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5章不一样的表演(1/2)
“让她试试也无妨。”
林务盯着台上的沐软软忽然抬手打断身旁的人。
见林务对沐软软感兴趣,开口的副导演也闭上了嘴。
“你就演裴国国破,长公主府着火那一段。”
这一段是裴欢允命运的转折点,如同娇花一般的人儿骤然间接受暴雨的摧残。
要处理好这个转变可不容易。
沐软软还要无实物演出,这个难度又上升了。
“你去和她搭一下戏。”
林务点了剧组的演员上台。
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林务就站在原地,他并没有多留的意思,愿意给沐软软一个机会是看在她坚持的份上。
很多演员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始,沐软软不一样,林务一说可以开始了,她就将自己融入了角色当中去。
现在的她就是裴欢允。
刚从杜青遇那边出来,裴欢允心中满是欢喜。
青遇哥哥马上就要娶她了!
要准备什么东西比较好呢?
裴欢允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,“娘给我缝的软枕要带的,爹爹给我买的胭脂还没用完……”
小嘴念叨几句忽然“呸”了一声,吐了下舌头,暗骂自己“还没嫁人呢,就想着这些。”
挺了挺腰,站直了些。
我可是裴国最尊贵的郡主,得矜持些。
真么想着,唇角却弯了起来。
“郡主,火!咱们府上起火了!!”
身侧的丫鬟惊慌失措道。
裴欢允愣了愣。
“这个时候她愣着做什么?”
沐软软之前的表现还不错,各种小动作十分鲜活,既有着小女儿家的娇俏,又有着身为郡主的矜持。
原本几个没怎么上心的导演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,这会儿看沐软软愣在原地,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,忍不住小声交谈。
“应该是发现乱军杀人,一时间被吓到了。”
林务坐了下来,盯着台上还在表演的沐软软说了一句。
“你怎么知道是乱军杀人被吓到了?”
副导演在林务身侧坐下。
剧组给演员们的剧本都不是完整的,有的只有几句话,试镜的时候怎么发挥都得看演员自己。
“你继续看下去就知道了。”
林务刚说完,台上的沐软软就抓住群演的肩膀,声音抖却透着镇定,“这里很危险,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。”
裴欢允说完就朝着长公主府的方向跑去,路上匆忙,还摔了几跤。
“没事的,没事的,爹娘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裴欢允一边念着,一边从地上起来继续朝长公主府跑去。
终于,她跑到了长公主府。
长公主府大火熊熊燃烧着,杜青遇带着人从里面出来。
“青遇哥哥!”
裴欢允眼睛一亮,刚想上前脚步却很快停下来。
她看了杜青遇身边的人,他们身上穿着并不是裴国人的服饰!!
他们是前朝余孽!
青遇哥哥为什么会和这些前朝余孽在一起?而且也不像被威胁的样子!
曾经被她忽略的细节忽然涌上脑海,裴欢允心中一窒。
“杜青遇,你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投靠了前朝余孽吗?”
“阿允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议,这里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
第255章不一样的表演(2/2)
很危险,我们赶紧离开。”
杜青遇上前,要带走裴欢允。
“休要碰本郡主!”
裴欢允躲开杜青遇的触碰,转身就往火海里冲。
她的爹娘还在里头,她要救爹爹和娘亲。
火好大,烟好浓,裴欢允想不到其他的事情,她只想救爹爹和娘亲,谁要拦着她,那她就打谁,打不过就咬。
什么?说她爹娘已经死了?胡说八道!她爹娘才不会死!!
“阿允,你爹娘真的已经死了,而且里面火太大,你会烧伤的!”
骗子说的话才不要信。
“放手!”
裴欢允用力地挣脱杜青遇的束缚。
“不放!”
火太大了,裴欢允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府在自己面前化为灰烬。
她一直在喊人帮忙,可是没人听她的,他们甚至还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她。
“来人,护驾……”
裴欢允嗓子喊哑了,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,半点郡主的尊贵形象也无。
她都已经这样可怜了,却没有人怜悯她。
他们都说长公主作恶多端,死得其所,裴国亡了,他们欢呼雀跃,这样的国早该亡了。
裴国亡了,他们奚落嘲讽她再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郡主,现在的她只是一介卑微的阶下囚。
“阿允,别怕,有我在,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。”
裴欢允抓紧杜青遇胸前的衣领,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一双泪眼对上杜青遇的视线,千言万语都似乎藏在了眼神当中。
饰演杜青遇的演员被这个眼神看的愣了一下。
其他人便知道他没有接住沐软软的戏。
好在,沐软软的戏到这里也结束了。
她晕了过去。
其他人都愣了。
直到几秒后沐软软重新起来,其他人才如梦初醒。
“最后为什么是裴欢允晕过去了?”
林务忽然开口,打破室内的沉默。
刚才白婉婉试的也是这一段戏,不过白婉婉最后直接对着杜青遇爆发了。
白婉婉演出了裴欢允的决绝,以及性格转变。
“很多试镜这个片段的演员对这个片段的处理都是爆发,唯有你不一样,你是压抑,最后还晕过去了。”
“我觉得这是裴欢允的性格造成的。”
沐软软收拾了一下情绪,她出戏其实很慢。
“裴欢允虽贵为郡主,却不是不知人间疾苦,这些从她的诗中就可以看出来。”
“你看过原著。”
不是疑问句,而是肯定句。
林务高看了沐软软一眼,心道她倒是和传闻中大为不同。
“对,我看过。”
这也不算什么,但凡想选上的演员基本都看过原著。
“在我看来裴欢允是一个体恤民情,格局远大的女子,她贵为郡主,却从不论尊卑,且她不在乎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谁,她所期望的是天下太平,她很很懂事,知道杜青遇不容易,也知道裴家落得如此下场是罪有应得,所以她不会恨杜青遇。”
“你说得对,但她突遭变故,也有可能会迁怒杜青遇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为何不会?”
他觉得裴欢允在这个地方迁怒杜青遇是合情合理的事情,人在绝望无措的情况下会迁怒也很正常。