皇,乐尹公主立马乖乖地跟着魏戊珏离开了大殿外的场地。

他们去了御花园的凉亭里,魏戊珏还没坐下,手臂就被乐尹公主使劲拽着。魏戊珏有些无奈地瞥了一眼那双恨不得把他的手臂拽下来的玉手,只能悄悄地叹气,暗骂自己果然还是不该多管闲事。若是长姐知道自己告诉她,自己也无能为力的时候,会不会跳起来揍他一顿呢?魏戊珏暗忖道,斜眼看着跟他不停抱怨的长姐。

“长姐,你能听我说两句吗?”魏戊珏实在有些受不了乐尹公主的聒噪,觉得还是自己得努力拯救自己的耳朵。

乐尹公主一愣,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唇,松开了箍住魏戊珏的手。她苦笑地道歉,“对不起啊,珏儿,我一想到童骥一个月后就要被处斩了,心里实在难以接受。”

魏戊珏长舒一口气,“长姐,你该知道,就算我有再多的办法,最后做决定的依然是父皇。如果父皇执意要处决童王爷,就算我说破大天了,也不可能改变父皇的心意。”

乐尹公主哀伤地闭上眼睛,眼里隐忍着痛苦,“难道,我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我面前吗?”

魏戊珏摇摇头,“长姐,童王爷不过一个月左右的命。如果你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的话,就多和童王爷接触接触吧。我能做到的,就是帮你进天牢去见他。把你想说的话都告诉他,想做的事都尽量和他实现。如此一来,你们两个人也算不枉这辈子相爱一场了。”

乐尹公主泪眼朦胧地看着身影模糊的魏戊珏,哽咽地问道,“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吗?”

魏戊珏为难地看着她,艰难地点点头,“父皇已经下了命令,一个月后处斩。”

到此,乐尹公主长叹一口气,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,垂头丧气地完全没了平日里公主应有的气质。魏戊珏没有说话,就这样静静地坐着,陪着乐尹公主。

“那就请你帮我安排一下,我想去见他。”乐尹公主轻轻地说着,声音像是从天外飘过来一样。

魏戊珏答应了乐尹公主会帮她安排,果然没两天就让人传口信给她,说是只要她愿意,随时都可以去天牢见童王爷。

乐尹公主没有再见他的欣喜若狂,只有淡漠的表情和灰暗的眼神。她又变成了往日里高贵傲气的乐尹公主,心中的酸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。

果然,乐尹公主很顺利地走进了天牢里。侍卫带着她走到了童王爷的监牢前面,用眼神示意了守在两边的侍卫一眼,三个人跟着就离开了监牢,站在附近把守着。

童王爷看到乐尹公主的时候有些惊讶,却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。

“这里是天牢,你怎么跑来了?”有些责怪的口气,却掩不住自己的关心。本以为要一个月以后的刑场再见面,没想到第三天就见面了,童王爷努力忍住才没让自己笑出来。毕竟,乐尹公主此时已经泪流满面。

伸手拂去乐尹公主脸颊上的泪痕,童王爷扯出一抹笑意,“傻丫头,哭什么呢?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吗?”

听到这里,乐尹公主哭得更厉害了。现在好有什么用,一个月后就没了呀。

童王爷无奈地伸出双手捧着乐尹公主的脸,“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,哭起来就不好看了。乖,别哭了,咱们能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,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哭泣上,好不好?”

童王爷轻言细语地劝慰着,乐尹公主点点头,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止住了自己的眼泪。看到童王爷消瘦的脸颊,她的眼泪又有些忍不住了。她要怎样才能留住这个爱了一辈子的男人,要怎样才能在他死后忘记他,要怎样才能不让自己跟着他慢慢死去。乐尹公主心中只剩悲恸,再一次忍不住,痛哭出声。

童王爷苦笑,只能伸手圈住他,让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好好地发泄一下。嘴里也只能说着苍白无力又没什么用处的安慰的话语。他也舍不得她呀,可是一步错步步错,他自己给自己选择了那样的下场,又有什么办法呢?

“好了,乖,别哭了。我看你提了一个食盒,是不是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?快给我吃吃看,我现在肚子都快饿扁了。”童王爷赶紧转移话题,免得乐尹公主又哭起来。

大哭一场,乐尹公主心中郁结的怨气少了不少。吸吸鼻子,她用巾帕擦掉泪痕,赶紧将食盒拎过来。打开盖子,香气立刻四溢开来,引得童王爷肚子里的馋虫了苏醒过来。

看着三层食盒里都放着自己最喜欢的菜色,最后还有一壶酒,童王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,看着乐尹公主的眼神更加热烈了,“这么多年了,你竟然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。”

乐尹公主将筷子擦拭了一下递给童王爷,“就算再过二十年,我依旧能记得住你喜欢吃什么。”倒了一杯酒,“这是你喜欢的花雕,十五年的。喝喝看,味道好不好。”乐尹公主一边说着,一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
童王爷端起酒杯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闻,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。微微啜了一口,童王爷的眼睛一亮,不禁赞叹道,“果然是好酒,我都好多年没有喝到这么好的花雕了。甘香醇厚,馥郁芬芳,好酒,好酒!”

乐尹公主看着童王爷一副酒鬼遇到好酒的模样,不仅莞尔一笑,“你就吹吧,好多年没喝过了。我知道闵州一带的花雕可比京城的更香醇,你唬我没出过京城呀。”

童王爷睨她一眼,“再好喝的酒,没有想与之共饮的人,也不过是一壶酒罢了。”举起手中的酒杯,“这杯酒,就算只是普通的高粱酒,在我眼里也是天下最美味的酒了。”话语间,不忘传递自己二十年来没有送出的浓烈情感。

接收到童王爷情意的乐尹公主,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哀戚,这样的幸福也不过月余。整整精神,乐尹公主也朝着童王爷粲然一笑,看得童王爷差点呆了。

就算只有月余,错过了二十年的幸福,她也要好好享受。

一顿饭,两人吃得很是尽兴。他们聊着自己经历过或者听闻过的趣事,丝毫不去谈论一个月后的事。他们都很有默契地认同一件事,过好当下,珍惜眼前正在发生的幸福。

一个月里,乐尹公主几乎是每天都会去天牢里探望童王爷。他们有时会吟诗作对,有时是探讨古今,有时是伴歌跳舞,有时就这样侧身而坐享受两人在一起的幸福。

而在这段时期里,京城里关于乐尹公主不顾廉耻倒贴死刑犯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的,就连公主府里的人看乐尹公主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探究和鄙夷。

乐尹公主并不是不知道这些传言,但相比眼下的幸福,她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流言。既然父皇没有问她罪责,那就表明父皇是默认了她的行为,给她最后一个月的幸福,那她就要珍惜和把握。别人怎样看她,对她而言,并不重要。

只是……眼看着一个月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,一想到就快要和童骥阴阳两隔,乐尹公主就忍不住哭起来。她没有嚎啕大哭,而是那种隐忍得啜泣,让听到的人更是心疼。

就在乐尹公主绝望的时候,童王爷被处斩的前三天,一批遮住自己面容的黑衣人突然闯入天牢想要劫囚。因为毫无预兆,天牢里的侍卫抵抗的很吃力,最后还是魏戊珏带着精兵前来支援,才阻止了那些黑衣人将童王爷劫走。

本来魏戊珏还想抓几个活的,结果那些黑衣人竟然挣脱了他的束缚,所有来劫囚的黑衣人全部逃跑。魏戊珏气得一掌把门旁边的墙壁打凹了进去,跟着他过来的精兵们看到那堵墙,都吓得脚软。幸而魏戊珏并没有为难他们,只是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天牢里童王爷的监牢前。

魏戊珏脸上满是讥讽,“童王爷,真没想到你所说的全部兵力竟然还包括一支不知从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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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第二百六十九章 完结(2/2)

儿冒出来的黑衣人。你的手下来救你了,可惜被本王打跑了。你若是识相的话,就赶紧如实招来,那些黑衣人是谁。否则,若是被本王抓住了,本王会用天下最残酷的刑罚来对待他们。你别以为父皇仁慈,最后在大臣的请求下饶恕了那些跟你一起造反的属下的死罪,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。你信不信,本王立马向父皇禀告,让你明天就被处斩。”

童王爷不明所以地看着魏戊珏,“玉王殿下,本王并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黑衣人,本王的兵力已经全部被你接收,追随的本王的属下也被你全部关在地牢里。你所谓的黑衣人……”童王爷冷嗤一笑,“不会是故意用来陷害栽赃本王的吧。”

“你本来就是将死之人,本王需要栽赃你?”魏戊珏冷笑,“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。”

童王爷睨他一眼,“本王不承认有什么黑衣人兵力,若是玉王殿下想要给本王欲加之罪,本王承下就是,反正最终是一死,也不怕你们再给本王添上几条罪名。”

魏戊珏眯眼睨着童王爷,“哼,敬酒不吃吃罚酒,本王明日就会上报父皇,你若是不招供,就等着本王的鞭子吧。”说完,转身就离开了。

童王爷看着魏戊珏之前站得地方,无所谓地耸耸肩,又接着闭目养神。反正现在能做的,也就只有闭目养神了。

第二天,魏戊珏果然如是上报给了皇帝,头一天晚上有黑衣人行刺天牢,欲救出童王爷的事。朝堂上下一片哗然,没想到童王爷竟然还留了一手。皇帝听了也是震怒,下令魏戊珏带着重兵把守住天牢,然后审讯童王爷,务必问出那些黑衣人是谁和他们的下落。

得令的魏戊珏果然带着上百精兵将天牢团团围住,自己则带着亲信去见了童王爷,并将童王爷绑在木架上,对他进行严刑逼供。那一鞭鞭打在童王爷的身上,皮开肉绽,看得那些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狱卒差点吐出来,而一旁的侍卫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脸色如常。

战勇侯突然出现在天牢里,看着魏戊珏对童王爷严刑逼供的场面,心里相当的解气。若是让乐尹公主那个贱人看到这样的场面,那就更好了。于是乎,他派人去了公主府,转告童王爷正在受罪的消息。自己则站在不远处,欣赏童王爷皮开肉绽的模样。

乐尹公主得知这一消息后,赶忙坐上马车前往天牢。可惜这一次她没能顺利进入天牢,而是被守在门口的精兵拦了下来。

“公主殿下,王爷有令,你不能进入天牢。”站在门口的精兵长罗渠面无表情地重复着魏戊珏来之前说过的话。

乐尹公主愤怒地看着罗渠,“本宫是长公主,你敢拦我?”

“回公主的话,微臣也是执行王爷的命令,请公主不要为难微臣。”罗渠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
“你……”乐尹公主见说不过,就准备硬闯。但她毕竟是女人,那点力气哪儿能同常年训练的精兵相比。使出了全身的力气,她也没能撼动拦住她的交叉在一起的长枪。

“你们真是太大胆了,竟然敢拦下公主,你们可知罪?”战勇侯得到乐尹公主已经到天牢的消息,半晌不见她进来,他就出来看看,结果没想到乐尹公主被拦在了外面。

罗渠睨了战勇侯一眼,“微臣只是在执行王爷的命令,如果侯爷质疑王爷的命令,还请侯爷同王爷对质。”

战勇侯瞧着一个小小的精兵长都不将他放在眼里,气得他怒吼,“放肆!本侯好歹是侯爷,难道命令你们的权利都没有吗?”

罗渠目不转睛,声音没有波澜地说道,“如果侯爷认为自己的权力比王爷还要大,那么微臣会遵从,并告知王爷。”

“你……”战勇侯有些窝囊地喘着粗气,若是再年轻二十岁,这些小小精兵其实他的对手。可惜他已经年逾七十,加上常年心情郁结,疏于锻炼,身体已经大不如前,像罗渠这样常年训练的将士,他压根儿不是人家的对手。可是他也不能忍受自己受这样的窝囊气,正想上前给罗渠两巴掌的时候,背后响起了一道让他忍不住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
“本王也很想知道,是不是侯爷的话比本王的话还管用。”

有些阴阳怪气的强调,听得战勇侯头皮一阵发麻,背脊也是不停地冒冷汗。他不是在里面审讯犯人吗?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。

魏戊珏出来的时候,手里还拿着那条抽过童王爷的皮鞭,看着上面血迹斑斑,乐尹公主眼睛一花,顿时晕了过去。

看到有人接住了乐尹公主的身体,魏戊珏便没再管她,而是将视线放在了战勇侯身上,嘴边挂着邪魅的笑容,“怎么,侯爷刚才不是说话很硬气嘛,这会儿怎么变哑巴了。”

战勇侯的额头上迅速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,他艰难地吞吞口水,讨好地笑看着魏戊珏,“微臣……微臣只是看不过这位精兵长为难公主,一时没忍住,说了逾越的话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

“哦~!”魏戊珏双手拿着皮鞭仔细看着,说话的声音充满了质疑,“侯爷真是这样想的?”

“是,微臣知罪,不该逾矩,请王爷恕罪。”战勇侯很识时务地跪下,脑袋磕在地上,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。

魏戊珏居高临下地看着战勇侯,“既然如此,那本王就相信侯爷一次。”看着罗渠,他淡淡地说道,“将公主送回府里,严加看守,三日后才允其出府。”

“是,王爷。”罗渠应下后,立刻安排人手将乐尹公主送回了公主府,并在每扇府门前留下了人员看守。

魏戊珏审问一直进行到晚上,童王爷的身体也没有一处好的,全都是均匀的鞭痕,看得人胆战心惊。魏戊珏休息了一会儿,正打算再次审问童王爷的时候,外面突然响起了骚动,魏戊珏拿着鞭子蹙眉往外走去。

魏戊珏刚离开没多久,两个黑衣人就从冲了过来,将束缚住童王爷的绳索全部取下,一人一边的架着童王爷准备离开。

谁知道刚走了疾步,魏戊珏就拎着皮鞭站在他们面前,嗤笑地看已经奄奄一息的童王爷,“现在该承认了吧。”还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有证明的价值。

童王爷此时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,他不知道魏戊珏是怎么做到,让鞭子打在身上痛得他想咬舌自尽,却又能让他不昏厥过去。只是,此时的他已经没有力气挣脱黑衣人的搀扶,也没有力气和魏戊珏争论,他现在只有一具破损严重的身躯,任由他们摆布。

见童王爷没有理会自己,魏戊珏甩甩自己的鞭子,“想要救你们的主子,先从本王的鞭子上踏过去。”

于是,趁着两名黑衣人放下童王爷的时候,他的鞭子已经朝着黑衣人袭过去了。黑衣人反应迅速地拿出自己的剑和魏戊珏对峙起来,双方的功夫都不弱,一时分不出胜负来。双方就这样对打着,眼看着局面僵持不下,耽搁时间对黑衣人来说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。黑衣人对视一眼,其中一人忽然向魏戊珏撒了一把灰。魏戊珏惊了一下,下意识地伸出袖子挡住了自己的眼睛,谁知道另一个黑衣人立马上前用剑搅碎了魏戊珏的皮鞭。

魏戊珏看着只剩下很短一截的皮鞭,压下心里的火气,将剩下的皮鞭扔了出去,抽出自己的剑。

“看来,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。”

双方再次陷入了僵局,黑衣人不得已只得再次使出了阴招。趁着将魏戊珏击退几步的时候,扔了一个烟雾弹,然后迅速架起童王爷就想离开。

魏戊珏愤怒地看着眼前一片烟雾,他定睛地观察四周,看到一道模糊的轮廓,秉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想法,他挥剑而去。

架着童王爷的黑衣人看到魏戊珏的剑袭过来,下意识地一个闪身,剑就这样刺进了童王爷的胸膛里。本来就已经气若游丝的童王爷,此时彻底没了任何力气,瘫软在黑衣人身上。

“王爷!王爷!”黑衣人喊了两声,见童王爷没了反应,不得已只好将其放下,自己逃了出去。

待烟雾散去,魏戊珏就看到已经没了任何反应的童王爷。

战勇侯在同黑衣人打斗的时候也负伤不少,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也挺渗人。他跑进来看着没了任何呼吸的童王爷,不死心地上前踢了一脚,见他确实没什么反应了,这才讪讪地收回脚,站在一旁。

魏戊珏叫来人,把童王爷的尸体抬走,自己睨了战勇侯一眼,随即离开了天牢,也带走了自己带来的精兵。

皇帝听说童王爷已经死了,不敢相信地叫了人去验尸,确定已经没气了,这才颓然地坐在椅子上。

“父皇,既然童王爷已经死了,就昭告天下吧。他的那些属下,该流放的就流放,该刑罚的就刑罚吧。至于童昕颜,儿臣已经证实,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。不过碍于她是童骥的女儿,就将她逐出京城,永远不能再靠近京城。父皇觉得如何?”魏戊珏沉着地说道。

皇帝叹口气,“既然人已经死了,也没有什么再好追究的了。就按你说的办吧,这件事,就此了结。”

“儿臣遵旨。”

不日,全国的官榜都出现了关于童王爷谋逆被抓,最后死于监牢的榜文,上面也写明了相关人士的处罚结果及处罚时间。虽然一时间造成了不小的轰动,不过也没过多久,就被别的更新鲜的传言给改了过去。

童王爷,从此以后变成了被人们遗忘的往事了。

从牢里出来,童昕颜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。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孟莲清、窦瑜和苏蔓柔,她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弧度。

如果不是莲清的照拂,她在监牢里恐怕会很难过。如果不是窦瑜经常来看望自己,她一定会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。如果不是蔓柔的开解,她大概现在已经抑郁而亡了。

大步走到姐妹面前,童昕颜感激地抱了抱她们,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。随即,她长长地叹口气,有些难过地埋着头。

“昕颜,人死不能复生,你要节哀顺变呀。”孟莲清觉得这话没什么用处,但还是得跟她说。

苏蔓柔也挺难过的,“昕颜,虽然你的父亲往生了,但是你的路还长,一定要振作起来。”

窦瑜走上前拉着她的手,“昕颜,你还有我们,我们一直都在你身边的。”

童昕颜不知道该说什么,她的泪水不停地往外涌,感激地点点头。她在牢里听到自己父亲去世的时候,立刻昏厥了过去,连着好几天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。毕竟,父亲谋反是事实,他被砍头是肯定的。只是,想到从那以后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了,她还是忍不住哀从中来。

“昕颜,皇上的旨意你已经收到了。我们虽然想多留你几日,但违抗圣旨的后果咱们都承担不了,所以咱们也不留你。但是,不管你到哪里,都要记得告诉我们一声,等有时间了,我一定去看你。”孟莲清也很难过地说道。

童昕颜努力露出笑颜,“放心,等我安定了一定给你们捎信过来。等你们都有机会了,一定要来看我。”

“一定!”

“一定!”

想到即将的离别,四哥女人就这样抱在一团痛哭流涕。

送童昕颜出城门的时候,孟莲清她们再次跟童昕颜约定,一定要每个月一封信,等到机会成熟就一起去看她。童昕颜也直点头说好,说自己一定会等着她们来看望自己。一番依依不舍地话别,童昕颜才背上孟莲清为她准备好的行囊,坐上马车准备离开京城。

童昕颜直到出狱前才知道,童珈为什么会在几个月前突然离开京城,原来是被她爹叫回去了。不过,从那以后,她也没再见到童珈,离开的路上只有她和驾车的侍卫。

童昕颜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,对于未知的将来,她心里其实一片迷茫。她不知道自己该回闵州,还是去别的地方。自己已经孑然一身,似乎去哪里都一样。

马车突然停下来,童昕颜因为突然的停止还差点装在马车壁上。她不解地掀开帘子,正准备问侍卫为何要停车,就看到同样背着行囊挡在她的马车前的魏戊阑。

见到魏戊阑,童昕颜心里很是惊讶,但她也得承认自己心里越来越强烈的悸动。

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童昕颜故作无解。

魏戊阑笑得很爽朗,走到童昕颜跟前,“想和你搭个伴儿,一起去走遍着秀丽的锦绣河山。不知道,你可愿意捎我一起呢?”

童昕颜脸蛋红红的,有些羞涩,“我是罪臣之女,永远都不能再回到京城里。你的家在京城,你的父亲母亲都在京城,你能放得下他们跟我一起走吗?”她已经是一个人了,若是她习惯了生命中有他的陪伴,而他最后弃她而去,她该怎么办?

魏戊阑瞄了一眼远处的城墙,笑得更欢了,“放心吧,我已经同父皇母妃说清楚了,也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决心,父皇最后同意了我的请求,放我离开了皇宫。每年年末,你陪我到京城,你在城外等我,我拜见了父皇母后就回来找你。咱们继续天下畅游的行程,你觉得如何?”

童昕颜定定地看着魏戊阑,脑子里已经自动浮现出他们结伴同游的美好画面。她微垂着头不说话,只是身体往里让了让。

这动作表示的意思不言而喻,魏戊阑欢喜地坐上马车,紧紧地挨着童昕颜。在侍卫夹着的马车里,由着车轮将他们带着越走越远。

站在城墙上看着马车彻底消失的孟莲清和魏戊珏,心里既是高兴又有些感伤。

孟莲清抬头看着魏戊珏,“珏,有机会咱们一定要去看望他们。”

魏戊珏点点头,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
孟莲清高兴地踮起脚在魏戊珏的脸上亲了一口,“谢谢你。”

“走吧,回去休息了。”魏戊珏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,揽着孟莲清往回走。

下楼梯的时候,孟莲清突然觉得眼睛有些花,再走两步,她突然眼前一黑,整个人就晕了过去。

魏戊珏吓得差点心脏挺住跳动,眼疾手快地接住往地上倒去的孟莲清,拦腰抱起她,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王府。并在出发前吩咐自己的属下去请御医,好在最快的时间内替孟莲清诊治。

御医给孟莲清把过脉后,喜上眉梢地恭喜起魏戊珏,“玉王殿下,恭喜恭喜,王妃有孕了。”

魏戊珏一改愁容,喜上眉梢地问道,“真的?”

“回殿下,王妃有孕快两个月了。”

“好,好!”魏戊珏高兴地不得了,“有赏,重重有赏。”

得知孟莲清怀孕后,整个王府都沉浸在喜悦中。魏戊珏还派人第一时间去宫里和孟府传递喜讯,让大家都跟着他一起高兴。

孟莲清醒过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的魏戊珏。

“发生什么好事了?”

“莲清,你又怀孕了。”

孟莲清一愣,随即幸福地笑起来,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,“真的吗?我竟然一点都没感觉。”

“是真的,已经快两个月了。”

“是儿子还是女儿呀?这一胎我希望生个女儿。”

“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,都是我们的宝贝。”

“对,没错,都是我们的宝贝。”

有心爱的人陪在身边,还有自己的血脉拥在怀里,这世上,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